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云汐的话,厅上所有人脸色巨变。
萧景琛对着陆靖廷就开始揍,一拳接一拳。
阮氏心疼地想要冲上去,却被陆老夫人死死地抓住了胳膊。
“老夫人?”
“就让他打!”
“他会把靖廷打死的!”
阮氏急得声音都变了。
陆老夫人死死咬着唇,她也心疼孙子,但现在只能先让萧家出出气再说其他。
陆靖廷本就不是萧景琛的对手,现在又心怀愧疚,根本不曾抵挡,任由拳头重重地落在身上。
“二哥。”
萧云汐淡淡开口,“当心手疼,再没用也是个‘王府世子’,还是留给陛下处置吧。”
陆桂芳见弟弟都快被打死了,再也顾不得婆母铁青的脸,指着萧云汐就开骂:“你少给靖廷乱扣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婉儿要毒死你?!
陆泽年纪小,胡乱一通怎么能当真?
你纵兄殴打夫君,我还要告你不遵妇德呢!
我看你才是个悍妇,毒妇!”
陆老夫人气得两眼发黑,抓起一旁的茶杯扔过去,“闭上你的臭嘴!”
陆桂芳“啊”的一声,捂着被砸的额头,眼圈都红了,还没开口,又被董老夫人抽了一巴掌。
她只好憋憋屈屈地缩了回去,只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萧云汐。
“夏荷!你现在就带人去林氏的院子给我搜!”
萧景琛揉揉手腕,冷冷地吩咐道。
萧云汐递给他一张手帕,“擦擦手吧,二哥,太脏了!”
她转头看着董老夫人,“麻烦董老夫人、李嬷嬷一起去吧,做个见证。
免得搜出什么东西来,有人再红口白牙说我栽赃!”
“云汐,祖母是相信你的,也不用查了,你消消气。”
陆老夫人松开阮氏,快步来到萧云汐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这事儿是靖廷做错了,你二哥也出气了,祖母做主,直接将那贱妾杖毙了扔出去喂狗!
至于陆泽和陆沅,从你名下划出去,撵回乡下庄子去,再也不许他们进京。
闹到陛下面前,靖廷捞不着好,你也丢脸不是?
夫妻哪有不红脸的?
祖母保证,以后靖廷一定会一心一意地跟你过日子!”
沐清云一把扯回萧云汐,冷冷地看着陆老夫人,说:“老夫人真不白活这么大岁数,上下嘴唇一碰,就把是非黑白给颠倒了,云汐要是不答应,反倒是不懂事儿了!”
陆老夫人面色不虞道:“永宁县主慎言,这是镇南王府家事!”
董老夫人出面说,“她是镇南王府世子妃,更是大历长乐郡主,若那林氏贱妾真有谋害之心,就是触犯了大历律法!
谋害皇亲国戚,按罪当处以凌迟之刑。
老夫人还是稍后片刻,老身现在就带着李嬷嬷跟夏荷姑娘走一趟!”
说罢,朝着夏荷点点头,就带头走了出去。
李嬷嬷六神无主地看了眼陆老夫人,见她点点头,就赶紧跟着一起走了。
萧云汐、萧景琛、沐清云不发一语地坐回椅子上,陆湛和春晓都站在了萧云汐身后。
陆老夫人看了眼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陆靖廷,再看看一脸不忿的陆桂芳,还有围着儿子抹眼泪的阮氏。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颓败地走回位子上。
这哪里是给我办寿,分明是要给我治丧!
一时间,厅上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一炷香后,董老夫人一脸骇然地回到厅上。
只见她双手颤抖地拿出一个黑匣子,“郡主,面圣吧!”
陆老夫人跑过来,看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里面放着一个血衣布偶,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绣花针,“这…这…”
夏荷上前道:“这血衣布偶背后刻了郡主的生辰八字,匣子是李嬷嬷在林氏带入府的箱子里发现的。
另外还在林氏的贴身小衣里发现了两个小瓶子,里面都装了药丸。奴婢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
“呵,”萧景琛冷笑一声,“这林氏竟然懂得巫蛊之术,做王府的贱妾还真是屈才啊!”
“这是早就起了要杀云汐的心!”沐清云气得拍桌子,“天杀的,毒害皇族,只需要活寡了林氏一人即可。
但以巫蛊之术诅咒谋害一品郡主,罪及九族!
你们镇南王府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沐清云拉着萧云汐就走,“我们去登天台击鸣冤鼓,请陛下做主!”
董老夫人看了眼呆滞的陆桂芳,“我董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现在我就替为先做主休妻,明日派人将你的嫁妆如数送回来!”
萧景琛瞥了眼陆湛,“要活就跟着走,要死就留下来陪你爹!”
陆湛抿了抿唇,立马跟着萧云汐去了。
“慢着!”
陆老夫人拿出匕首横在脖子上,“你们敢踏出王府大门一步,我就抹了脖子!”
“老夫人!”
“祖母!”
阮氏连忙跑过去。
陆靖廷也拼命地朝前爬。
“萧云汐!你现在还是镇南王府的人,你敢不顾祖母死活,就是不孝!你们宁国公府就如此没有家教吗?!”
陆桂芳怕了,要是萧云汐真的离开,她不仅会被休,更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