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私下寻找会种药材的老人请教,老人与这些后生相视一笑,都知道他们都是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也不藏私,愿意学到的,目光清正的都教,终归他们这些老家伙老了,手上的手艺也不想糟蹋了,有人愿意学也能传下去。
徐子衿与丁松清结婚没多久,在丁松清的辛勤耕耘下,徐子衿终于怀孕了。
徐子衿怀孕的时候,有着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看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像个宝贝一样。
只要有了他,大反派的心中也会有一个牵挂,为了他也不会轻易以身试法,让大反派儿孙满堂的任务,肚子里的这个肯定能做到。
她对不住这个孩子,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的族人将整个猫族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不能让他们失望。
她也能放心地离开这个世界,继续她的任务,拯救她的族人。
丁松清在徐子衿的孕期中,高兴到不可置信,每天都要趴在徐子衿肚子上听一会儿,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他第一次听到胎动的时候,耳朵正贴在徐子衿肚子里,感受到动静的那一刻,他呆愣在原地,不敢动作。
直到动静消失好久才敢有所动作,丁松清抱住徐子衿,这才真切感到他的妻儿是真实存在的。
“子衿,我们的孩子动了!”
丁松清目光湿润,即使徐子衿没用灵力将原剧情塞给他,他也在与徐子衿结婚后误打误撞觉醒了剧情。
当日徐子衿跟李高霏起冲突的时候,村民找不到他,也是因为他找了丁肃批条子,来到市里,除去他留下来的后患。
剧情中的他不曾恐惧,甚至觉得是一个有趣的挑战,但是现实中他有了爱他的妻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不愿有一丝的可能伤害到他们的小家。
与此同时,李高霏消息也从市里传来,她落得跟牧季青一个结局,到农场劳动改造。
她害怕自己的判决变得更加严重,从劳动改造变成死刑,并没有供出秦倾辞跟她想要杀害牧季青一事。
只是很可惜,李高霏在押往农场的路上发疯,一头撞在树上,落下了毛病,头脑迟缓,说话也不清晰,呆呆地只会闷头干活儿,与之前那个明媚的女知青恍若两人。
她在刑满释放以后,已是二十年后,青春不在,彼时原李高霏的弟弟事业有成,将这个姐姐接回,送入疗养院,住了一辈子。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徐子衿分娩的时候,她在凌晨生下一个五斤重的男孩。
江桂花抱着这个孙子笑得合不拢嘴,舍不得撒手。
丁松清第一时间看向床上满头大汗的徐子衿,握住徐子衿的手,“子衿,你还好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见徐子衿回答他的精神都没有,眼睛一闭就要睡过去,丁松清冲着刚坐下休息的康医生大喊:
“康医生,你快来看看,子衿她昏过去了。”
丁松清很焦急,担心徐子衿因此离他而去,他紧紧抓住徐子衿的手,一声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康医生走了过来,看着徐子衿的脸色直觉不好,小脸一点血色都消失不见,抓过徐子衿的手把了把脉。
“怎么可能?她的脉象竟如此虚弱!”
徐子衿的脉象跟她刚生完孩子的脉象差别太过大,康医生惊喊出声。
“快切人参过来,放在她的口中含着,人参可以吊住她的一口气,只要她平安度过今晚就没事,若是不行,就不好说。”
康医生这话明显是对丁松清说的,丁松清曾经拿过一支年份大的人参请她炮制。
她还曾想要将这支人参买下,只是丁松清那时说要自己收着,家里老人年纪大,放在家里防身,因而她知道丁松清手上有一支人参。
丁松清听到顿时感到五雷轰顶,如果早知道这个孩子会让她陷入危险,他宁愿忍住自己的欲望。
哪怕跟徐子衿当一辈子清白的夫妻也好,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太过贪欢,也不会弄出这个孩子,导致她快要离开他。
丁松清的眼泪无声落下,“徐子衿,不要抛下我。”
丁松清拿出那支人参,动作很快地切下一片,放在徐子衿口中。
半夜,江桂花带着新生儿到徐子衿婚前住的房间,带着新生儿休息,留下丁松清跟康医生二人守在徐子衿那里。
康医生摸着越来越浅的脉搏,不忍心地说,“她的脉搏似有若无一般,你做好准备吧!”
丁松清一直握住徐子衿的手听见康医生的话,无力地垂下,脸伏在徐子衿肩前,向徐子衿述说他对她的情意。
等他将头抬起时,徐子衿肩膀已经湿透,神识一直关注着的徐子衿,叹息了一声,心疼这个哭泣都不出声的男人。
她选择在这个时候脱离任务世界,确实对不起她的丈夫跟刚出生的孩子。
可是在可以选择的前提下,她不愿意将时间耗在虚无的任务世界中。
这些时日的喜欢作不得假,可是跟庇佑她长大,与她相处百年的族人相比,显得无足轻重。
随着丁松清的眼泪落下,从他开始,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包括徐子衿的神识。
丁松清的身体中走出一道与他相貌无二,只是更显精致与邪气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