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啊?奶奶回去给你做点吃的啊!”
丁茵拉住江桂花的手,拦住她,“奶奶,外面怎么这么吵?”
江桂花坐下,解释着:“有人想要杀害被捆住的牧季青,被大伙儿抓了个现行。”
江桂花向丁茵解释着,眼里藏不住的都是对丁茵的愧疚与小心。
要不是她为了那几颗荠菜,离小茵稍微远了一点,小茵也不会遭这个罪。
“正审问着,你爷爷就带着公社领导一行人过来,再多的奶奶就不知道了,你爷爷回来以后,奶奶就回到这里看着你了。”
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公安同志问丁肃:“里面就是丁茵同志了吗?”
既然人醒了正好问她一遍案发的时候的情况。
“是她。”
得到肯定的回答,几个公安同志和公社书记进了卫生所,询问情况。
丁茵此刻的内心很是纠结,牧季青与前世给予他温暖的那个牧季青不一样,他的心思不可能如此狠毒。
能在她低谷之时给予她鼓励,帮助的人又怎会这般低劣,难道她真的如此蠢笨吗?重活一回,身边的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楚,一次又一次被他们表露出来的本相所伤。
丁茵觉得有些不对,重活一回!丁茵好像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对,她都能有这个机遇重新再活一次,证明有些事情是不是也有可能存在,比如借尸还魂一事!
对她有恩的那个牧季青或许早已被现在这个牧季青害死,夺了他的躯壳,用着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干尽了恶事。
她得阻止这个恶鬼顶着牧季青的身体、牧季青的名字继续做恶事。
她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异常,继续向公安交代,“当时,我拉着徐知青跟他聊天,他将话题聊到徐知青的家人留给她的东西上,他那时的神色不大对,太过激动了。”
“之后,我问他另外的话题,他似乎沉浸在一种状态中,脸上只带着笑,不回话,站起来张望四周,就将毫无防备的徐知青推下去了。”
“我当时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喊人,他快步走了过来,也就我推了下去,再次醒来就是现在了。”
江桂花也插了一句话,“当时确实奇怪,我是在山上的人离小茵他们最近的一个,牧季青推了两个人下去,得意地站在原地,眺望远方,直到我们冲了上来,他才发现我们大家的存在,脸色十分惊恐。”
公安同志心里嘀咕,莫不是这个知青有疯病,推人下山的时候正在发病?
下意识忽略着周围人的身影,以为只有他们几个人,不然怎么会当众推人呢?
思及刚刚牧季青状态的不正常,公安同志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从卫生所出来以后,直奔李高霏身边,一脸严肃,“这位同志,请你如实交代,想要杀害牧季青的人是不是你们?”
“公安同志,我冤枉啊!我跟秦知青事发的时候,还在借住的大娘家睡觉呢!”
李高霏因疼痛而落下两行清泪,惹得旁边暗自喜欢着她的毛头小子心疼不已。
“公安同志,我们来到的时候,没有看清那两个人的相貌,而且看见的两个人的身形跟李知青并不相符。”他站出来替李高霏辩解。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胖子,怎么会是李知青呢!”
毛头小子想到刚刚牧季青的发疯之举,“一定是牧季青的臆想,您想想,他都能干出当众杀人的事儿,刚刚还发疯咬李知青。”
毛头小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真的,“他一定有疯病,不过平日伪装的好,没有病发,公安同志,一个疯子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那他为什么不指证其他人,偏偏指证她们两个呢?”
公安同志一句话怼得毛头小子哑口无言,“这……”
“公安同志,他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指不定跟这个同志说的那样,有疯病呢!”
秦倾辞想到之前争执时,李高霏说的话,出门前她在屋子内摆弄的药粉,她大声地指出牧季青的状态的不对劲。
“书记、公安同志,牧知青肯定有疯病,现在还当众犯病了,他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一定是李高霏趁着跟牧季青打架的时候,弄了那些药粉到牧季青身上,使他发作了,她得趁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时候,将疯病往牧季青身上按实了。
一个疯子的话,公安同志自然不会采纳,她们也就安全了。
公安同志并不开口支持这一说法,即使他心里也是这般猜测,可牧季青疯不疯,还得带回去由医生断定。
他想到牧季青念叨的把柄,“他口中的,有着你们两个的把柄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高霏镇定,“哪有什么把柄,是他胡扯,我们两个借住的大娘家与他借住的村民家一个东头一个西头。
上工都不顺路的,又只有在地里的时候才会被分配到附近,哪里能被捏住什么把柄!”
秦倾辞跟着李高霏的思路走下去,接住李高霏的话茬儿。
“对,我们两个刚来前进大队不久,又不跟牧知青来自同一个城市,他能抓住我们什么把柄?”
“倒是徐知青经常被牧季青纠缠,徐知青一个好脸色也不给他,牧季青怕不是爱而不得、由爱生恨才想要谋害徐知青!”
“倒是平白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