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明一脸的哀愁继续说道,就像是沈檀香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唉,香儿啊,二爷我可是全都为了你,你居然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沈檀香闻言十分的羞愧, “抱歉二爷,我属实不应该在埋怨你的,二爷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沈檀香自责,裴淮明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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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之依旧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回府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宋倾城差人给官署区送了几趟换洗的衣物,其余时间她也没时间管他,她大多数时间都扑在自己筹备胭脂和成衣铺子上。
不过近来,确实发生一件事情,倒是打破了国公府的安静。
因为当朝的翼王殿下最近总是命人来国公府是走动,每次必然手持重礼,礼物还多是女子偏爱之物,说是送给国公府四小姐的,这意图不言而喻,这翼王殿下是看上这国公府的四小姐了。
裴淮茹本来被关在祠堂反思,自明白翼王的心思,谢氏第一时间便把人高高兴兴的接了出来。
彼时, 裴淮茹还不知道是何原因。
到了宁和堂,众人脸上挂着笑,虽不知道心思几何,面上却是一派欢喜,谢氏更是一扫以往的阴霾,看上去比往常温和了不少,有了长辈的样子。
宋倾城坐在圈椅上。
裴淮茹不解,众人为何都喜气洋洋的看着她,她疑惑的问到,“娘,这是怎么了”
“来人,都拿上来”
得了谢氏的命令,仆从将锦盒端了上来打开。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是国公府,世面也是见过的,但是锦盒中是泛着光的东珠,如此的圆润均匀,一看便是稀有珍贵之物。
“四妹妹真是有福了”
深檀香羡慕的说道。只是心想,前些日子,宫中赏花宴,被翼王殿下看上,这倒是有些不些不明白了,这明明是好事,怎么回了府反反而被关起来了。
大奶奶王芷柔也拉着裴淮茹的手,拉拢之意渐显“我的傻妹妹,你是被翼王殿下选上了,这可是我们阖府上下最大喜事了”。
太子无大才, 那燕王生母是个废后,更有传言这燕王根本就不是当朝陛下的亲子,这样算下来。未来这翼王的说不定会成为那九五之尊,到时候裴淮茹既不是皇后也会有贵妃之尊,那她们便是皇亲国戚。
宋倾城面上挂着笑,心中却有盘算,回想那张极其深沉的脸,一看便是极有城府的人,这样一个人会对女子一见钟情吗,就怕是别有所图。
不过她并未言语,众人都在兴头上,泼人冷水的事情,少不了惹人憎恨,她还是少操心吧。
当事人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娘,我不喜欢这翼王,我喜欢的是.....”
“闭嘴!”
谢氏呵斥道,“大好的前程放在面前,最要紧的抓住机会,其他的都给我忘了,子女婚姻大事,皆从父母”
沈檀香还以为裴淮茹少女怀春,或是喜欢了什么举子之流,并未做他想,只是劝到:“这翼王殿下可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你可别想差了”
“你们都不懂!”
裴淮茹急的跺脚,捂着脸跑出了宁和堂。
谢氏一口气没上来,捏着帕子扶着胸口,坐在罗汉床上,“这个孽女,真是令人不省心”
二奶奶沈檀香端着茶盏递给谢氏,“茹姐儿这也确实有点不懂事,想来还不明白这幢姻缘能成的好处。”
大奶奶王芷柔,“这翼王殿下这样大张旗鼓的,茹姐儿眼下正是议亲的时候,这样一来,怕是没有儿郎敢上门了提亲了,这与翼王之事上尚且没有定论,若是翼王对我们茹姐儿失了兴趣,届时我们茹姐可要如何自处。”
谢氏不爱听, “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以为翼王殿下是谁?跟你一样是一介妇孺吗”
大奶奶王芷柔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了心中悬忧而已,没想到反而更惹了谢氏不高兴。
“大嫂,你看这么贵重的东珠那翼王殿下说送就送,定然是真对我们茹姐儿上心了,大嫂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在说娘将茹姐儿教养的这么优秀,这被翼王殿下看到是理所当然的,大嫂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茹姐儿不配似的”
沈檀香笑着说道,她正愁找不到大房的把柄呢,这下触碰了婆婆的霉头,她乐见其成,等这话一说完,谢氏的脸色是更加不好了。
王芷柔赶忙解释,“我也是我们茹姐考虑,什么时候有贬低茹姐儿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谢氏开口说道:“我看大媳妇你,定然是忙糊涂了,脑袋不清明了,才说出这些个胡话,二媳妇,平日里你也给你大嫂搭把手,省得你大嫂累着”。
无心插柳柳成荫,二奶奶沈檀香压下心中的窃喜,“娘,放心,媳妇一定帮衬好大嫂的”
大奶奶王芷柔心中不痛快就这样被是分了权去,但谢氏的脸色只好忍下去,真是不识好人心。
宋倾城乐的在一旁看戏,前世的裴淮茹跟翼王没有交集,或是心系燕王,三十岁都是却仍未出嫁,当时急的谢氏三天两头发脾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这翼王殿下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王芷柔说的不错,这翼王就是打了不让国公府的议亲的打算。
“你二嫂去帮你大嫂处理府中的一应事务, 便有你每日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