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医生无奈,林老太太过执拗,扯着康医生的嗓子,康医生只得重复辨认了一遍,“林婶,确实是这样,这些都不是毒药。”
在他们翻来覆去都没找到其他的东西后,李高霏嘴角勾起,“康医生也辨认过了,这些都是些普通的药粉呢!”
“不管是我亲手制作或是购买的,都不应该只有这么点药粉才对。”
李高霏不怀好意地看向徐子衿,“徐知青,你曲解了我,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来做?”
“李知青,着急什么呀?虽然你房间里没有发现毒药,可是你指甲里面藏着有呢!”
徐子衿回着李高霏挑衅的话,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以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处地方。
徐子衿来到书桌底下,敲击着箱子最底下那一层的木板。
大家以为那一层木板是箱子的底部,没有细看只看了它的内部,将重点都放在李高霏炕上的那几个箱子上。
果真,徐子衿敲击的那一块木板的声音不同寻常,分明是内部中空的声音。
徐子衿含笑转头,看见一脸紧张,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的李高霏,“李知青,这里面貌似是空的呢,李知青这里是不是有着一个隔层?”
李高霏脸色血色尽失,“没有隔层,你听错了,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老李叔,这个柜子是他打的,有没有隔层,老李叔最清楚不过。”
当时她的家具都是在老李头那里打的,炕上的大箱子,她都让老李叔弄了一个隔层,唯独这个箱子是她趁轮到她回来做饭的日子,自己一点一点打造的隔层。
徐子衿听到在人群中的老李叔说确实没有隔层,她并没有意外。
“那,李知青介不介意拿斧子敲碎它?至于坏掉的箱子,我会双倍赔偿给你,不管里面有没有隔层。”
徐子衿的话一出,旁边的李高霏再也绷不住,“不行,徐子衿,你不要太过分!”
“不仅挑拨乡亲们来搜我房间,还想要破坏我的私人东西。”
秦倾辞冷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一眼看出李高霏的强撑,“徐知青都说了会双倍赔偿,你为什么不愿意?怕是毒药正是藏在里面!”
“如果你觉得双倍不够,那我也赔你双倍,不我直接送你十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如何?”
秦倾辞走出人群,来到门口,打算出去拿林家劈柴的斧头劈开这个小箱子。
“不如何,秦知青,这是我的东西,你无权损坏,不然——”
秦倾辞翻过头看向李高霏,却看见李高霏拿着一旁的剪刀,慢条斯理地拿着旁边帕子擦拭,这一幕与她们那晚在山上擦干净剪刀上的血迹的一幕重合。
秦倾辞看见李高霏一边擦着剪刀一边诡异地盯着她笑,似乎在说她不好过,也得将你秦倾辞拉下水。
秦倾辞冷哼一声,回到人群中,忍下想要拿刀的念头。
秦倾辞被李高霏威胁住不去,可林老太没把柄被她捏住,出去拿了斧头进来,一把子把小箱子劈开,里面当真有一层小小的隔层。
随着木屑落下的还有一包被林老太砍成两半的药粉,李高霏见状,瞪着林老太,“你凭什么劈开我的箱子,搜查罪犯的家都没有你们这么野蛮!”
林老太将准备好的钱,扬在李高霏面前,她们林家是穷,可一个箱子的钱还是赔得起的。
“劈开你的箱子是老婆子的不对,喏,这是赔你箱子的钱。”
徐子衿抓住想要上前拿走药粉的李高霏,将地上的药粉送到康医生面前,经过康医生的辨认,确实是李高霏指甲中的钩吻。
夏齐等人看见村里的大夫都肯定以后,让他们的同志将李高霏抓住,拿着那分成两半的药粉离开前进大队。
即使有着康医生的断言,确实是毒药,可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将药粉留样,再将剩下的药粉分成多份送去不同的医生手中检验,才好定下李高霏的罪行。
丁肃心累地送走这些暗访的人,他们前进大队走的是什么背运?一连出了两个胆子大到想要杀人的知青,接下来的日子,他是免不了被当成典型批评噜。
村民见心腹大患之一被拉走了,心情好的不得了,回地里干活,走路都带风,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干活。
有些十分认同梦境的一切的村民更是在当天晚饭的时候,奢侈地切了一点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庆祝这个害了他们整个大队的人自作孽,被绳之以法。
他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害怕他们步上梦境中的后尘,剩下那个女知青可没有这两个那么睚眦必报,也没有他们那么本事。
经过李高霏一事以后,秦倾辞跟知青点的知青安分下来,不敢随意争执,气氛变得有点融洽。
毕竟祸从口出,知青群体里已经出来两个杀人未遂的罪犯,他们害怕身边会再出一个敢杀人的,他们可不一定会那么幸运能平安无事。
村民们想到梦境中隐约提到的几年后会有一场大变动,不仅高考恢复,知青能回城,买卖不再会被抓,生活就有了盼头。
本来准备让自家孩子念到初中就不念了,回家帮忙赚工分的人家也改变了主意,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得给他继续念!
以后能考大学,乖乖,现在的工农兵大学都是包分配的,考上了就有工作,要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