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叔站了出来,颤抖着手,指着林蔓蔓说:“林蔓蔓你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家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姑娘。”
等他回去就跟他妈商量一下,把林蔓蔓的户口挪出林家,至于族谱,林家儿女,不论男女都可入,可没到修订的时间,林蔓蔓这些差不多年纪的小辈的名字一直没有被记入族谱内。
既然先前没有记下,往后也没有必要记入族谱了,连养出林蔓蔓这个无耻的女儿的林六婶儿也没有必要再上族谱,在他六哥旁边。
“七叔!”
“够了,不要再喊我‘七叔’,在你被我妈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先是打亲奶奶,然后跟男人厮混,果然是什么人带大的更像那个人。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又犯下这种错事,索性把他们押到大队的仓库里,让人守着他们,第二天移交到公安局那儿。”
跟着过来找人的村支书出声,吩咐几个青壮年去押着谢振国,林蔓蔓那边则是让几个大婶大妈去拉着她。
“都散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工。”
眼下天气不热不冷,大家身上都只穿着一件衣服,因而没有多余的衣服留给谢振国跟林蔓蔓,谢振国两人只能光着身子站起来。
林六婶儿举着火把想要在棚子附近找到林蔓蔓的衣服,只找到林蔓蔓的上衣跟裤子,帮着女儿穿上,再抹着泪跟着这些婶子一起把女儿送到仓库。
林子衿第二天一早就被林妈喊醒,林妈穿上自己过年才舍得穿的好衣裳,叮嘱林子衿快些起来,她们要趁着大家还没去上工的时候就到谢家退婚,把那天谢家上门带的礼物全部退回去。
林子衿睡眼惺忪地到院子里洗漱,吃过林妈做的早餐后,跟林妈两个人拿着东西气势汹汹地来到谢家门口,把谢家的门敲得砰砰响。
许是谢家在小林村的人缘太过不好,林子衿见过来给她们开门的谢母过来开门的时候神情正常,甚至看见了林子衿与林妈还带上了笑意。
“哎呦,弟妹、子衿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快进来坐。”
“不必了,谢伯娘,这次我跟我妈过来是退婚的,您儿子我们林家无福消受。”
“怎么了?是振国惹怒你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谢母疑惑,她儿子昨天还没吃晚饭就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怎么能惹到林子衿,今天一大早迫不及待地要退婚?
“这是前天你谢家送过来的东西,还有当初订婚的那坛老酒也带了过来。”
看见林子衿把订婚的那坛酒带着过来,谢母意识到林家今天是铁了心要退婚,那坛酒里面泡着人参,在他家谢振国满月的时候就封上,整个小林村都拿不出能跟这坛酒比的老酒。
“这……有话好好商量,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谢母拒绝接过林子衿与林母递过来的东西。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的好儿子做出了那样的事儿,还想娶我们家子衿?”
“什么叫我儿子做出那样的事儿?我儿子好好的!”
谢母不服,林妈为了退婚竟然乱嚼舌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才会被女方上门退婚!
“不就是退婚吗?好,你们可不要后悔,三儿,把东西拿进来,再把林家送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前订婚,他们给的那块虎皮也一块拿出来。”
她儿子可是在城里工作,吃着商品粮的,如今又有希望被推荐到工农兵大学深造,就是城里的好姑娘也是娶得的,林子衿不过是念在她爸救过老头子一命,才让她跟她儿子订婚。
虎皮再好,他们谢家也不需要林家这种亲家,正好退了这门亲事,替她儿子再寻摸个好的。
林子衿把东西都放入谢家的门,即使是这般大的动静,仍然不见谢父出来,想来谢父与谢母都是一个意思,早就想要摆脱她们林家的救命之恩。
两家退婚成功,林子衿也不便多待,只对着围观的邻居说:“从今往后,我林子衿与谢振国不再有任何关系,还请各位叔婶替我作证。”
“会的。”
“子衿啊,你放心,咱们不会乱说的。”
小林村的人在一旁看谢家的热闹,见林子衿与谢母对上,没有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暴露出来。
而是在两家的东西都物归原主,正式退了婚之后,才怜悯地看着谢母,说起了昨天的事情。
“谢振国跟林蔓蔓今天天刚亮就被村支书拉去城里了。”
“你说他们两个被判了以后,会不会被罚去劳改呀?会不会影响到咱们村子评‘先进大队’?”
“劳改不知道,但是谢振国的工作肯定是难保了,至于评‘先进大队’?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难噜!”
谢母越听越慌乱,“你们什么意思?我儿子为什么会被送局子?”
听到谢振国与林蔓蔓的名字提在一起,谢母直觉不妙,想到她跟谢父在小树林看见的那一幕,难道是他们干了不该干的事情?
她儿子好生糊涂,为了那个贱女人,连前程都不顾了。
“哟,谢嫂子,你还不知道呀,你儿子昨天跟林蔓蔓在山边那个废弃的棚子厮混,两人光着身子被大家抓了个正着。”
“村支书如今早把这两个败类扭送到公安局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