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阁里,萧云汐正在沐浴。
夏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郡主。”
“听到了什么?”
夏荷将刚刚寿安堂发生地事情,如实地禀告。
“呵,”萧云汐轻笑一声,“这林婉儿胆子倒是很大,敢给王府世子戴绿帽子,还不止一个。”
“郡主,老夫人似乎在提防陆泽和陆沅。”
萧云汐起身穿衣,道:“确实要好好提防一下。”
林婉儿还指望靠着他们兄妹逆风翻盘呢。
只怕还妄想着等陆泽继承王位,自己做个最贵的老夫人呢。
夏荷上前服侍,“老夫人似乎怀疑他们不是世子亲生的?”
萧云汐挑眉,“陆靖安吗?”
夏荷摇头,“奴婢不敢妄言。”
“奴婢曾听王府里的老人说过,世子与其庶兄长得最为相像。”
“但奴婢想不明白,霍乱王府内宅究竟为何?”
家丑毁得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家族。
“为母报仇,为家产传承。”
萧云汐道:“王爷曾经有位极其宠爱的妾室,被老夫人杖毙了。陆靖安和陆靖羡就是那妾室的孩子。”
“王爷多年不回京,也是因为彻底恼了老夫人。”
夏荷皱眉,“这王府也真是肮脏。”
“确实肮脏”萧云汐躺进被子里,“之前去乡下探查的时候,不就发现陆靖安和林婉儿有往来吗?再派人去乡下查得仔细些。”
“嗯,奴婢知道了。”
林婉儿随着陆靖廷走到了残柳院。
刚到房门口,就被一个耳光打到在地上。
她没敢呼痛,而是立马规规矩矩地跪好。
“世子,奴婢冤枉。”
“呵,”陆靖廷冷笑一声,“奉茶。”
林婉儿勉强站起身,强撑着端来一杯茶。
陆靖廷没有接,而是冷眼看着她,道:“你如何证明有人冤枉你?”
林婉儿立刻跪下哭诉,“世子,奴婢早就是您的人了,更是有泽儿和沅儿两个孩子,怎么会再去勾搭其他人呢?”
陆靖廷冷脸接过茶,手一歪杯子便碎了一地。
林婉儿心下一惊,就听陆靖廷轻声说道:“跪上去。”
林婉儿自知今晚不会好过,便听话的挪动双腿,一点一点地跪上去。
碎瓷片深深地扎入膝盖中,但她根本不敢叫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陆靖廷冷笑道:“你不是最怕痛吗?现在居然能一声不吭?”
林婉儿忍着痛,“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在乡下,奴婢带着两个孩子,难免要和外男有接触,或是学堂的先生、或是长工。但奴婢一直恪守规矩,从未单独跟外男见过面。”
陆靖廷又一个耳光打过去,“长工?!管家说你与一个长工眉来眼去许久,三年前更是流过产!”
林婉儿大惊,连忙爬过去拽着陆靖廷的衣角:“奴婢没有,真的没有。那长工是奴婢请来修缮房屋的,自然接触多了些。但也绝对没有男女私情啊。”
“一定是管家在害奴婢!”
“哦?”陆靖廷将衣服抽了出来,“他一个庄子管家,为何要害你一个贱妾,嗯?!”
林婉儿心里早已慌乱不堪,当年她确实和那长工有过首尾,更是与管家有过几次风流。
她许诺过管家,只要日后当了王府主母,会给他某个肥差。
那长工也被她寻了个理由赶出了庄子。
明明一切都处理干净了。
管家怎么会突然来攀咬她?
林婉儿用手撑着地,忍着剧痛膝行到陆靖廷脚边,“奴婢...”
陆靖廷冷眼看着她,“后悔爬上我的床,想要另寻高枝儿?”
林婉儿疼地说话都有些吃力,“世子,奴婢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从一而终,出家从夫的道理。自侍奉您之日开始,奴婢就是您的女人,绝不会再侍二主。”
陆全拿着马鞭站在门外,默默叹了口气,今晚林婉儿怕是难熬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陆全”,陆靖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陆全立马捧着鞭子开门走了进去,入眼便是一地的鲜血,林婉儿颤抖地跪在地上。
他将鞭子递过去,陆靖廷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打林婉儿。
林婉儿痛呼出声。
陆靖廷冷斥,“不许躲避,不许出声,不然吵来了陆泽和陆沅,我连他们一起抽!”
林婉儿立马死死咬紧牙关。
鞭子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她不敢躲避不敢喊痛,只期望世子赶紧消气。
她不敢死。
她怕自己死了,陆泽和陆沅也活不出了。
她更不想死。
因为她还没有当上王府主母。
陆靖廷越打越生气,自他们母子三人入府的点点滴滴都涌进脑海。
一下比一下狠的抽在林婉儿身上。
不一会儿,林婉儿开始意识模糊,她仿佛看到世子穿着婚服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自己。
又仿佛看到她的儿女气死了萧云汐。
林婉儿笑了,真好,我成功了。
陆全看林婉儿一动不动地样子,连忙上前劝道:“世子,您别打了,林姑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