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检查过了?”老夫人揉着额头,问李嬷嬷,“没有什么异常吧。”
“回来夫人,老奴看了下,被子有被重新整理过,您的首饰盒子也被挪动过。”
阮氏坐在一旁灌了口茶,臭着脸:“这林婉儿就是想来翻找您手里的玉坠子吧。
还武安侯府嫡小姐呢,一副小偷行径!
您可千万不要给她!”
“鸳鸯她们呢?”老夫人皱着眉,“没在屋子里守着,跑哪里去浪了?!”
“听说是泽少爷和沅小姐把人都支走了。”
老夫人拿出玉坠子,一脸讥笑。
面儿上再恭敬谦卑,也改不掉骨子里的奸猾恶毒。
若是让林婉儿得势了,只怕自己都得捞不着好!
贱妾就是贱妾,贱在骨子里头。
林婉儿回了房间,因为没有找到玉坠子,又被阮氏奚落一番,气得直抽气。
“你曾祖母就是个老不死的!”
陆泽在一旁看着,也知道他娘是无功而返了。
“娘,这么重要的东西,曾祖母肯定会随身携带吧。”
林婉儿怒了,“那是我的玉坠子,他们凭什么不还给我,难不成,那老不死的想随便找个人顶替我去武安侯府认亲吗?!”
气得拿起茶杯要摔,又怕声音过大引来老夫人,只能重重放下,双拳不停捶打自己的大腿。
她不要再做个卑贱的妾了,阮氏刚才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坨屎一样。
自此之后,林婉儿依然住在寿安堂的厢房里,老夫人态度还是很温和,每日都让李嬷嬷给她送补药,说是调理好身体,对肚子里的胎儿好。
镇南王府算是平静了一些时日。
临近中秋,一日夜里,红玉收到了萧云汐送进来的荷包,里面是些药渣子。
送东西的人还说明了这药渣是什么毒,症状如何,又吩咐了几句便悄声离开了。
“老夫人居然再给林婉儿下毒...”
红玉望着怀里的女儿,再看看桌子上的荷包,这镇南王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第二日,她让丫鬟把翠微叫了过来,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红玉姐姐,”翠微拿起荷包,翻看了下药渣,“这段时日,林婉儿有找过你吗?”
红玉点头,“找过,还给我送来些点心啊、水果啊,都是老夫人赏她的,她再拿来充好人。
当我眼皮子浅得能为了几口吃得就肯对她俯首帖耳!
什么玩意儿,全被我扔掉了!”
“她也来找过我,被我撵了出去。”翠微放下荷包,“不过是想拉拢咱们跟老夫人对抗。”
红玉撇嘴,“咱俩拒绝得太快了,应该搭理她,不然怎么告诉她老夫人在给她下毒?
现在可怎么办啊,突然凑上去,她不得去转头找老夫人告状,说咱们挑拨离间?”
“那就找她最相信的人去说。”
“谁?”
“当然是二少爷,陆泽。”
红玉疑惑地抬起头,“那怎么让陆泽知道啊?”
翠微叹口气,“咱们还有湛少爷啊!”
看红玉恍然大悟地张大嘴巴,她无奈地摇摇头,当真是一孕傻三年。
陆湛知道后,在书桌旁想了很久,拿起一个街上买的小物件就去了陆泽的院子。
陆泽虽然厌烦,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陆湛硬碰硬地时候,反而态度很好。
“多谢兄长记挂,这个五福娃娃很可爱,相信妹妹一定会喜欢的,稍后我就拿给她。”
“弟弟客气了,”陆湛笑笑,“对了,林姨娘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我娘...我姨娘近来精神头不错。”
“那就好,不枉费李嬷嬷每日亲自熬药,看样子老夫人还是很担心林姨娘的。
前日傍晚,我看李嬷嬷熬药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想上去搭把手,还被她骂跑了呢,可见那药十分珍贵。”
小丫鬟想搭把手为什么要被骂跑?
陆湛又翻看了陆泽的课业,点评了几句就离开了。
陆泽立马找林婉儿,把陆湛的话一字不差地讲给她听。
林婉儿也觉得哪里不对,李嬷嬷每日都是盯着她喝完药,然后再把碗拿走,只说让她好生休息养胎...
莫非那药有什么问题?
当晚上李嬷嬷再次拿来药以后,她留了个心眼,让陆泽找借口缠住李嬷嬷,自己悄悄留了点药渣子。
“儿子,你问问看,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陆泽仔细嗅了嗅,“娘,药不应该是苦的吗?怎么这个有股花香味?”
林婉儿闻了半天,冷笑着说:“莫非这药有毒?”
难道老夫人想毒死她?还是陆靖廷想毒死她?
“娘,咱们请个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傻儿子,娘现在身边全是老夫人的人,怎么请大夫查?”
请大夫不行,出门也不行,王府里只有他们娘仨是自己人...
“泽儿,这药是李嬷嬷熬得,那咱们就给她还回去。”林婉儿拿着药渣,“若有毒,她肯定会露出马脚。
这样,娘去厨房,用这药渣子熬一碗鸡汤,然后你亲自拿给李嬷嬷,就说辛苦她为娘熬药了。”
陆泽抿了抿唇,“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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