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锋见萧云汐沉着脸一言不发,越发得意,朝着老夫人就开始哭嚎。
“老夫人,萧云汐被靖廷表弟冷落了许久,耐不住寂寞,一年之前就勾搭上我了。
每次都是好哥哥、亲哥哥的叫着。
侄孙不争气,没有受住诱惑,与她好了一段时日。
自靖廷回京之后,本是想与她彻底了断的,哪知道她不肯,今天还让小丫鬟传信,约我在老地方见面。
侄孙今日是就要和她讲清楚的,却没成想她竟然要打杀了我啊!
求您给侄孙做主啊。”
李嬷嬷也瞬间活了过来,“老夫人,刚刚奴婢看到了…郡主与锋少爷拉拉扯扯,很是不成体统!”
“啧啧,”薛姝一脸惋惜地看着萧云汐,“郡主怎么可以如此放荡?这不是丢了嫡长公主和宁国公的脸面吗?
还不赶紧给老夫人磕头认错求原谅,保证以后安分守己的侍奉陆世子?”
阮氏挺起胸膛,睥睨着萧云汐。
老夫人也是一脸怒色,“云汐,靖廷固然有错,你也不该如此轻贱!
哎,虽说靖廷有错在先,但你也是犯了七出之罪,就罚你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将《女戒》抄写百遍,再去靖廷面前好好忏悔吧。”
“啪啪啪!”
萧云汐冷冷一笑,鼓起了掌,“几位真乃巾帼不让须眉,三言两语就能给人定罪,怕是大理寺卿卢大人都比不上!”
薛姝摇摇头,不屑道:“宁国公府可是历来标榜家规森严,嫡长公主更称赞萧家儿女个顶个都是人中龙凤,你当真是给祖宗丢脸啊!”
夏荷一脚踹在倪峰腿上,只听“嘎巴”一声,倪峰便开始鬼哭狼嚎。
“你这贱婢!”
老夫人心疼坏了,指着夏荷就开骂,“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萧云汐,你要是这么不识抬举,咱们就闹上金銮殿!
看看陛下会不会偏帮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外甥女!”
“好啊,”萧云汐笑了,“现在就去,顺便请大理寺里里外外查清楚!”
老夫人一下子哑巴了,她没想到萧云汐居然不害怕。
阮氏跳出来,“你不要脸,我们镇南王府还要脸呢,靖廷有个红杏出墙的妻子,以后怎么在朝中抬起头来?!”
“呵呵,镇南王府有脸面这个东西吗?”萧云汐摊摊手,“我怎么不知道。”
薛姝眼珠子一转,立马对老夫人劝道:“老夫人息怒,这事儿咱们就私下处理了吧,闹到皇帝面前太难看了。”
老夫人借坡下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夫人所言甚是,那就让她在祠堂多跪上三天!”
“郡主啊,老夫人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跪下感恩?”
薛姝上前拉起萧云汐的手,“你不为自己想,还不为宁国公府的女眷们想想吗?”
萧云汐抽出手,一耳光抽过去,“闭上你的臭嘴!”
转身看着老夫人和阮氏,“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单凭倪峰几句话就想定我的罪?
那我也可以说老夫人你趁着老王爷不在京中,耐不住寂寞,养了好几个戏子面首,夏荷也和李嬷嬷一样,亲眼看到你和一群相公拉拉扯扯的。
这该如何是好?”
“你!”老夫人气急,“血口喷人!”
“你满嘴喷粪!”萧云汐一鞭子抽在痛晕过去的倪峰身上,直接把他疼醒了,“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和我欢好过?拿不出证据,我现在就阉了你。”
倪锋眼珠子提溜一转,想到之前老夫人派人跟他讲得话,底气十足地吼道:“胎记!你左大腿内侧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指甲盖大小,右臀上有个绿豆大的黑痣!”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老夫人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呆呆地看着倪锋。
薛姝见倪锋说得这般笃定,冷笑几声,“郡主这下没话说了吧,他能说出这等私密的事情,还敢说你们没有私情?”
阮氏也笑了,道:“就是呀,这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道?萧云汐你还不认罪吗?”
.....
老夫人嘴唇微微颤抖,一脸惊骇地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张张嘴,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因为倪锋说得根本不是萧云汐,而是老夫人!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脱了衣服一看便知。”萧云汐笑得特别温和,“不如请王妃、朱夫人和李嬷嬷一同做个见证,看看倪锋说得到底是谁?”
面对萧云汐的讥讽和挑衅,老夫人的舌头就跟被人拉住了一般,说不出一个字。
“好啊,那就麻烦朱夫人...”
阮氏正得意呢,就听到老夫人怒道:“绝对不行!”
“老夫人,事到如今,您干嘛还要给她留颜面?”薛姝也是满脸诧异。
“就是,”阮氏瞪着萧云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王妃,我记得去年老夫人在花园不小心跌了一跤,卧床休息很久。当时我们一起侍疾,更是帮老夫人换过衣服,”萧云汐捂嘴娇笑,“您当时还指着老夫人大腿内侧的胎记说像个铜钱?
还说她臀上的黑痣像苍蝇来着,忘记了吗?”
阮氏问言一震:苍天啊,倪锋说得是老夫人?!
薛姝刚要出口讽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