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听到老夫人传唤,半点儿不敢耽搁,连忙赶了过来。
刚刚走进屋内,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迎面砸来。
她仓皇躲开后,不知所措地望着老夫人,哽咽道:“老夫人,婉儿做错了什么?”
李嬷嬷收到老夫人的示意,一脚踢向林婉儿的膝盖,使其重重地跌跪在地上,随后将那东西扔在她面前。
林婉儿扫了一眼,瞳孔一缩,惊惶地抬头,“老夫人明鉴,这东西不是婉儿的。”
“出现在寿安堂的院子里,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
老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自郡主执掌中馈以来,下人连吃酒赌钱都不曾发生过,更别说这些污秽东西了。”
“偏偏你进了府之后,先有小厮带着泽哥儿玩骰子推牌九,后有合欢香囊公然出现在王府中。不是你还能是谁!”
难怪李嬷嬷带人翻遍了她的屋子。
林婉儿真的是百口莫辩,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带进府里。
“老夫人,李嬷嬷早就搜查过,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啊。”
林婉儿咬着唇,委屈地直哭。
世子最爱面子,房里如何都行,出了门要是丢了人,怕是要彻底厌了她。
老夫人当然知道李嬷嬷什么都没搜出来,但她依然咬紧了,“清不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从今往后,你给我绷紧了皮,但凡再有什么东西,我都算在你头上!”
“你也不希望泽哥儿和沅姐儿有个名声败坏的亲娘吧。”
老夫人说完,转身进了内室。
李嬷嬷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婉儿,“林姑娘还是小声些哭,省得叫外面小丫鬟们看了笑话。”
笑话…
她可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林婉儿撑起身,一言不发地回去了。
柳儿和青儿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此刻见到林婉儿如此狼狈,赶紧上前侍奉。
林婉儿一脸麻木地任由两个丫鬟侍弄。
飞羽阁里,萧云汐正在核算嫁妆铺子的收益,看到收成多了翻了近两倍,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郡主,刚刚听人传话,那林婉儿死活不肯承认香囊是自己的,难道真的冤枉了她?”
春晓怎么也想不通。
萧云汐闻言抬起头,“不管是不是她,现在都只能是她。”
春晓想了想,“她也算是咎由自取。不过您怎么不顺着老夫人的话,直接搜查她的屋子,把罪名坐实了呢?”
萧云汐淡淡一笑。
此时做实林婉儿的罪名,顶多一个妇德有亏,就算赶出府,只要陆泽陆沅还在,迟早会再回来的。
林婉儿志在成为陆靖廷的正妻。
陆靖廷倒是更在意两个孩子,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地将他们变成嫡子嫡女。
林婉儿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怎么能甘心呢?
萧云汐扬唇一笑,“好啦,先不管那些糟心的事了,这个月收益不错,赏你们一人一套全金首饰,再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多发俩月月钱。”
听到这儿,春晓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郡主。”
夏荷虽然沉稳,也是没忍住笑。
萧云汐心想,果然丫鬟随主子,她喜欢金子,这俩丫鬟更喜欢!
接下来的半个月,飞羽阁因为各种理由发卖了两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王府其他处也处置了不少下人。
一开始,老夫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后来再也没收到过安插在飞羽阁的眼线传回任何信息,才有所察觉。
不仅飞羽阁,现在整个王府,除了寿安堂和陆靖廷的竹锦堂,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被萧云汐牢牢地控制在手里。
这当然是后话了。
萧云汐虽然免了红玉的晨昏定省,但是红玉还是坚持和翠微日日请安,从不曾有一丝懈怠。
红玉如往日一般,请安后仍在留在萧云汐这里,做些针线活,一边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小衣服,一边和萧云汐说说话。
“郡主,近些日子,寿安堂那位表小姐似乎很安静?”
萧云汐自账册中抬起头来,“你很关心她?”
红玉连忙摇头,“当然不是。”
见萧云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红玉紧张地低下头,“婢妾只是好奇。”
翠微疑惑地看着红玉,没敢插嘴。
看样子,那个香囊的主人找到了。
萧云汐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红玉,低头继续翻看账本。
红玉见萧云汐半天没有声音,更加紧张。
过了一会儿,她滑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辩解,“婢妾实在看不惯那林婉儿猖狂的样子,就想着教训她一下,替您出口气。”
萧云汐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是吗?”
红玉眼神闪了闪,“婢妾…自然心里也是恨她的,之前世子肯定是听了她的枕边风,才会要让婢妾落胎。她能做初一,婢妾自然也能做十五。”
见红玉还算坦诚,萧云汐也就不再深究了,“此次算你幸运,世子外出公干并不在府里,不然此事定不会如此轻松地过去。”
她看着红玉,又看看一脸茫然的翠微,淡淡地说:“我早就说过,机会给到你们,怎么做,做到哪一步,都有你们自己决定。当然,结果也要你们自己承受。不要把老夫人当成傻子,老王爷的那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