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没好气道：“我要是气运之女，还会跟你那倒霉儿子一起掉下来？”
云霆想了想，也对。
秘境里那么多人，就只有言望舒和云起时被吸了下来。
这说明两人还是挺倒霉的，很有可能是他那个倒霉儿子把人小姑娘连累了。
如果言望舒是所谓的“气运之女”，他那倒霉儿子就不会“倒霉”掉下来。
想到这里，云霆又看了看言望舒。
气质与之前那些“气运之女”的气质天差地别。
没错，在蘅芜之前也出现过一个气运之女。
那就是云霆的母亲，云起时的奶奶。
这两个“气运之女”之间有一种共同的气质，仙姿绰约，柔弱娇美，善解人意。
眼前的这红衣小丫头，聪明张扬贪财，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不是气运之女，云霆也懒得计较。
他大手一挥，一堆东西掉在言望舒的身边。
言望舒捡起来放进储物袋，笑着对云霆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云霆：……想打人。
云霆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来说，我是重蹈了你爷爷的覆辙。”
一千多年前，云起时的爷爷也遇到了所谓的“气运之女”绿夭。
两人喜结连理生下了云霆。
蘅芜做的那些事情，绿夭也曾经做过。
只不过绿夭的行为太过死板，云起时的爷爷很快发现异常，才没有导致魔族覆灭。
不过绿夭做的恶也不少，导致她业障缠身。
绿夭是傀儡不会受报应，这种报应就转到了她的儿子云霆身上。
所以，云霆一生下来就很倒霉，出生当天绿夭失手把他摔进尿盆里，差点淹死。
只不过，云霆只是自身倒霉，并不会连累别人。
老魔王知道儿子倒霉的原因，便开始行善积德，帮助了许多落难的魔族和人族。
所以，人族和魔族的关系曾一度十分友好。
老魔王临死前曾告诫过云霆：“不要与人族为敌，多做善事，方能改变自身的霉运。”
云霆没听进去，但也没有与人族交恶。
因为他光是活下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哪里精力去找事情。
遇到蘅芜之后，云霆体会到了普通人的快乐，所以才对蘅芜死心塌地。
其实，云起时出生后，云霆要是能多想一下自身的遭遇，就会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恋爱脑不算脑子，他最终还是踏上了老魔王的老路。
不同的是，蘅芜做的恶比绿夭多多了，她的儿子云起时也就更倒霉一些。
不光自己倒霉，还会连累周围的人。
云霆死了之后部分神识附在天魔剑上，才发现蘅芜的秘密。
听完老爹的话，云起时再次怀疑起魔生：“所以我们不是被诅咒，而是受到了报应？”
受到诅咒说不定能破除，可是报应他只能承受。
云霆一脸愧疚：“儿子，我对不起你！”
云霆比他老爹陷得深，导致他儿子流离失所和整个魔族的覆灭。
云起时不死心：“可是，阿爹，之前那个杀了傀儡阿娘的白衣人说，我是被诅咒了，而雷击青神木可以破除诅咒。”
云霆气得吹胡子瞪眼：“蠢货！也是他告诉你需要气运之女的血才能激活天魔剑的吧？”
云起时老实地点点头。
云霆痛心疾首：“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和假气运之女相遇，让你再走上你爹和你爷爷的老路。”
“你阿娘死后，我才发现，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杀你阿娘的白衣人！”
云起时喃喃道：“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霆摇摇头：“我也没想到原因。我死前，让自己的一部分神识附在天魔剑上，另一半的神识分散附在魔族孩子的身上，却什么都没发现。”
言望舒倒是知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收割功德啊。
几百年过去了，当年活下来的魔族孩童，大概都成家立业生孩子了。
韭菜都长起来了，下一代的韭菜也都发芽了，割韭菜的人自然可以去收获了。
而这个割韭菜的人，原本应该是魏宝怜或封于珛。
由于言望舒的干预，现在大概率变成了魏怜月。
魔族是韭菜，魏怜月之流的傀儡就是猪。
猪吃韭菜变成业障缠身的肥猪后，岑修远这个主人就要杀猪获取功德了。
言望舒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倒霉父子组合，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她那几个倒霉催的师兄师姐，也是被预定的韭菜。
从岑修远的那张傀儡手记来看，明隐这个倒霉师尊的骨头说不定也被做成过傀儡。
言望舒打算等明隐出关后好好问问他。
最终，言望舒还是把云起时是韭菜的命运告诉了他。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桥上站着两个倒霉父子。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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