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娘亲会不会再闹起来?”
陆泽也很不安心。
他们了解林婉儿,绝对不会就这样甘心地当个贱妾。
“不如我们悄悄地去见娘一面,安慰安慰她,让她...让她先安安分分待着,等咱们有出息了,再补偿她?”
陆沅实在是害怕,但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陆泽拍拍她的手,“妹妹,别担心,哥哥会想办法的。”
他看着陆沅的眼睛,“咱们是父亲的亲生儿女,是这府里嫡出的少爷和小姐,谁都改变不了。”
就算是亲娘,也别想毁了他们的前程!
“现在咱们一定要在萧云汐面前好好表现,和陆湛好好相处。
我想,曾祖母和父亲都不会愿意咱们与娘私下见面的。
先等等吧。”
等到娘忍不住了,再犯错了,曾祖母和父亲就一定容不下她了,自然会出手的。
到那时,就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大不了,将来逢年过节,多给娘烧点纸,让她在下面活得舒服自在些。
“那娘会不会生我们的气,怪我们没有良心啊?”
陆沅还是有些不忍心。
“不会的,她不是最希望看到咱们有出息吗?”
陆泽抿了抿唇,“咱们现在就是先生教过的‘卧薪尝胆’。”
陆沅虽然不懂,但还是点点头。
因为她相信哥哥,也只能相信哥哥了。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然后手拉手往王妃阮氏的屋子里去请安了。
“王妃,泽少爷和沅小姐陪您用晚膳来了。”
阮氏看着携手进门的孙子孙女,眉头轻皱了一下,心道:好好的孩子,偏偏摊上个那般下作的娘,要是萧云汐亲生的多好。
陆泽和陆沅本就擅长讨巧卖乖,再加上刻意的讨好,把阮氏哄得左一句金孙,右一句心肝的,欢喜的不得了。
月上梢头,映照着夜晚的府邸。
萧云汐如往常一样在练字,就听到夏荷进来禀告,“郡主,柳儿来了。”
萧云汐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吩咐,“让她进来吧。”
柳儿一进门就跪下磕头,“求郡主救救奴婢!”
萧云汐放下笔,示意夏荷将其扶起来,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儿捏着手帕,见屋内只有萧云汐和夏荷、春晓,就一股脑将在假山那里听到的全说了。
她咬着唇,“郡主,奴婢说得都是实话,求您相信奴婢!”
萧云汐沉吟片刻,“那个嬷嬷,你有想到是谁吗”
柳儿犹豫片刻,迟疑道:“声音确实很熟悉,但奴婢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想出来是谁。”
“那你先回去吧,莫要让林婉儿察觉了,”萧云汐笑了笑,道:“春晓,你安排两个粗壮的婆子,以后就暗中跟着柳儿,保护着她一些。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明白吗?。”
柳儿见萧云汐这般安排,安心了不少,“谢郡主,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萧云汐点点头。
春晓在萧云汐的示意下,领着柳儿离开了。
“郡主,柳儿的话可信吗?”
知道有人要害郡主,夏荷还是很担心。
萧云汐揉揉额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林婉儿背后的主人是谁?
陆靖安吗?
“郡主,奴婢会盯死林婉儿的,”夏荷上前服侍萧云汐躺下,“明日您还要去赴宴,先休息吧,不然头痛又该发作了。”
“嗯,还有那个嬷嬷,也仔细查一查,从陆靖安入手查!”
“是!”
夏荷吹了灯,就出去了。
翌日,萧云汐到寿安堂请完安,就和阮氏一起去承恩伯府赴宴了。
承恩伯是皇后的亲生父亲,今日又是承恩伯嫡长孙的百日宴,京里有头有脸的人自然都来贺喜了。
萧云汐和相熟的几个贵女一起喝酒聊天,不知不觉就有些醉了。
她起身去厅外走走,想要透透气,醒醒神。
“郡主,奴婢去拿披风过来吧,风有些冷。”
夏荷扶着萧云汐坐在亭子里,嘱咐了春晓几句,就快步离开了。
萧云汐莫名地有些口渴,“春晓,去取一壶热茶来,我有些口渴了。”
春晓迟疑了下,“郡主,等夏荷回来奴婢再去吧,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有些害怕。”
萧云汐摇摇头,“没事的,速去速回就好。”
萧云汐并不担心在承恩伯府里有人会暗算她,别说自己还有些功夫在身。
就算是皇后,也不会让她此时此地出事情。
就这样想着,萧云汐忽觉周围变得很安静。
正迟疑间,就看到一个小丫鬟走过来。
“郡主,春晓姐姐内急,嘱咐奴婢给您送茶水过来。”
萧云汐点点头,接过茶,觉得有些烫手,就放在了桌子上。
“郡主,这是厨房做得云片糕,与这雪山云顶茶极为相配,您尝尝看?”
萧云汐拿起糕点轻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笑了笑,“东西放这儿,你先下去吧。”
“是。”
小丫鬟嘴角有一丝笑意,眼里带着些许欣喜,却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