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看着阮氏的背影感叹:“王妃还真是好命啊,前有婆婆管家,后有儿媳操心,她就只要吃吃喝喝,啥也不用想。”
“那可未必,王爷多年不曾回府,更是一封书信都没有,以后要是老夫人不在了,王妃没了靠山,日子只怕难熬得很。”
夏荷见萧云汐冷了脸,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嘴。
上辈子,老夫人和老王爷走在了王爷前面,但陆靖廷还在,王爷也不敢苛待嫡妻,还有她在后面顶着,王妃也算过得自在。
后来更是帮着陆靖廷和林婉儿欺辱她,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萧云汐眉眼一冷,抬脚离开了。
春熙迷茫地看着,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
夏荷懊恼自己嘴欠,不敢耽误,拉着春晓,连忙跟了上去。
刚到飞羽阁门口,就看到陆靖廷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世子有何贵干。”萧云汐脸色冷淡地行了个礼。
陆靖廷睁开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萧云汐也冷冷地与他对视。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纳了红玉和翠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靖廷非常不满萧云汐的冷漠。
萧云汐嘲讽一笑,“我满意什么?不是世子您满不满意吗?”
陆靖廷猛地站起身,逼近萧云汐,咬牙切齿地说道“萧云汐!”
萧云汐挑眉,“世子为何一副被逼良为娼的表情?难道是我逼您去听雨轩和听轩轩宠幸姨娘的?”
“是我拿剑压着您天天去的?”
“还是我给您下了药,让您情难自禁去的?”
萧云汐继续冷笑道:“现在没人逼您宠幸妾室,当年也没人逼您娶我!”
“不过是想又当又立罢了,明明是自己舍不下荣华富贵偏偏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当真是虚伪至极!”
陆靖廷眼神一暗,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夏荷收起手中的暗器,春晓也拍拍胸口,“郡主,世子的脸色好难看啊,跟黑脸包公一样。”
萧云汐不以为然地翻个白眼,“别侮辱了包公,陆靖廷不配!”
“吩咐厨房,弄些清热解火的酸梅汤来,等湛哥儿午休好了,让他来一趟,我有话和他说。”
“是。”
陆湛睡醒后,就听到了小厮的传话,立马整理好衣衫,高高兴兴地去找萧云汐。
萧云汐正坐在房里吃西瓜,看到陆湛一头汗的跑进来,连忙招手,让春晓拿来汗巾,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如此焦急。”
陆湛摇头,“母亲的召唤,儿子自当上心的。”
一刻钟后,春晓把西瓜收走,顺便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子。
“你来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应当知道,这府里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儿子知道。”
“你现在是我的嫡长子,陆泽和陆沅虽然也是过继的,但到底是陆靖廷的亲生子女。”萧云汐很有深意地说道,“只要陆靖廷在一日,你就不可能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陆湛明白萧云汐话里的心思,但他更心痛萧云汐的处境。
看懂了陆湛眼里的心痛,萧云汐无所谓地笑笑,“我不在意陆靖廷,所以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伤害不了我。”
“相反,我和他本就是对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注定了不会有相亲相爱的一天。”
“这镇南王府最值钱的不是爵位,而是老王爷手里的兵权。”
“只要有我在,不管陆靖廷有多少儿子,都不可能争得过你。”
“但你自己要足够努力,空有爵位还是手握兵权,都要靠你自己了。”
陆湛重重地点头,承诺到:“儿子原本什么都不想争,只是想留在您的身边尽孝,但今后,儿子一定更加努力,让父...王府里再也选不出比我优秀的继承人!”
萧云汐笑着说,“母亲相信你,以后这府上会越来越乱,说不准还会死人,你莫要害怕。”
“是,母亲放心吧。”
陆湛躬身告退,转身离开了。
萧云汐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孩子有骨气,若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她还要想办法处理。
接下来,镇南王府里要热闹上一段时日里,就是不知道陆靖廷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扛得住。
春晓端着茶水进来,笑着说:“湛少爷和您很投缘,性子也温顺,以后有他在,您也算有儿傍身了。”
萧云汐轻扯嘴角。
“我的靠山从来都是自己,不是别人。”
上辈子若非自己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一错再错?
自知之明,谨遵上意,才能给自己争出一番天地来。
转眼间,端午节到了。
一大家子在寿安堂吃过饭,开始聊天。
老夫人看着陆湛和陆泽,突发奇想地要考教一下他们功课,就提议让陆靖廷出题。
陆靖廷也想知道陆泽最近学业如何,想了一下,说道:“你们默写一遍《三字经》,再以端午为题,作一首诗吧。”
萧云汐轻笑,“世子,这未免也太简单了些,湛哥儿现在都已经在学《资治通鉴》了,能简单写一篇策论了。”
陆靖廷惊讶地抬起头,这种难度对陆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