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桂芳听了萧云汐的话,实在没忍住,开口劝道:“郡主,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现在靖廷与林表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如你就大度点,纳了表妹入府。正好也能让她和泽哥儿、沅姐儿团聚不是?”
萧云汐淡淡道:“长姐所言极是,不过林姑娘是寡妇,按大历律法只能做贱妾。”
陆老夫人和陆靖廷双双变色。
林婉儿更是脸色煞白,贱妾连通房丫鬟都不如,萧云汐可真狠毒!
陆桂芳不甘心,“就算是寡妇,她都把亲生儿女送给你了,就不能大方点给个如夫人吗?”
董老夫人脸黑如墨,正要开骂,就见萧云汐微不可察地朝她摇摇头。
陆靖廷终于知道害怕了,冷汗直流,他再也顾不得哭泣的林婉儿,连忙解释:“我刚刚只是担心表姐在府上出事,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刚刚...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萧云汐好笑地看着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骗得那般愚蠢。
“郡主,这屋子里的香味好生奇怪?”夏荷突然开口,“奴婢闻着似乎有麝香的味道。这麝香可是具有催情的功效。”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陆老夫人直接跑到床边,一把将林婉儿拽到地上,指着她就开骂:“你个贱人,王府待你不薄,你居然用这东西勾引靖廷,毁了他的名声?!”
陆靖廷看了林婉儿一眼,眼神里满是威胁。
想要留在府里,就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林婉儿期期艾艾地跪在地上。
她低着头,委委屈屈地小声啜泣着,一句话都不肯说。
陆老夫人差点没气吐血,这根本就是想拖死陆靖廷。
陆靖廷更是咬紧了牙关,眼神凶狠。
董老夫人鄙夷地摇摇头,朝着萧云汐道:“郡主,太后最厌恶女子不忠不贞,这林婉儿守寡不诚是为不忠,勾引外男是为不贞,处死了吧。”
萧云汐状似惋惜地叹口气,“您说得没错,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好歹给她留个全尸。夏荷,去拿三尺白绫来,你亲自动手,让林姑娘死得痛快点。”
林婉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萧云汐怎么敢!
“我不是镇南王府的人,我只是客居在王府上,你凭什么处死我!”
“就算你是郡主,这王府里还有老夫人、王妃和世子,怎么能轮到你做主!”
萧云汐十分受教地点点头,“林姑娘说得是,确实不该由我动手。夏荷,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尹,请他们来一趟王府。”
林婉儿这下真的害怕了,她不想被拉着游街示众,不想浸猪笼。
其余人更是一脸惊惧地看着萧云汐。
眼看着夏荷就要走出去,陆老夫人都站不稳了,斜靠在李嬷嬷身上,直言:“不要去京兆尹,我做主,就直接勒死这个贱人!”
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阮氏连忙跑过去,“母亲,您可千万不能死啊。您要是死了,儿媳可怎么活啊!”
陆靖廷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叫小厮抬来软轿,陆桂芳、阮氏与李嬷嬷三人合力将陆老夫人扶上去。
萧云汐和董老夫人坐着,一动不动。
“这镇南王府真是乌烟瘴气,家风败坏!”
董老夫人黑着脸,“郡主何必一忍再忍?”
萧云汐站起身,抖抖袖子,“时候未到罢了。”
说完,她也朝着寿安堂走去。
走之前,她看了眼林婉儿,吩咐人将她绑了起来,“委屈林姑娘先去柴房待几天,等老夫人没事了,再来处置你吧。”
老夫人出气多进气少地躺在床上,阮氏早就慌了,只顾着哭。
萧云汐镇定自若地指挥下人,陆靖廷一言不发地侍立在侧。
阮氏现在恨死林婉儿了,嘴里不停地斥骂,“狼心狗肺的贱蹄子,黑心黑肺的祸害,死都便宜他了。”
陆靖廷忐忑不安地看着萧云汐,想开口解释,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云汐冷漠地坐在一旁,不理会阮氏,也不理会欲言又止的陆靖廷。
阮氏叫骂了半天,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嘟嘟地猛灌茶水。
她看了看陆靖廷,又看了看萧云汐,最后硬着头皮说:“郡主,今日靖廷也是着了那小贱人的道儿,你别往心里去。”
萧云汐笑出了声,“婆母,林婉儿一介女流,若世子无意,怎么可能得手?”
“而且方才的情形,分明是二人情投意合。”
“婆母现在当真是年纪大了,睁大眼睛都看不清事实了!”
“...”没有老夫人,阮氏根本不敢对上萧云汐。
陆靖廷更是无地自容,只能低头离去。
他一个人来到柴房,脸色铁青。
“我想过要与你和孩子们远离京城,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生活。”
“你不愿意,我也许诺你让孩子认祖归宗。”
“镇南王府世子不能娶婢女为正妻,但我念着多年的情谊,总想要给你一个名分。”
“听到你自尽,我的心突然就空了,不管不顾只想救你。”
“可你呢?为何要害我?”
“今日的事,不管萧云汐是否能善罢甘休,我的世子之位都到头了,你满意了吗?”
林婉儿抱着陆靖廷的腿,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