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为宋倾城抱不平, 实在没想到鞑靼人竟然敢如此的猖狂,但宋倾城本人却看不出什么异样,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谢氏却不同,对上宋倾城耀眼到刺目的容颜,口中埋怨道:“果然是个红颜祸水,连鞑靼人都被蛊惑了”。
宋倾城恍若未觉,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谢氏, 眼神虽然看似风轻云淡,但是被盯着谢氏却莫名感觉一阵寒意。
不知这谢氏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想搭理她。
宋倾城看向裴淮之,至今还没有发现能够激怒裴淮之的事,遑论这些口舌之快。
王书淮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变化,“裴某虽不才,还不至于做出让妻子牺牲这般没有男子血性的事情来, 这一点倒跟贵国不同,”。
众人哄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 宋倾城的表姐和昔日在宫中赏花宴上的笙笙来到了宋倾城的身边,裴淮之此话一说。沈笙笙一脸崇拜,“裴大人好厉害,倾城姐姐果然没有嫁错人”
宋倾城嘴角微微勾起,对于裴淮之的回答,她并不感觉意外。
鞑靼人没想到一介文官清流竟也如此的胆大,鞑靼勇士更是发出嘶吼一般的警告。
鞑靼人失了面子, 自是不甘心,“既然裴大人,不愿意用妻子换自己的命,那我们不如将裴夫人当做筹码,我们赢了,那便将裴夫人当物品也送给我们怎么样”
裴淮之眼神微微眯起,锐利的眼神盯着鞑靼使臣:“要是你们输了呢”
“呵,大言不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
“若是你们输了该当如何!”裴淮之沉声问道。
“自是,任你处置,如何”
“好!”
裴淮之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未回头,“来人”
书棋早在一侧恭候,此时站在擂台下,抱拳道:“大人!”
裴淮之说道:“去将生死状拿上来吧”
书棋可怜似的向鞑靼人那边看了两眼,便将已经准备好的生死状文书摆了上来。
上面除了写了两方的要求,文书最后写着,两方之战,输赢未定,生死不论。
“请吧”
裴淮之率先将自己印鉴印在黄色的战书之上。
鞑靼使臣,“卜赤 ,去”
那叫卜赤的鞑靼第一勇士,则直接将手指咬破,将血手印按在了生死状文书上。
但裴淮之尚不满意, 复又指向鞑靼使臣,声音平静,“还有你!”
鞑靼使臣此时已经磨得没了脾气,“你们大魏人,怎么这么多规矩,打个架还这么的麻烦,不想打那就别打?”
“使臣要是不同意,那便不打了” 裴淮之将袍子角一撩,便要准备跳下擂台。
“慢着, 我签!”鞑靼使臣突然担心裴淮之真的反悔,毕竟此时鞑靼域内正是需要这批生丝生盐关键时候。
再说那裴淮之不过是个文臣,现在这般无非是虚张声势,想要他们不战而退罢了,要是不签,岂不是正中大魏的之计。
裴淮之,不怕鞑靼人签,就怕他们不签。
“现在,可以开始了”
裴淮之淡定的说道。
话音甫落,卜赤便旋风一样,呼呼生风的抡着两个百斤铁锤朝着裴淮之扑了过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似乎要将人直接毙命当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魏帝都难得紧张,用力捏紧了龙椅的把手,龙体更是离开椅背,向前探去。
这鞑靼人明显是下了死手,想要置裴淮之于死地。
对于宋倾城而言,裴淮之到底是她的夫君,现在她还不想当寡妇,是一随着铁锤抡向裴淮之那一刻,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乱跳,好像要跳出腔子一般,紧张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都以为裴淮之躲不过去之时,却见裴淮之足尖一点,腾空跃起,身子刹时拔高数丈,躲过了卜赤的杀招。
铁锤落地,噗通!裴淮之刚刚所站之处便生生被砸出了大窟窿。
场下众人看的心惊肉跳,见裴淮之轻巧躲过,不由得又惊讶又佩服。
鞑靼使臣更是心中一惊,卜赤可是鞑靼的第一勇士,还没有人能在那双锤之下这么轻松应对的,鞑靼使臣感觉脸都丢尽了,他用鞑靼语说道:“再给本使狠狠的打,打,给我打死他,本使者便做主,将那姓宋的小娘们儿赏给你!到时候随你蹂躏!!”
卜赤闻言瞬间戾气丛生,见一击不成,便又转身袭击而来,手中的大锤再次向裴淮之劈去。
此次出手竟然比第一次还要快还要狠辣,铁锤灵力,呼呼作响。
裴淮之则仍旧气定神闲的以轻功应之,每当那铁锤将要落到裴淮之身上之时,便轻巧避过。
三十个来回,鞑靼使臣险些气到吐血,在台下大骂裴淮之狡猾。
卜赤则已经乱了章法,气喘吁吁,鼻子喷着热气,不管三七二十八在台上胡乱的抡着大锤。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更像是斗牛一般。
卜赤身材魁梧壮硕,力量爆发力强, 但也正因为如此,身子笨重不灵活,裴淮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以轻功消耗卜赤,果不其然,将近百招时卜赤的身子已经迟钝,手中大捶速度和力度都已经落了下来。
正是机会,裴淮之冷笑,一改之前避开锋芒之式,极快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