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瘦却有力的手臂横在苏子衿胸前,重重地压着她, 腰上还紧紧缠着一条属于男人的腿。
苏子衿睁开眼,见一张熟睡着、轮廓分明的侧脸,顿时觉晦气地转过脸。
呸,狗男人!
苏子衿泄愤般咬了一口宁必先的手,在他的手上留下浅红色的咬痕,想起刚刚宁必先咽气之前对她说的话,她就来气。
她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狗男人还怀疑她的真心,觉得不够幸福,还偷偷跑去结扎,害得她任务失败倒带重来。
她用力踢向无知无觉,睡的正香的宁必先,将他连人带被踢下地,径直走向浴室,身上未着寸缕,布满暧昧痕迹。
被踢到地上的宁必先,看见春光乍泄的苏子衿,红晕迅速从耳垂蔓延至脸上,用被子裹住身体,到桌子上拿手机让一直跟着他的助理买一套裙子跟拿他的衣服上来。
回想起昨晚多次用手丈量过苏子衿的身材,他快速地报出几个数字让助理快些买裙子送上来。
他走到浴室门前,轻轻地敲了几声。
“苏子衿,老子会负责的,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咳,老子已经让人送一套上来。”
宁必先的语气听起来很拽,脸上也恢复以往不羁的模样,只是从他紧握浴室门把手的动作可窥探出他内心的忐忑。
“谢谢,只是我不需要你负责,昨晚只是一场意外,出了这个门,我们再无关系。”
不是觉得上辈子太过轻易跟她在一起,觉得一切像是幻觉么?这一次她就玩些新把戏,让你铭记于心,主动要孩子!
苏子衿披上浴袍,阴恻恻地望向玻璃门外若隐若现的身影。
“你怎么能这样?吃了不认账?”
宁必先气急,“你不需要我负责,我需要你负责,老子我昨晚也是第一次,你必须负责,否则老子给你好看。”
苏子衿扫一眼宁必先的身下,语气恶劣,“难怪表现那么差,原来是童子鸡呀!”
“我表现差?”宁必先初听很生气,触及苏子衿的视线,一脸痞笑。
“以后还得靠你跟我多练习,表现才能变好。”
苏子衿美目流转瞪了宁必先一眼,“想什么美事呢?”
…………
楼下响起一道甜美的女声,语气焦急,音量却又比平时放大了许多。
“我听一个侍应生讲姐姐喝醉了,被一个黄毛扶着进了客房,小琳,姐姐她不会出事吧?”
“苏忆柳,你心太善,她都那么欺负你,你还担心她。”
陈琳恨铁不成钢地握住苏忆柳的手,见旁边支起耳朵听热闹的众多名媛,她大声地对着正在跟宁平威攀谈的苏广说:
“苏伯伯,您家女儿跟一个黄毛混混在宴会上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开房,您可要私下多管教管教她,不要让她出来丢脸了!”
苏广触及宁平威阴沉的神色,有过一瞬间的害怕,可想到大女儿如今在的地方,心中得意,开口教训起陈琳。
“陈家丫头,没影的事情,你可别乱说,我家姑娘不可能会跟一个不学好的黄毛在一起。”
他这个颇有姿色的大女儿如今可是在严少床上,严少清冷矜贵,年少有为,不可能是陈琳嘴里的黄毛。
“这个侍应生可是亲眼看见苏子衿跟黄毛拉拉扯扯进了客房,不会有假!”
“是真是假,咱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琳把玩着苏忆柳递过来的据说是侍应生拿给她的房卡,带着宴会上好奇的名媛来到客房面前,还惊动了宁平威。
陈琳语气得意,转头向苏忆柳邀功,“这门一开,苏子衿就会身败名裂,从此不配跟你抢。”
“小琳,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这样不好吧。”
“打开,看看谁敢在我宁家的宴会闹事!”
苏广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宁平威,这次宴会可是宁平威为他独子特意举办的宴会,庆贺他的独子正式进入公司辅佐他,虽然宁必先整场宴会都没露面。
“宁总,误会一场!谁敢砸您的宴会呢?咱们几个老家伙上去就好,不必劳烦您大驾。”
“哼,苏总是怕您那乡下来的没家教的长女污了宁总的脸吗?”
陈列出言讽刺,即使他女儿干的事已经惹得宁平威不悦,也不愿放过挖苦苏广的机会。
…………
房门口被打开之时,正是苏子衿与宁必先在浴室门口菜鸟互啄的时候,苏子衿早有准备,穿上了浴袍,只余宁必先一人裹着薄被,不成样子。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打爸爸的脸?居然跟一个低等的黄毛混混厮混?”
苏忆柳眼中十分震惊,又带有痛心。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苏子衿,她只瞧见宁必先的后脑勺,便迫不及待地往他头上扣一个“混混”的锅。
“嗤,苏忆柳,这时候维护起苏先生的脸面了?你在得知你亲爱的姐姐跟人厮混的时候,还能大声宣扬的时候怎么不懂得维护苏先生的脸面呀?”
苏子衿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苏忆柳的声音,她在房里都能听到,更何况,“你还在门外再加一把锁,防止我们逃跑。”
苏子衿目光锁定最外围的一个女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从她的手上拿出一把x牌的锁跟钥匙。
苏忆柳的把戏被当众戳穿,脸色难看,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