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宋倾城温和的看向裴淮之,再次点点头,她想不明白,裴淮之为何不快一些答应, 他不是很喜欢谢婉凝吗?
看这表现怎么看着不像!
裴淮之看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其中盛着疑惑,担忧,但唯独看不出半分对他的情愫。
幼时的记忆夹杂刚刚宋倾城满不在乎的话,倏然间纷至沓来。
“呵!”
他冷笑出声音,眼中似是有东西随着这声冷笑湮没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书棋叫苦连迭,他已经好久没看见过裴淮之这样笑过了。
有些瘆人!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替宋倾城捏了一把冷汗,心中狂汗,姑奶奶啊,您可少说点吧, 您说您惹他干什么啊,没看见大人不爱听吗。
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冲着身边的宋倾城不断使着眼色。
希望她能看懂。奈何,这人根本不看他。
宋倾城兀自是说道,“不过,三爷还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毕竟我是三爷正经的娘子,三爷要是将表妹纳入房中,必须答应,任何时候都不能越了我去,妾便是妾,规矩不能乱,除非我们和离了,一别两宽,那三爷想要如何,我自是也管不着。”
什么她还想和离!
一别两宽......
一别两宽……
她言下之意,是在他威胁他,可真是好样的。
裴淮之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声,宋倾城的一字一句都跟个冰锥一般扎的人四肢百骸都疼了起来,这种难言的痛苦,说不清也道不明, 竟然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形容去描述、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她不信宋倾城就真的这么大方和如此释然。
是她先招惹了他,就这样想全身而退?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招惹了他,能全身而退的人。
他真想掰开宋倾城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盛了些什么东西。
“三爷?”
宋倾城出口提醒。
男人面色冷凝,随着宋倾城的话落地 ,被他强制压下的心头血再也压制不住, 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鲜血点点,有些骇人。
“大人”
“表哥!”
众人惊呼出声,身边的小厮快步上前,将裴淮之扶住,生怕裴淮之刚醒过来,在晕过去,撞到行胸前的伤口。
小厮: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与夫人之间的关系,让人摸不着头脑。
宋倾城眼见裴淮之如此,忍不住向前一步,檀口轻启了几下,想起书棋的话,裴淮之还没有过危险期。话在嘴边滚了几下,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裴淮之到是毫不在乎,似乎吐血的不是他自己一样,他只是抬起骨结匀称的手指无所谓似的将嘴角的血迹擦干,犀利的目光愣生生的将宋倾城的脚步钉在原地,一字一顿的说道:
“宋倾城,你休想!”
话音甫落,裴淮之闷咳两声,沉声说道。
“滚下去!”
宋倾城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惹了裴淮之的逆鳞,让他这样的不高兴,真是男人心海底针,不知道是是不是错觉,这样的裴淮之,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执拗,任性,让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看在他是为她受了重伤的份上,不他一般见识,让她滚她便滚就是了。
谢晚凝幸灾乐祸的看着宋倾城,心中快意难消,冷笑,宋倾城你也有今天。
这边宋倾城转身正欲离开。
“站住!”
“没有说你!”
裴淮之虚弱的声音再次从她的背后传过来。
书棋立马会意。走到谢婉凝的身边,“表小姐,还请您先离开”。 说话倒是依旧有礼,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谢婉凝被人抖头浇了一盆冷水。实在不明白,表哥竟然对宋倾城骄纵至此。
她可怜兮兮的说道:“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表哥知于我。再说,我与表哥已经有肌肤之亲,就这样回去, 您让婉凝如何自处,还不如,就此剪了头发,出家当姑子去”
“什么肌肤之亲,表小姐还是不要乱说”
书棋站在她的身边, 显然比裴淮之还要生气。“大人,可什么也没对您做?您怎么能乱说呢”
远处的两个小厮连连点头,明明是谢婉凝上赶着的。
谢婉凝低着头, 拧着帕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大家也都看到了,是表哥拉住我的手不放的”
书棋一时间语塞难言.竟然无法反驳。
宋倾城实在看不透裴淮之,这会子,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主要是明日南下之事已定,还是陛下亲自下的口谕,她也不是很敢逆着裴淮之,万一裴淮之一个急火攻心,有个三长两短,耽误了行程, 那她可真坐实了红颜祸水这个称号了。
是以, 宋倾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书斋里面的圈椅上,头一次认真的思考,裴淮之到底喜欢不喜欢他的表妹。
既然如此抗拒的话。为何前世还要让谢婉凝当续弦呢。
问题现在到有些棘手。
裴淮之冷睨了一眼宋倾城。
宋倾城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心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