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与夏荷几人汇合后,就匆忙回了庄子,收拾一番就准备回京。
“云姐姐,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沐清云也是惊魂未定,用力点头,“怎么这么点背,遇上这个煞神!”
萧云汐脑中闪过墨若辰的面容,暗道,这妖孽煞神小舅舅一回来,怕是京中要不安宁了。
回到镇南王府后,萧云汐拿着陆湛抓的几只野兔子去了寿安堂。
老夫人就吩咐萧云汐,在花园里摆晚膳,邀请董家人一同赏月吃烤兔子,再请个戏班子或者杂耍团,热闹一下。
萧云汐照着老夫人的话吩咐了下去,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还不到戌时,就准备好了。
太阳刚落山,陆老夫人、王妃阮氏和董家人就都来了。
大家围坐一起,花园里顿时熙熙攘攘地热闹了起来。
董老夫人最爱听戏,津津有味地听着戏台上的《四郎探母》。
陆老夫人虽不喜欢,但也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时不时和董老夫人聊几句。
年轻的媳妇们都不喜欢这类戏文,一边吃着烤兔子肉,一边聊八卦,倒也自在。
“兄长,你今日去打猎,怎么不带上我呢?”
陆泽突然问了句。
陆湛狐疑地抬头,“弟弟不是说过,骑马射箭是粗鄙行为,一向都看不起吗?”
“哼,恐怕是你不希望我跟萧家人多接触吧。”
陆湛抿了抿唇,总觉得陆泽有点没事找事。
“哎,你一个克父克母的乡下人,居然入了萧云汐的眼,现在更是攀上了宁国公府,是不是特别骄傲?”
陆湛听到他对母亲不敬,立马开口训斥,“弟弟慎言,那也是你的嫡母!”
“嗤,还真把自己当兄长啊,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萧云汐怎么了,不过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母鸡,父亲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说完,陆泽还挑衅地看了眼陆湛。
台上的戏正唱到高潮处,众女眷全都看向了戏台上。
“郡主,不好了,湛少爷和泽少爷打起来了!”
陆湛的丫鬟连滚带爬地跑到萧云汐面前,“郡主,泽少爷把湛少爷的脸都打出血了。”
陆老夫人也听到了,立马叫停了戏台,问那丫鬟:“他们人呢?可有请郎中来看看?”
萧云汐听到陆湛受伤,早就坐不住了,立马吩咐丫鬟带路,朝外面走去。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赶过去。
等萧云汐她们赶到的时候,陆湛和陆泽已经被人拉开了。
二人的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
陆老夫人气得直哆嗦,“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两位少爷打成这个样子?!”
萧云汐快步上前,牵起陆湛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拿帕子擦掉他脸上和手上的血迹,确定只有皮外伤,才放下心。
陆湛红着眼,看母亲没有一句责备,只有关心,咬紧了嘴唇,暗恨自己怎么如此冲动,怕是又给母亲添麻烦了。
陆泽跑到王妃阮氏身边,哭喊着:“祖母快救救我吧,陆湛那个野种要打死我!”
到底还是心疼亲生的孙子,阮氏抱着陆泽安抚,恶狠狠地盯着陆湛,正要开口,就听到萧云汐冰冷的声音。
“陆泽,你叫谁野种?”
阮氏被萧云汐眼底的狠意刺得一激灵,连忙把陆泽藏到身后,“童言无忌,你别上纲上线的。”
陆老夫人见萧云汐真的生气了,也有些犯怵,连忙开口,“是啊,小孩子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快请个郎中看看。”
又和董老夫人说笑,“靖廷哥几个,小时候也打得不可开交呢,芳儿,还不快扶你婆婆回去看戏?”
董老夫人却皱起了眉头,“老夫人,兄友弟恭,长幼有序方是正道。弟弟不敬哥哥,若现在不管教,以后怕是会祸起萧墙。”
陆桂芳看萧云汐如此偏心,祖母和母亲更是明显害怕萧云汐,再也忍不下去了,气冲冲地说:“做母亲的偏心,做儿子的自然就不和!泽哥儿的嘴角都破了,可见陆湛是下了狠手,哪有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
虽然和陆泽不亲近,但那可是她的亲侄子。
夏荷走上前,“大小姐,奴婢刚刚检查过了,湛少爷的伤都是抵挡伤。”
“你个下贱的奴婢懂什么?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个心狠手辣的,奴婢就是个睁眼说瞎话的。”
董老夫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陆桂芳打得一个趔趄,“镇南王府的家事轮得到你插嘴?!”
“满口污言秽语,一点家教都没有,真是丢尽了我们董家的脸,还不滚下去。”
董老夫人是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嫉妒心又重,住到镇南王府后,更是言语粗鄙,越发没有规矩!
陆桂芳见婆母真的动怒了,不敢再言语,只好捂着脸退到了一边。
陆老夫人和阮氏见陆桂芳当着满府下人的面,挨打又挨骂,既心疼又气愤,但董老夫人又句句在理,憋得脸都红了。
萧云汐依旧冷冷地看着陆泽,今日之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相信陆湛。
“湛哥儿,不要害怕,告诉母亲,到底为什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