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看在这好酒的份儿上了,臣劝您还是...”
看到谢珺遥冷睨的眼神,萧景琛无所谓地笑笑。
“我那妹妹看似柔弱,性格却极为刚强。现在她是没想明白,待她知道为什么会被丢进镇南王府那个茅坑里,怕是您的门牙就保不住了。
更何况,我母亲可就快回京了,你猜皇后娘娘紧张不紧张?”
谢珺遥默默地喝了杯酒,“萧二,咱们也算是自小长大的兄弟,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嗤。”
萧景琛冷笑一声,“谁和谁不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下黑手的时候,又有谁顾念往日情谊心慈手软了?”
说罢,他站起身作揖.
“多谢王爷的酒了,臣还要去教导我那好外甥,希望他能早日帮助我‘苦命’的妹妹脱离苦海!”
谢珺遥沉默地喝着酒,看着萧景琛离去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这萧二公子对您还真是不客气啊。”
贴身太监小林子很为自己殿下感到委屈。
“当您的事情也怨不得您啊。”
谢珺遥摇头,“他已经很客气了,没有直接揍本王一顿。”
小林子忧愁地看了眼他,心道:王爷怎么好像很遗憾自己没挨揍呢?
“镇南王府今日有何事情发生?她...可有受委屈?”
小林子立马将暗卫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最后恭敬地说:“殿下放心,就依照长乐郡主的性子,绝对不会受委屈!”
不会受委屈吗?
嫁给陆靖廷那个窝囊废本身就是委屈!
更遑论还得忍辱负重地和那一大家子虚与委蛇!
谢珺遥抿了抿唇,喝了一口酒,像是随口一说:“嘱咐他们,依计行事。”
“如果那两个孽种有任何歪心思,不必来报,直接处理了!”
说到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小林子仿佛没有看出来,恭敬地问:“那个叫林婉儿的贱人呢?可要...”
谢珺遥笑了笑,道:“留着给长乐玩吧。”
“不过...”
他眸色忽深。
“陆靖廷公务繁忙,房事上自然会吃力很多。”
小林子明白了,“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陆靖廷惹谁不好,下半辈子怕是要下半身不举了。
谢珺遥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回到宁国公府的萧景琛摘了几朵桃花,用脚死死踩了踩,再装到信封里,又写了句“桃花虽美,奈何脏烂!”
命令下人赶紧给萧云汐送过去。
萧云汐很快就收到了自家哥哥的信。
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看到几朵烂桃花...
她嘴角抽了抽,无奈扶额。
春晓是一头雾水,“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啊?特意给您送几朵踩坏的桃花?”
夏荷也是很不解,“二少爷不是最喜欢吃桃花饼了吗?”
萧云汐深吸一口气,“大概这几天他身体不舒服,抽风!”
她明白这是二哥在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除掉陆靖廷的时候。
不过,外面的烂桃花也好,王府里的那坨屎也罢,既然除不掉,就暂时留着恶心别人吧。
想通后,她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丫鬟,“去叫湛哥儿过来,咱们吃锅子了。”
“是!”
春晓高高兴兴地拉着夏荷就跑出去准备了。
萧云汐看着那几朵踩烂的桃花沉思。
就算能除掉陆靖廷,怕是也没办法除掉那些烂桃花。
除非找到能震慑收拾那群烂桃花的人。
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能比皇子王爷尊贵呢?
再说了,就算顺利地跳出了镇南王府这个火坑,她也是绝对不愿意再跳入别的火坑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好男人千年难遇。
不管做谁家的主母,都没有做郡主来得舒服自在。
“母亲!”
萧云汐瞬间回过神,望着跑过来的陆湛,笑了笑。
一步一步来吧,等母亲回京之后,先商量出个办法,把镇南王府一户口本弄死再说其他。
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吃好火锅,坐在廊下喝茶。
她问夏荷:“明日董家人就要搬出去了,礼品都准备了吗?”
夏荷为陆湛续了杯果茶,回道:“按照往日的旧例备好了乔迁礼,等着您发话就给他们送过去。”
“不过之前大姑奶奶硬要看礼单,看完以后叽叽歪歪地嫌这不好那不好,还想要您屋里的那对三色青瓷花瓶呢。”
春晓一想到那日陆桂芳颐指气使地模样就来气。
“董家是商户,但和镇南王府比起来,银钱上还是差些。”萧云汐想了想,“准备六百两黄金,用红布盖好,给董老夫人送过去,就说是我母亲的心意。”
上辈子董为先算是一个难得的清官、好官,董老夫人也是多次暗中帮过自己。
董家初到京城,正是用钱的时候,这六百两黄金,就当是自己还个情谊吧。
第二日用好早膳,陆老夫人就带着阮氏和萧云汐,为董家人送行。
陆老夫人拉着董老夫人的手,“日后都在京中,有空了就来府里热闹热闹。”
董老夫人神情淡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