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丁同志要去供销社吗?”
徐子衿停下往邮局的步伐,看向前面的身影。
“去!正好我也要买些东西。”
丁松清特意等徐子衿走上来才开始动,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进入了供销社。
徐子衿打量了一下向阳公社的供销社,里面卖得东西很少,连布匹的花色都是固定的蓝黑,鲜少有鲜艳色。
徐子衿走到糕点糖果那边,要了两包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硬糖,又到旁边的区域拿了暖壶跟陶瓷杯……
丁松清看着拿下一堆东西毫无压力的徐子衿,暗自觉得可惜。
这姑娘不缺钱,也不缺票,想要替她埋单谋好感的算盘落了空,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徐子衿,帮她拎一些东西。
“丁同志,我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了,你要买什么东西呢?”
丁松清卡壳,他本没什么需要买的东西,不过是跟着徐子衿一起来供销社的托词而已。
他看见一旁卖红围巾的柜台,带着徐子衿来到柜台。
售货员大姐少见地热情接待了徐子衿二人,“两位同志好,大包小包的,是在为结婚做准备吗?”
“误会了,我跟这个同志不是要结婚的关系。”
闹得两人红了脸,徐子衿连忙否认。
“对,同志,你误会了,同志给我来一条红围巾跟一条蓝围巾。”
丁松清从口袋掏出钱跟票据交给售货员,盯着围巾旁边的小皮鞋,想到他这批货好像也有几双小皮鞋,徐同志穿上一定好看。
从供销社出来以后,两人先到邮局领了包裹,丁松清一个人轻松地扛起两个大包裹,徐子衿咋舌,这人力气真没辜负他的身型,她在济市的时候跟黄姨两个人勉强才抬起一个包裹。
他们回到公社门口时,前进大队接新知青的驴车已经不见,而大婶赶集坐的那辆驴车只有赶驴车的老刘头一人坐在驴车上昏昏欲睡。
他们来到驴车面前,不等说话,老刘头就被惊醒,徐子衿拿出两分钱跟几颗她出了供销社就拆开包装揣在口袋里的硬糖。
“老同志,我是新来的知青,也坐这辆驴车回咱们大队,辛苦你了。”
随着徐子衿话音落下,她将准备好的东西塞到老刘头手上,老刘头见收到的东西,对着徐子衿笑了笑。
“不辛苦,不辛苦,小同志坐,这儿背风,没那么冷。”
老刘头将钱跟糖果塞进裤兜里,“她们赶的集不在这边,算着时间也散了,来公社门口也要点时间,小同志再等等。”
“好嘞,谢谢叔!”
徐子衿坐上驴车向老刘头道谢,丁松清这时也将两分钱递给老刘头。
丁松清哑声说道:“刘叔,我也坐。”
老刘头接过钱,听着声音不对,抬起头看见丁松清,语气惊讶。
“哟,丁家老幺!你不跟你爸的驴车回去,来坐我这老头的驴车?你爸不等你吗?”
“没,他要带新知青回大队,不方便等我。”
“哦,那你也上去坐好。”
老刘头虽跟丁松清是同一个大队的人,可对他的态度没有对徐子衿一个外人好,除了开头几句,便再无交流。
驴车上只有徐子衿偶尔跟老刘头的谈话,丁松清坐上驴车后,并不出声。
满载而归的大婶们见了徐子衿很是高兴,触及她旁边的丁松清又齐齐静了下来,回大队的路上,安静到只余车辕碾压路面的声音。
她将口袋里的硬糖分给车上的大婶,连她旁边的丁松清也没落下。
丁松清捏着带着徐子衿体温的几颗硬糖舍不得吃,珍惜地放进裤兜里。
“哎呦,这怎么使得?这糖可不便宜,小徐呀,你留着自己吃吧啊!”
刚刚跟徐子衿在公社搭话的大婶,见到手的是他们平时舍不得买的糖果,想要将硬糖还给徐子衿。
“婶子,一点糖果,拿回家给孩子甜甜嘴,别在这跟我推来推去。”
婶子只得收下,不好意思地看着徐子衿。
回到前进大队,刚刚被迫道歉,一路黑脸回来的秦倾辞,这会儿扬起大大的笑容,在村口跟一个胖胖的大婶搭话。
见到徐子衿坐着驴车回来,秦倾辞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呀,徐同志,你回来啦。”
她眼里透露出的恶意都快溢出来,顾及刚刚在徐子衿手里吃过一个亏,不敢过于放肆。
“真是不巧,徐同志回来的晚,咱们知青点的女宿舍满人了。”
秦倾辞慢悠悠地说着,就在刚刚她在大队里逛的一圈。
“徐同志,你只能借住在村民家里,跟村民搭伙了。”
大队里除了知青点是前头地主留下青砖瓦房,跟东头那几乎新建的房屋是砖房,别的都是泥房,有这个娇贵的大小姐好受的了。
徐子衿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秦同志的通知,我知道了。”
走在徐子衿前面的大婶听到后,满脸笑容地回头,“小徐同志,住我家去?”
“秀满婶,你家单单自己家住就已经挤到不行了,小徐妹子,来嫂子家搭伙啊?嫂子家能腾出一个空房间给你住。”
年轻一点的嫂子怼完秀满婶以后,推荐起自己家房子,又被她旁边的婶子推开。
跟知青搭伙,不得交搭伙费?能替家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