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夫人见陈夫人不搭腔,心里不免有些生气,但想到自己公爹交代的事情,只能挤出一丝笑意,“瞧我,扯远了。
刚刚说到定娃娃亲,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哪家的公子?”
武安侯夫人拍了拍陈夫人的手,“是我那义女的继子,镇南王府三爷唯一的儿子。”
这可把陈夫人吓了一跳,那不是庶子吗?
她看了一眼武安侯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侯夫人,据我所知,那孩子应当是庶出吧...我夫君那外甥女虽然无父无母,但出身也算说得过去,配个庶子,实在是....”
难怪前段时日,武安侯夫人那般热情,婉嫔在宫里更是十分照拂她女儿,感情是在这等着呢。
果然没有白吃的饭菜!
“陈夫人,不瞒您说,我确实有私心。”武安侯夫人叹口气,“那义女和府上早逝的姑奶奶长得极为相似,颇得我家老侯爷和侯爷的喜欢,这次嫁入镇南王府做贵妾,可是给了不少钱庄铺子当嫁妆的!”
“不过那孩子早年吃了不少苦,身子落下了病根儿,不能孕育子嗣。”
“前些日子她回府上看望老侯爷,说是她那继子极为优秀,虽然年纪小,但知道上进,学习刻苦,很得先生的喜欢。而且还是个孝顺有担当的好孩子,镇南王老夫人病了许久,他是日日不落的请安问候,更是坚持抄写佛经祈福,真真是难得的好孩子。”
“咱们都是女人,夫君的出身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品啊,那孩子错不了,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
“这么听下来,这孩子确实不错,”陈夫人也来了兴致,“可到底是个庶出啊,我家老夫人怕是不会同意。”
“这有什么,就算是庶出,若是成了皇亲国戚,那也不是一般嫡出可以比得了的。”
陈夫人一听这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难不成,武安侯夫人的这位义女准备把那孩子过继到名下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孩子可就算是婉嫔的外甥了,和两位小皇子也算得上是表兄弟了。
这样的话....
她低头仔细想了想,“婚姻可是大事,半点容不得马虎,您得容我回去向婆母请示。”
“这是自然,我敢打包票,那孩子品性绝对错不了,前程嘛,也不会差的。”
“您的好意我先心领了,待我禀了婆母,再向您道谢!”
武安侯夫人笑着推辞,“您这话太客气了,咱们姐妹聊得来,自然要相互帮助了。”
二人坐了半天,正准备起来往回走,一旁传来一阵轻笑,“表面上亲亲热热的好姐妹,心里却黑心黑肺的要害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婉儿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在这里乱说一通?”
武安侯夫人和陈夫人都被吓了一跳。
二人往旁边一看,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也不难看出一位身姿迤逦的年轻妇人。
武安侯夫人脸上火辣辣的,上前一步斥道:“哪家的小妇人这般没规矩,鬼鬼祟祟地在一旁偷听别人讲话!”
春晓憋屈了半天,正愁没地方撒气了,张嘴就怼了回去,“哪家的老婆子这般没有礼貌,还不退下!”
武安侯夫人更加下不来台了,自从婉嫔入宫得宠后,她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被人这般下过面子了。
“贱人,居然敢对侯夫人无礼!”
武安侯身后的嬷嬷上前就要打春晓耳光,被夏荷一脚给踢到,顺便把下巴也给卸了。
春晓撇撇嘴,找时间要学一下怎么卸人下巴,自己动手比看着别人动手要痛快多了。
“敢问您是是哪位府上的夫人?”
陈夫人谨慎许多,她拦住了怒气冲冲的武安侯夫人,上前询问。
夏荷和春晓拦在前面,根本不让她们上前一步。
“这位夫人,刚刚我在这儿赏花,无意间听到两位的谈话,觉得太过聒噪了些。
烦请二位离远些,莫要打扰了我赏花的兴致。”
“你!”
武安侯夫人真是气死了,“哪家的小娼妇,如此傲慢无礼。”
夏荷眼一眯,上前揪住武安侯夫人的衣服,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
陈夫人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夏荷回手一巴掌挥倒在地。
刚要开口呼救,就看到那小夫人走了过来。
“陈夫人,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而非两姓之仇。素闻陈大学士满腹经纶、博学多才,官声极佳,你这般为他外甥女着想,还真是贤惠啊。”
陈夫人脸色一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镇南王府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他家老爷比起出身,更在意品德和学识。
她疑惑地看向武安侯夫人。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