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桂芳走的时候,狠狠剜了萧云汐一眼。
萧云汐惊讶地问,“长姐的眼睛怎么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长姐的右眼一直抖啊抖的,可是大凶之兆,这两天千万当心些。”
陆桂芳被萧云汐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冷哼一声就走了。
老夫人叹口气,孙子不省心,孙女更不省心,她讨好地朝萧云汐笑笑,“你长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都被我们给宠坏了,你向来大度宽和,不要跟她计较。”
萧云汐不接茬,“老夫人说得是,云汐虽然不是萧家唯一的女儿,但也是被爹娘捧在手里长大的,最受不得气。自小母亲就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挫骨扬灰。”
“不过您放心,长姐到目前为止,就是嘴欠了点儿,更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老夫人这心被萧云汐说得七上八下。
“祖母。”
恰在此时,陆靖廷来了。
萧云汐唤了一声,“世子。”
又回头和老夫人说,“那孙媳就先回去了。”
陆靖廷挑挑眉,又是谁惹到她了?
萧云汐一走,老夫人就开始骂陆靖廷,足足骂了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陆靖廷虽然感觉委屈,但听着也知道是自己先闹出的事端,只能低头老老实实挨训。
见老夫人说不出话来了,连忙奉上一杯茶,“祖母消消气,一切都是孙子的错,孙子已经知错了。”
老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哑着声音继续说,“你可知董家老夫人的倚仗是什么?”
“不是她与嫡长公主的丁点儿交情,而是她儿子与宁国公府萧家的关系,更因为宁国公府背后的嫡出皇子!”
“此次你务必要借着董家在,好好修复与云汐和宁国公府的关系。”
“孙子知道。”
陆靖廷心里也清楚得很,镇南王府徒有虚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权贵之家。
在边关的时候还感觉不出什么,回京之后,他已经受过几次教训了。
“董家也好,萧家也好,最在意的就是德行。”
“林婉儿的事,大错已然铸成,只能想方设法弥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决不能让董家知道林婉儿与你的关系!”
“不然名声尽毁,你就再也无出头之日了。”
陆靖廷慎重地点头,“祖母放心,孙子明白。”
当夜,陆靖廷去了翠微处休息。
陆桂芳还在等灵儿的消息。
“大夫人,奴婢回来了。”灵儿生怕惊扰到其他人,悄悄地进了陆桂芳的房间。
“怎么样,打听到那个林表姑娘的消息了吗?”
灵儿撇撇嘴,“没有,奴婢以前相熟的姐妹们都不见了,其他的人都是守口如瓶,想必是老夫人或者世子下了封口令吧。”
陆桂芳更好奇了,“就算是个寡妇,跟靖廷都生了俩孩子,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肯定是怕郡主生气呗,毕竟郡主出身高贵,怎么可能让世子纳个寡妇做妾。”
“管她公主还是郡主,善妒都是罪犯七出!”陆桂芳冷笑,“靖廷也太没用了些,我这个好姐姐自然要帮他一把。”
“大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顺便压一压萧云汐的气焰!”
灵儿无奈地低下头,大夫人怎么就挨打没够呢。
第二日一早,红玉和翠微如往常一般来请安。
萧云汐问翠微,“近来身体可有不适,需不需要请郎中把脉?”
翠微摇了摇头,“郡主,婢妾小日子刚走没几天。”
萧云汐了然。
红玉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半天,见萧云汐就是不搭理她,实在忍不住,“郡主,昨夜婢妾的丫鬟说,大小姐的丫鬟灵儿四处找人打听林婉儿的事。”
“所以呢?”萧云汐挑眉反问。
红玉见萧云汐无所谓地样子,更着急了,“大小姐向来嫉妒心重,爱攀比,谁比她强,她就要害谁。现在打听林婉儿,肯定是要帮着林婉儿和您打擂台,说不准还要帮着林婉儿入府为妾呢!”
翠微迟疑了一下,轻声说:“昨夜世子也隐晦地提了一嘴,问郡主都给妾室定了那些规矩,可有记录在册...”
萧云汐讽刺地勾了勾嘴角,还写个《妾室家规》,陆靖廷以为她很清闲吗?
“郡主,那林婉儿本来就野心勃勃,想着取您代之,现在又多了个爱挑事儿的大小姐,您可千万要提防着。”
“不如您还是寻个由头,把她远远地打发出去吧,”
萧云汐轻瞥了红玉一眼,“你在怕什么?”
红玉语塞。
“一个野心勃勃地敌人,只有放在身边才安心,送走了,反而不安心。”
“她想做妾,不是正好吗?”
萧云汐轻笑。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立誓要做正妻的人最后却成了妾,那才能让她万劫不复。”
成了妾,再任由她把陆泽和陆沅要回去,那可就是外室子变妾生子,彻底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可世子那般喜爱林婉儿,之前甚至为了林婉儿跟老王爷都闹起来了,若是让她为妾,婢妾和翠微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红玉还是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