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汐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回到飞羽阁直接去了陆湛的房间,看他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才算放了心。
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这些日子可有受什么委屈?”
陆湛摇摇头,“无人给儿子委屈受。”
拿起陆湛练得字,“写得越来越好了,最近都在读什么书?”
“外公进来没有教我读什么书,”陆湛顿了下,“让我每日在曾祖父面前读《道德经》。”
萧景琛离京任职后,宁国公就开始亲自教导陆湛,也不用陆湛去宁国公受教,反而是自己每日拿着一个茶壶,亲自到镇南王府来。
就搬张椅子坐到老镇南王书房门口,日日给陆湛讲解仁义礼智信,不求多深奥,只求声音大。
老王爷但凡表现出一丝不耐,下一刻,嫡长公主就会拎个鞭子过来,在院子里嘿嘿哈嘿一顿乱甩。
再加上倪锋也不得力,原本的计划失败了,老王爷实在是没招儿了,只能装病让陆靖廷把萧云汐给请了回来。
萧云汐挑挑眉,“老王爷病得重吗?”
“听管家说,已经起不来床了。”陆湛笑笑,“外祖父说老王爷丢了武将的脸,身体竟然这般孱弱,连个婆子都不如...”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嚷声,萧云汐先一步走出书房,看到来人笑问道:“老夫人不好生伺候老王爷,跑飞羽阁来做什么?”
老夫人指着萧云汐:“你爹娘都把老王爷给气倒了,今天我定要和你到御前分说,让皇上给我们镇南王府做主!”
“哦?”萧云汐挑起眉头,“看老夫人这样子,莫不是老王爷死透了?
不对啊,您这穿红挂绿的,又不是一身孝服,老王爷应该还没咽气儿啊。”
看老夫人走得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就想冲上去打萧云汐一顿,可她不敢!
“你居然诅咒自己夫君的祖父!你爹你娘害得他病倒在床上...”
“老夫人慎言!”萧云汐淡淡地道:“我父亲每日不辞辛劳地来教导陆湛,我母亲只不过在一旁陪读,哪里就会害到老王爷了?
你忘了无凭无据诬陷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了?”
“你!你!”
老夫人气得直拍胸口,对着刚跑进来的陆靖廷就是一顿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妻子都管不住!”
陆靖廷语塞,“祖母恕罪,孙子确实夫纲不振。”
老夫人闻言微微有些迟钝,回来就看到老王爷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娘家人又来人说倪锋身体损伤的厉害,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以后都不能再行房事了,他们倪家就算是彻底绝后了。
她想也不想就冲到飞羽阁来找萧云汐算账。
可萧云汐这么夹枪带棒地样子,越发让她来气。
“老夫人刚刚不是说要进宫请陛下做主吗?咱们走吧!”
萧云汐看着她的眼睛冷冷道:“正好请太医给老王爷好好瞧瞧,说不定老王爷真的命不久矣,正好请皇帝舅舅下旨让王爷回京丁忧!
啧啧,到那时你们不就一家团聚了吗?”
老夫人盯着萧云汐半晌,忽然咬咬牙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不管是老王爷还是她自己,现在都不能死。不管谁死了,镇南王都得回京丁忧,就连靖安他们三人也要回来。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充分,不能跟皇帝硬碰硬。
早晚有一天要收拾萧云汐和谢元凤她们!
萧云汐冷眼看着陆靖廷,“还不走,找打吗?”
陆靖廷愧疚地看着她,“云汐,我...”
“世子啊,我之前就说过,回头的浪子连掉进茅坑里的银子都不如,你还是去抱着林婉儿好生过日子吧。
她肚子里可是有你的‘骨肉’!”
陆靖廷痴痴地看着萧云汐绝美的容颜,猛然上前死死抱住她的腰肢,“云汐,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日后我必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将脸颊深深埋在妻子的颈窝里,只觉得以往自己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过去的点点滴滴,御书房的耻辱不堪,这些日子府里的鸡飞狗跳,让他心神俱疲。
这般美丽善良的妻子,陆湛那样懂事上进的孩子...
此刻他只觉如此安宁,希望往后余生都能这般抱着萧云汐。
萧云汐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脏东西给抱住了。
她提膝撞向陆靖廷下身,甩手一个打耳光过去,摸了腰间,才想起鞭子没带在身上。
拎起夏荷递过来的椅子就抡了出去,“道歉的话就跟隔了夜的搜饭,让人听了就想吐!
你个脏东西,身上不知有多少恶心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陆靖廷弯着腰,慌乱地躲避着,“云汐,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是个乌龟王八蛋!”
看春晓拿来了鞭子,陆靖廷再也不敢说什么,连忙跑了出去。
萧云汐只觉得浑身难受,“夏荷,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此时的承恩伯府也很热闹。
薛老夫人请了七八个大夫,都说薛丙非身子亏损太严重了,日后怕是不能在行房事,急得她险些眼泪都出来了。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我非儿啊,我的乖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