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苏家人拿着苏子衿用命拼来的三亿奖金跟一亿赔偿金,盘活了苏家公司以后,将其中一小部分钱拿出来当做苏忆柳的嫁妆。
用着苏子衿的血汗钱,却鄙夷着苏子衿,觉得她不自量力非要参加要命的活动。
苏妈妈更是安慰假装愧疚的苏忆柳,“这一切都是你姐姐的错,想要天价的奖金,焉知自己能否享受到?”
苏忆柳红着眼睛,低下头掩盖自己往上扯的嘴角,“姐姐毕竟也是为了公司,要是我身体好,肯定会替姐姐去,而不是让姐姐送命。”
苏广这时候走过来坐在苏忆柳身边,不在乎地笑着。
“她为了贪婪而死,还要我们一家背上卖女求荣的骂名,明明咱们忆柳能找到一个有实力的大家族继承人,让女婿拯救咱们公司。”
呵呵,依靠着原身拼死赚来的奖金换取的富贵,不仅不感念原身的好,反而觉得原身的牺牲妨碍到他们的名声。
只可惜原身太过心善,被人害死仍然顾念着劳什子亲情,不愿伤苏家人的性命,只要他们三人捆绑在一起穷困潦倒一生。
要是他们妖族被如此戏弄,才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要将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放入住着上千只灵鼠的地牢中。
任由这些灵鼠啃咬身上的肉,等到奄奄一息以后,将他们放入油锅里煎炸,再抽出他们的灵魂放入虚弱崖之中,重复内心最为恐惧的一幕,直至灵魂消散于大地。
只不过,这些仇人是原身的仇人,她顺手按照原身的希望替她报仇,全了原身让出身体之恩情,自然是根据原身的要求办事。
这一次,没有原身的奖金,如同及时雨一样送到苏家公司中。
摇摇欲坠的苏家还能等到苏广口中大家族的继承人女婿的注资吗?
或者说,被苏家人视作骄傲的未来女婿愿意替苏忆柳出这一笔资金不?
毕竟这位女婿魏雨伯虽然是被魏家家主承认的继承人,可不是他魏家唯一的后辈,他的后面可是有着许多虎视眈眈,随时想要拉他下来的同父兄弟。
就在苏子衿想到原剧情的时候,苏忆柳翻过头望向苏广,却见苏广眼神闪烁,一看就是有什么大事情瞒着苏忆柳。
苏忆柳正欲向苏广问清楚苏子衿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到宁必先的话后,脸色绷不住。
苏忆柳着急地拉住苏广的手,祈求道:“爸爸,我不要。”
原来是宁必先不耐烦苏忆柳搁这逼逼赖赖些抹黑他媳妇的话,他招手让他身边的保镖过来,“你们将这位闹事的女士请出别墅。”
“姐姐,不要!姐妹一体,我当众被丢出去,姐姐,你的面子也保不住,姐姐!”
“姐姐,他根本不爱你,不然怎么会打你的脸,把你的家人丢出别墅!”
苏子衿拂开挡在她跟前宁必先的手臂,上前,感到好笑,对她有用就是家人,没用就是争夺她豪门千金的乡下姑娘,苏忆柳的家人可真随便。
“随便打,我可没有你这种陷害姐妹的家人,况且咱们没血缘关系,担不起你这一句姐姐。”
苏忆柳卡壳,没想到苏子衿会这般直白,不等她再出声,宁必先就示意保镖将苏忆带走。
保镖不顾挣扎的她,跟拎小鸡一样把她提溜出去。
苏忆柳双脚离地,头发凌乱,脚上的高跟鞋都掉落在地,被保镖扔垃圾似的扔在别墅外的水泥地里,混着她礼服上的红酒渍,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
完成任务的保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仔细地将手擦干净以后,将手帕扔进垃圾桶,快步回到宁必先身边待命。
作为苏家家主的苏广见事态发展得如此戏剧性,一句话也不敢替他的宝贝女儿出声。
只轻拉一下苏子衿浴袍的袖子,“子衿啊,忆柳也受到罚,你也不要说不认妹妹的气话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
苏子衿拂开名义上的父亲的手,“我哪里配跟您几位是一家人?”
“你——”
苏广指着苏子衿,她莫非是发现是他给她下的药,才会性情大变,对他这个一向崇拜的父亲横眉冷对。
顿时,苏广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不再出声。
藏在柱子后的苏妈捂住嘴巴,眼泪已经布满整个脸,她不知道她亲生女儿过得这么苦,不知道子衿是被苏忆柳的亲妈拐走,她以后是医院不小心弄错的。
思及此处,苏妈的心脏抽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子衿回家这段时间,她都干了些什么糟心事,嫌弃她不如苏忆柳乖巧懂事,没有苏忆柳身上富家千金的气质,没有一点才艺,除了闷头学习什么都不会。
苏忆柳亲妈来过他们家看过一次苏忆柳,对苏忆柳态度温和,身上穿着也得体。
她嫌弃苏子衿的上不得台面,没有过问一句她在养母家中的生活,苏子衿倔强也不肯主动提起过一句。
苏妈痛苦地抱住头,踉踉跄跄地走向人群中间的苏子衿与苏忆柳。
她推开正在与苏子衿争执的苏忆柳,情绪全部爆发,拥住苏子衿。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妈妈提一句啊!”
“妈妈错了!妈妈不应该在你回来以后处处挑剔你。”
被拥着的苏子衿内心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