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王府。
墨若辰正喂鸟呢,就看到黑衣人一脸便秘地走了进来。
“王爷,刚刚长乐郡主把陆世子先用剑压制了一番,后来又用御赐的鞭子抽了23鞭。”
墨若辰惊讶地抬眸,“这丫头武艺这样好?”
黑衣人想了想,“郡主的剑法和鞭法应该是师承嫡长公主。”
“呵呵,”墨若辰笑了,“果然是虎母无犬女啊!”
正走过来的幕僚和黑衣人都默了,王爷这话是不是有哪儿不对?
墨若辰笑眯眯地喂完鸟,心情特别好,转头看着幕僚,“找时间去南山猎兔子吧,听说长乐郡主很爱烤兔子吃,咱们也尝尝看。”
幕僚:....
黑衣人:....
老夫人听到陆全的禀报,气得饭都吃不下了,用力将碗筷撂下,“这萧云汐未免太猖狂了,居然如此殴打靖廷,这分明是在折辱咱们镇南王府。”
老王爷倒是笑了,“她出过气,就代表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不会死揪着不放。
再说,本就是我们理亏,让让她又何妨?
你若是不服气,就跑到飞羽阁去闹一闹?”
老夫人气结,顿了一下,“那就这么由着她?”
“不止,”老王爷挥手让陆全下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家里的所有进项铺子庄子都给到她,让她真正掌家!”
“凭什么?”
老夫人最在意钱财,根本不愿意有人分她手里的银子。
“凭她是皇帝的人!凭我们现在没能力和皇家硬碰硬!就一点小钱而已,不如拿出来给萧云汐示好!”
“一年几万两呢,哪里是小钱?”
老王爷瞪了老妻一眼,“若你一早就把那贱婢除掉,何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老夫人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不是你来信说留林婉儿一命?”
“我是让你留她一命,没让你留她活蹦乱跳地四处惹事儿!”
老王爷怒其不争,指着老夫人怒斥,“你下毒弄死弄残我那些妾室通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呢?!
你就不会找理由打断她的腿?
不会给她下药让她卧床不起吗?
蠢妇!”
老夫人被骂得不敢出声了。
“老爷,”李嬷嬷快步进来,“董家来人了,说是来送休书和嫁妆!”
“什么,”老夫人惊得站起来,“那老太婆当真要休了芳儿?”
老王爷敲敲桌子,“来得是何人?”
“是董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
“去把人请过来吧。”
“是,老奴这就去。”
“老爷,您就这么看着芳儿被休吗?”
老夫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董为先眼看就要被皇帝重用,还是萧太师的门生,前程大好。
芳儿绝对不能被休啊!
这门亲不能断!”
老王爷自然明白老夫人的顾虑,他也不想孙女被休,但现在看董家的架势,怕是难以挽回了。
“给老王爷、老夫人请安,”董家老嬷嬷脸色淡淡地行了个礼,“老奴奉命来送陆家大小姐的休书和嫁妆。”
老王爷看着被双手奉上的休书和嫁妆单子,没有说话。
老夫人也是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嬷嬷,“我家芳儿犯了七出哪一条?!
无子?芳儿可是给董家生了一儿一女。
淫佚?芳儿循规蹈矩,清清白白,你们董大人脑子上光秃秃一点儿绿光没有。
不事舅姑?晨昏定省芳儿可曾有一次错漏?
口舌?芳儿可曾乱嚼口舌、搬弄是非?
至于盗窃、妒忌、恶疾更是无稽之谈!
你们董家凭什么休妻!”
“回老夫人,”董家嬷嬷淡淡回道:“我家老夫人是以口舌和嫉妒两罪写的休书。
我家老夫人说了,陆氏嫉妒成性,多嘴多舌,不休则家宅不宁!”
“嗤,”老夫人听了回答,冷笑一声,“嫉妒成性?那你家大公子房里那么多妾和庶子庶女还能活得好好的?
多嘴多舌?芳儿性子爱热闹,但也从不无事生非!”
老夫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老王爷挥手打断了。
他沉声道:“董老夫人有七出之罪,芳儿亦有三不去之由。
她曾为董老太爷守孝三年,此为“与更三年丧”。
董为先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子,虽然中了举,但也是在大婚后才做了官,从商变士,此为“娶时贱后贵”。
三不去占两不去,你董家不能休妻!
如若董老夫人一意孤行,我定要追究到底!”
那老嬷嬷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
她暗忖道:老夫人只顾着生气,要休了陆氏,却忘了三不去这茬,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听了老王爷的话,底气更足了,“回去跟你们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讲清楚!”
高声吩咐李嬷嬷,“送客!”
她笑眯眯地看着老王爷,“还是老爷您厉害,我就没想到有三不去这回事儿!”
老王爷摇摇头,“光是这样还不够,你明日安排几个采买的婆子小厮,到酒馆、棋社这些地方散布‘董为先宠妾灭妻,为了扶正新娶的二房要休弃糟糠之妻’,再让芳儿装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