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王爷和老夫人都觉得自己的办法很好,阮氏特别开心,就连晚膳都多用了一碗米饭。
红梅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不已。陆家的几个主子当真是不做人,竟然想毁了郡主的清白名声。
不说夏荷一直在郡主身边寸步不离,就是郡主自己也是个高手,现在更是有根御赐的鞭子,想抽谁就抽谁。
待服侍了阮氏就寝后,红梅悄悄地来到了飞羽阁,将消息透露给了春晓,“郡主与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设计陷害郡主。”
红梅和弟弟都是十来岁时被人牙子卖进府里的,她在王妃院子里做丫鬟,弟弟在外院做个小管事。
一年前,红梅的弟弟疑似感染了时疫,老夫人和王妃想要将其活活烧死,她跪在王妃面前哭求了很久都没有用。
还是萧云汐出面拦了下来,又请了大夫治病。
虽然最后大夫确认只是普通风寒,可王妃和老夫人还是坚持要将人赶出府去,没法子,萧云汐就将红梅的弟弟送到了乡下庄子,又给了一百两银子。
病好以后,让他在庄子上做了个管事,也算自在。
这份恩情红梅一直记在心里。
萧云汐知道这个消息,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一直以为自己这位婆母是个没脑子的,没成想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夫人装病拿自己没辙,陆靖廷没本事制住自己,就想方设法地要毁了她的名节?
一群腌臜之货!
她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陆靖廷看似很正常的一个人,会被林婉儿那个女人三言两语挑拨地上蹿下跳,做事荒唐至极。
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兔子尾巴——随根儿!
亲娘脑子有问题,儿子也跟着有问题。亲爷爷亲奶奶是疯子,孙子也会是疯子!
“郡主,要不要奴婢现在去把那个‘倪锋’给废了?”
夏荷握紧了拳头,只等郡主一声令下就要冲出去。
萧云汐听到“倪锋”愣住了,这个人上辈子莫名其妙跑出来,说是她的老相好,甚至手里还拿着贴身小衣,更是能说出自己身上胎记的位置和形状...
当时不仅自己无助难堪,从大历第一美女变成了大历第一荡妇,更是连累了娘家几位嫂嫂和姐妹...
萧云汐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淡漠,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不要急,等他送上门,随你砍手还是跺脚,但只有一条,留他一口气。”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夏荷不解。
萧云汐也不客气,直言道:“那倪锋有一副好皮囊,将他卖到小倌馆儿去,得的银子给老夫人送去,到时候就说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喜欢什么酒买点什么。”
夏荷笑了,“那老夫人怕是要真病了。”
最好是这样,若是一命呜呼,还能让镇南王带着另外三个儿子回京丁忧!
萧云汐轻笑两声,“传出去,就说我要去慈云寺给太后娘娘抄写佛经。”
“是。”
傍晚时分,萧云汐正准备用晚膳,就听到小丫鬟通传,说是李嬷嬷来了。
她挑挑眉,“让她进来吧。”
“郡主,”李嬷嬷谄媚地笑笑,“老夫人听说您要去慈云寺为太后娘娘祈福,也想跟着一起去。”
“哦?老夫人不是病得很重,都快往生了吗?”
萧云汐惊讶得瞪大双眼,“莫不是回光返照?!”
李嬷嬷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打着哈哈道:“怕是您听错了,老夫人只是头疾发作,痛得没什么精神,起不来床罢了。”
“这样啊,”萧云汐笑了,“我就说嘛,哪有快死的人一顿能吃两屉包子的!
既然老夫人没事儿了,那就一起去吧。
不过寺庙清净地,禁食荤腥,清苦地很,老夫人可能受得住?”
李嬷嬷用力点点头,“老夫人说了,为太后祈福,必须心诚!”
“那好,嬷嬷回去转告老夫人,今晚东西收拾好了,明日早膳后就一同出发吧。”
“是!”
等李嬷嬷出去,春晓就呸了一声,“一群烂了心肝的狗东西,居然想在寺庙里设计陷害您!”
“佛门清净地,他们不怕有报应,我更不怕,”萧云汐惬意地吃了块粉蒸肉,“毕竟我上香都是成捆成捆烧的,菩萨肯定会保佑我的。”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阮氏和萧云汐就各自乘坐一辆马车,往慈云寺去了。
刚刚到寺庙客院,就遇到了礼部侍郎的夫人,也就是皇后的妹妹,承恩伯府的三姑奶奶,薛姝。
“多日不见,郡主气色更好了,真是人比花娇。”
“朱夫人眼光真准,我最近好生修养了一段时日,气色确实好了不少,”萧云汐娇笑一声,“不像朱夫人,还不到三十岁,看上去跟四五十岁一样,可见没少操劳!”
“呵,郡主还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
“朱夫人过奖了,自从上次在承恩伯府吃过席,我真是牙口儿越来越好了,总觉得都可以将人的头盖骨咬碎!”
上次在承恩伯府被人算计的账还没算呢。
既然薛姝自己送上门来,先气得她吐血再说!
“听闻朱大人新纳的爱妾快临盆了?早前太医就断言此胎为男。朱大人近四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