萧云汐看着陆湛的课业,满意的点点头,就是字不行,道:“你的学业尚可,但字还是差了些,姿势不准,力度不够,以后要重点训练手腕的稳定性和灵活性。”
陆湛看着萧云汐,越来越尊敬,母亲真厉害,比族学里的先生讲得都好,字也写得很漂亮,能做母亲的儿子真的太幸运了。
看着陆湛眼中的崇敬之色,萧云汐浅浅一笑,挥笔写了一幅字,交给春晓,“等下拿去裱起来,挂在湛哥儿的房间里。”
陆湛念道:“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他小脸皱在一起,什么意思?直接跟母亲说我没看懂,会不会显得我很笨?
萧云汐看着皱成包子脸的陆湛,忍不住笑道,“你还小,能识得这几个字已经很厉害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再近的路,不走也不能到达;即使再小的事,不去做也不可能完成。”
陆湛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句话,恭敬作揖,“多谢母亲教诲,儿子定当铭记于心。”
随后便告退了。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萧云汐越来越满意,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才。
春晓将萧云汐的字拿到给小厮,吩咐他,“明天一早就拿去裱起来,郡主要将字挂到湛少爷的房里去。”
小厮不敢耽误主母的事情,小心翼翼地拿过字,转身往前院走去,正巧碰上刚进门的陆靖廷。
陆安之看小厮宝贝似的捧着一幅字,立马吩咐其拿过来。
他展开一看,不禁赞叹道:好字!
“世子,这是郡主的字,春晓姑娘吩咐奴才尽快拿去裱起来。”小厮看到陆靖廷紧皱眉头,小声禀报。
“嗯,去吧,小心些,莫要弄坏了。”
吩咐完,陆靖廷就大步往飞羽阁走去,萧云汐的字着实惊艳了他,远胜过那些文人才子。
没想到,端王说得竟然是真的!
陆靖廷到达飞羽阁的时候,萧云汐正在喂鱼。
看到他如饿狼见肉一样的眼神儿,萧云汐吓了一跳....
夏荷和春晓更是拿起身旁的花瓶,紧紧地盯着陆靖廷,只要他敢上前,就直接砸过去。
萧云汐沉默了一瞬,不解的问:“世子,您是不是很饿?”
陆靖廷望着萧云汐,向来高冷孤傲的他,竟然笑了,还笑得十分温柔,“云汐,我不饿。”
“....”
萧云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靖廷接着又说:“我今日碰到了端王殿下,才知道,夫人竟是位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晓,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云汐,才大步走出去。
春晓和夏荷放下花瓶,面面相觑,难道世子受刺激过大,抽风了?!
“郡主,世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您亲自给两位少爷启蒙?”
“那不是正合我心意吗?”
不把三个孩子放在一起,怎么能显得出谁蠢笨,谁出息呢?
萧云汐漫不经心的继续喂鱼。
春晓很不解,湛少爷现在看着还行,那泽少爷就跟野孩子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打不得骂不得,世子怎么好意思让郡主教养他们,凭什么?!
夏荷看着春晓气得脸蛋通红,忍不住劝道:“郡主是他们的嫡母,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世子妃,即使再不愿意,也避不开的。让世子出去碰壁,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认清现实,主动来求郡主出面罢了。”
“你想想,从今往后,这王府上上下下,谁还敢给咱们郡主脸色瞧?”
春晓一听,心里舒坦多了,只要吃亏受气的是别人就没事儿。
萧云汐并没有理会两个丫鬟的嘀嘀咕咕,而是在思考,端王殿下想干什么?
帮陆靖廷?不可能,他最不喜欢两种人,一是为奴不忠,二是为女不贤,陆靖廷可是降臣出身,对前主就是不忠。
帮我?那更不可能了。五岁的时候跟他打架,把他门牙都打断了,现在他不看我笑话就不错了。
那他到底为啥多嘴?
难道是看上了陆靖廷的脸?不应该啊,没听说他有龙阳之癖呀....
萧云汐实在想不通,一气之下,把鱼食全撒了进去。
不一会儿,李嬷嬷来请萧云汐前往寿安堂用晚膳。
萧云汐换了身衣服就去了。
林婉儿本想站在一旁,为老夫人、陆靖廷和萧云汐布菜,却被萧云汐拒绝了,“表姑娘是客人,怎么能给我布菜呢,交给下人吧。”
老夫人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对林婉儿说:“你回房歇着吧,我们一家人刚好说说话。”
林婉儿心口猛地一滞,面如土色道:“是,婉儿告退。”
离开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陆靖廷温柔的为萧云汐夹菜,老夫人慈祥地看着他们...真是和睦的一家人...
咬着唇,怨恨又委屈地走了。
“云汐啊,我听靖廷讲过了,你的才学远远胜过那些先生,更是被赞为‘大历第一才女’,咱们何必舍近求远呢,就由你来教导几个孩子吧。”老夫人语气温和,但态度却很强硬。
“老夫人,我会读书写字,却不会做先生。更何况,泽哥儿和沅姐儿我是不敢管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靖廷看向萧云汐,目光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