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生辰快到了吧,不如带着陆泽和陆沅一起去吧。”
陆靖廷自己也想跟着陆湛去护国寺,但是又怕被萧云汐打出来,只能先让陆泽跟过去,自己到时候再去接他们,就能见到萧云汐了。
陆湛讽刺地笑了下,“父亲觉得母亲会希望看到陆泽和陆沅吗?
下人们都说您要将林姨娘扶正,现在让我带他们一起去,是为了在母亲面前耀武扬威吗?”
陆靖廷一噎,抽了下嘴角,无话可说。
林婉儿就是一根刺,现在扎得越来越深...
“儿子还要背书,先告退了。”
陆湛低头告退,陆靖廷想要开口叫住他解释几句,却不知说什么。
难道说他不会把林婉儿扶正吗?
他看着陆湛的背影叹了口气,一步错步步错,再难回头了。
寿安堂。
“湛哥儿要去护国寺?”
老夫人皱着眉头,“他一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
“听说是嫡长公主和郡主去祈福,他才想跟着一起,现下小厮正在整理东西,看样子要住个十天半月了。”
“告诉他,不准去!”老夫人十分生气,“他本就与萧云汐和宁国公府亲近,时间久了,更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就说我病了,让他留在府里给我侍疾!”
李嬷嬷为难地搓搓手,“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只怕传出去,外人该说您...刻薄虐待子嗣了。”
老夫人低头想了半天,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要不让泽少爷和沅小姐一起?您近段时间‘身子不适’,两位少爷和小姐甚是孝顺,自请去家庵为您抄经祈福。一来让外人知道少爷小姐们至孝,二来让湛少爷和泽少爷他们培养感情,您看如何?”
“这主意确实不错,不过会不会耽误他们的学业?”
“老夫人,湛少爷本就聪慧勤奋,现在又去了宁国公府的族学,时不时有萧太师的指点,学业上肯定不用担心,不过耽误几天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嬷嬷顿了下继续说道:“泽少爷现在也很勤奋,起早贪黑的,没少受累,全当休息了吧。
沅小姐就更没什么了,最近在学女红,家里还是庵堂哪里不能秀?
他们在庵堂待个几日,不仅传出好名声,又能培养感情,还能给您‘痊愈’的借口,一举多得呀。”
老夫人点点头,装病这些日子,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根本出不了院子,人都快发霉了。
要是陆湛陆泽的感情好了,以后说不准陆湛能帮陆泽一把,也一起去宁国公府受教呢。
“就按你说的吧,你通知他们几个吧。”
李嬷嬷领了吩咐就告退了,走到院子里,看着飘荡的雪花,想起之前陆泽端给她的鸡汤,她叹了口气。
自己已经跟林婉儿母子结下了死仇,只能寄希望给郡主和湛少爷了,希望他们能够信守承诺。
刚穿过回廊,就碰到了林婉儿。
“李嬷嬷,老夫人现在可好些了,婢妾来请安。”
林婉儿一脸谦卑的笑笑。
“回林姨娘,老夫人刚刚喝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这样啊,那我明日一早就过来请安,不看看老夫人是否安好,婢妾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李嬷嬷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就反感,“林姨娘有心了,只怕您少露面,老夫人能好得更快些!”
林婉儿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嬷嬷说笑了,婢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妾有妾的本分,奴有奴的本分,您说呢?”
说完,她瞥了眼李嬷嬷转身就走了。
李嬷嬷冷眼看着,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就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根本上不得台面,怎么可能是什么侯府嫡女,连郡主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真不明白老夫人在纠结什么,这样的贱人还是早点弄死得好。
李嬷嬷阴着脸去忙了。
第二日清晨,伺候老夫人梳洗的时候,将林婉儿要来请安的事情讲了下。
“老夫人,老奴看林姨娘的一言一行,颇有郡主的样子,就是...有些别扭。
昨天老奴刚走到回廊处,林姨娘就突然冒出来了,笑得特别温和亲切,往那一站儿,身姿挺直,还挺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呢!”
“哼,画虎不成反类犬!”
老夫人现在虽然看重林婉儿的身世,但心底还是看不起她。
“她连萧云汐身边那个叫春晓的丫鬟都比不上,走一步晃两下,跟个旱鸭子似的。”
“你可有问她为何非要来给我请安?”
“林姨娘说挂念您的身体,茶不思饭不想的,放心不下。”
老夫人可不信,“这女人有一点比萧云汐强,就是不要脸!”
不一会儿,林婉儿就端着自己一早下厨熬得粥过来请安了。
“老夫人,婢妾知道您身子刚刚好些,特意去小厨房熬了清粥,您尝尝。”
李嬷嬷上前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老夫人别说喝了,看都没看一眼。
“听说你很挂念我?”
“是啊老夫人,婢妾很担心您,总想来看看,但是李嬷嬷说您休息,不让婢妾来打扰您。”
李嬷嬷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