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婴儿的啼哭,萧云汐脸上带了几分不确定的惊喜,猛地朝前走了几步。
老夫人也不顾不得斥责萧云汐,快走几步跟上萧云汐。
见稳婆开门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孩子呢?是男是女?”
稳婆立即笑着行礼道:“给老夫人、郡主道喜了,红姨娘为世子添了个贵女。”
老夫人听到不是男孩儿,就撂下脸子,深吸一口气,“没用的东西!”
看也不看萧云汐,转身就走了。
半天没听到红玉的声音,萧云汐有些紧张,追问道:“红玉如何了?”
“红姨娘昏睡过去了,只要好生养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小小姐虽然早产,但在胎里营养跟得上,只要精细些,不妨事儿。”
“好!赏!”
萧云汐总算放下心来,吩咐好丫鬟婆子们照顾红玉,就回飞羽阁休息了。
刚回到院子,就见到陆湛低头站在廊下。
“这么晚了,湛儿怎么还不去休息?”
看见萧云汐疲惫的脸色,陆湛眼底满是心疼,“母亲...儿子担心您。”
萧云汐笑笑,“没事儿,回去休息吧,母亲累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嗯。”陆湛看出萧云汐在强撑着精神,不敢耽误她休息,立马小跑离开了。
沐浴梳洗好,春晓服侍萧云汐就寝。
“那几人怎么样了?”
春晓掖掖被角,轻声将厅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讲给萧云汐听,末了叹了一句:“老王爷可真狠,居然让陆泽他们弑母!”
萧云汐笑笑,“无毒不丈夫,他才是镇南王府最难对付的人。
陆泽和陆沅记回林婉儿名下,我就不好再出手处置他们兄妹了,毕竟由嫡变庶,算是极为严厉得惩处了。
至于陆靖廷,现在对我更是愧疚至极,不管我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怨言。
一个心怀愧疚、百依百顺的夫君,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
老王爷这是让陆靖廷眼苦情戏,说不准,明日一早,尊贵的陆世子就会到飞羽阁门口负荆请罪来了。”
春晓撇撇嘴,“那奴婢现在就去往门口撒些尖锐的碎石子,疼死他!”
“好主意,去吧。”萧云汐笑笑,挥手示意春晓出去,就闭眼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春晓刚准备出去采露水为萧云汐泡茶,就看到陆靖廷真得跪在飞羽阁门口。
她抽抽嘴角,转身去向萧云汐禀告。
萧云汐刚好梳洗完,“去把我练功那套衣衫拿来。”
换好衣服,萧云汐拿起两把剑就走了出去。
“世子这是何意?”
陆靖廷抬起头,一脸的悔恨,“云汐,我对不起你,是打是罚,都听你的,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辜负你!”
萧云汐压下心中的阵阵作呕,冷声道:“既然如此,世子请执剑,我们好好打一场,如何!”
陆靖廷眼里闪过狂喜,以为萧云汐这是要原谅他,忽略了一旁春晓眼底的怜悯。
萧云汐将一把剑踢给陆靖廷,提身上前。
“铛!”
两剑碰撞,空中交叉。
陆靖廷原本的一点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因为他不论怎样用力都不能抵挡住萧云汐的攻势。
他已经感到很吃力了,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而萧云汐却很轻松,眼中还有着深深的不屑。
陆靖廷立刻就明白了,萧云汐这是要折辱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云汐又一剑刺杀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陆靖廷慌忙举剑抵挡,脚下却没有站稳,被逼得一路倒退,狼狈得摔在地上。
他狼狈地抬起头,正对上萧云汐清冷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是浓浓的恨意。
是一种欲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恨!
陆靖廷的心中一阵慌乱。
但萧云汐的剑还在他头顶,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量。
萧云汐看出了他的慌乱,精准出手,“铛!”
两剑再一次交汇,瞬间火花四溅。
萧云汐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陆靖廷一时走神,重重地跌倒在地。
陆全见事不妙,连忙跑回寿安堂报信。
“砰!”
陆靖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被萧云汐给打倒在地上了。
夏荷拿了点瓜子,走到春晓身边。
“郡主的功夫比以前精进不少。”
“那是,就连你现在都不一定是郡主的对手了吧。”
“差不多吧,不过你说郡主今天会不会把世子给打死?”
春晓抓过一把瓜子吃着。
“好歹是个将军呢,被咱们郡主摁在地上打。”
“郡主进来太憋屈了,一下子爆发,确实没人接得住。”
夏荷踢了踢脚下的瓜子壳,“只怕以后世子会经常挨揍!”
场中的陆靖廷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身上好几道伤口。
闻讯赶来的阮氏都急哭了,“靖廷是你夫君啊,怎么能这般折辱作贱他!”
萧云汐把剑扔给夏荷,淡淡道:“鞭子。”
春晓拦住准备上前的阮氏,“王妃,这鞭子可是御赐的牛皮紫藤鞭,皇上说了,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地痞,打死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