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武安侯夫人心就定了,动动坐麻了的双腿,准备起身去找文老夫人和萧云汐。
“夫人,嬷嬷说,小厮已经把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道,袋子里装着的,好像会动。”
会动?
糟了,是花蛇!
武安侯夫人冷汗都出来了,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气喘吁吁地跑了一路,刚好在花厅门前碰到一脸无措的嬷嬷。
“夫人...夫人,蛇不见了!”
什么?!
武安侯夫人瞪大了眼睛,“什么不见了?”
“蛇!蛇不见了!”
“蛇怎么了?”
“蛇不见了!”
武安侯夫人笑了笑,蛇不见了,不见了...
“哐当!”
“夫人!快来人啊,我们夫人晕倒了!”
嬷嬷抱着武安侯夫人就开始嚎,花厅里的夫人们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
好歹是主人家,听到有人晕倒了,沐清云只好把叶子牌扣下,走了出去。
她皱眉看着武安侯夫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回县主,”那嬷嬷咽了下口水,“我们夫人可能是...是...中暑了...”
沐清云抽抽嘴角,十月份的天能中暑?!
她挥手叫来贴身丫鬟,“把武安侯夫人扶到客房去,赶紧去请个郎中看看,不管用什么药,直接去库房取!”
“是!”
文府在花园搭了个戏台子,用一道纱帘将下方男女席位隔开。
用过晚膳,男宾女宾都被文府的下人引了过去。
文老夫人点了出《四郎贺寿》、谢余点了出《彩衣娱亲》,萧云汐点了出《三打白骨精》,其余几位夫人也都点了自己想看的戏。
男宾主位上的墨若尘一听是萧云汐点的《三打白骨精》,心里就窜出一股异样,总感觉这丫头是故意在点他。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戏,只有武安侯夫人坐立难安,一会儿这儿看看,一会儿那瞅瞅。
“夫人怎么了?”
一旁的陈夫人凑过去小声问道:“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武安侯夫人哪敢说实话,只能打哈哈,“没事,没事,就是腿有点麻。”
就在她暗暗祈祷那蛇不会出现的时候,猛然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声,“救命!”
声音就在萧云汐背后传过来,她一头一看——
细的、长的、花的,就是她家那条花蛇正在半空中朝着萧云汐“飞过去”。
她连忙惊呼一声,“王妃小心!”
夏荷眼睛一瞥,手一伸,直接就抓着七寸,把蛇捏在了手里。
萧云汐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蛇啊。
她直接从夏荷手里接过来,还对着蛇头刮了一下,然后,在众位夫人惊魂未定的目光中,直接用力一划再一挤,血淋淋的蛇胆就捏在手上了....
萧云汐直接丢在一旁的酒杯里,吩咐春晓,“把这新鲜的蛇胆酒给王爷送去。”
“那这蛇呢?”
春晓眼睛亮晶晶的,蛇羹可是很美味的。
萧云汐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蛇递给她,“你自己处理吧。”
“谢谢郡主!”
刚刚被蛇吓得花容失色的夫人们,此刻更是瑟瑟发抖...
这定远王妃真够凶残的。
“王妃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王御史夫人目光不善地看着萧云汐,“为女者当娴静善良,怎么随意杀生?”
萧云汐脸色一冷,“王夫人这般良善守礼,想必家教极严,听闻府上嫡出小姐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尚未许配人家,不若本王妃今日做个媒,全当还了夫人的‘训诫之情’?”
几年前,王家嫡女吵着闹着要嫁给定远王,可是闹了不少笑话,在座的众位夫人自然也明白了王夫人为何这般言辞犀利了。
“得了吧,王御史家的千金爱慕的是定远王,更是扬言非君不嫁,难不成你还要替夫纳妾吗?”
萧云汐惊讶地看着王夫人,“原来是这样啊,不如王夫人现在就将令嫒叫过来看看,姿色若是美得、性子也够柔顺,那本王妃就豁出去脸面,求王爷答应纳令嫒为妾,如何?”
王御史夫人有些气恼,在座的夫人们都知道她家大女儿是个丑姑娘,素来好颜色好的男人,之前看上个寒门子弟,她爹不同意,还吵闹着要私奔来着。
一众夫人们朝着武安侯夫人看过来,或看好戏或同情,直叫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文老夫人笑着打趣,“这要是被你家听见,肯定要恼的,浑说!”
一旁的沐清云也跟着揶揄道:“可见你和王爷夫妻情深,什么话都敢说!”
萧云汐娇俏地抽抽鼻子。
武安侯夫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萧云汐,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样地位高、家世好、靠山硬的女人,确实不能得罪狠了。
想到她刚刚挤蛇胆的轻松模样,武安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