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将整个擦拭头发的棉布兜头罩在了她的头上,随后便从头顶传来,“自己擦 !\"
宋倾城将罩着的棉布来下来, 小声说道,“我本也没有麻烦裴大人动手啊!”
也不知ci道他听没听见,因为他已经大步流星的向次间浴室走去,只留下珠帘碰撞下清脆的撞击声。
宋倾城将头发擦了半干,拿起花想容的账簿看起来。
裴淮之从次间的浴室出来后,他看见宋倾城已经半趴在小几上睡着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无力,她到是个心大的。
*
翌日清晨,宋倾城则是在床榻上醒过来的,醒来时裴淮之还未有离开,正在更衣,看上去是正要走的。
见宋倾城醒来, 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
见状,宋倾城于是开口说道:“你把我弄上来的”
裴淮之:“.......”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怪的很。
‘“不是弄!”裴淮之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头又觑了她一眼,蹙了蹙眉心,“小姑娘家,有时候还是注意一下用词的好,有些时候还是说的文雅一些,免的让人误会!”
宋倾城闻言撇了撇嘴巴,前世贤惠够了,重生便想要尽可能的随心所欲的。
再说弄怎么了,哪里不文雅了,梅花三弄,吟风弄月, 不都是弄这个字吗,枉他还是状元郎呢,这都想不明白,自己奇怪,还要怪她不够文雅。
裴淮之也觉得的自己好像是想歪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是加快手中的动作,穿戴整齐,随后才开口,“今日我不在城内,你自己小心,太子那若是在有人寻你,你自可不用担心,拒绝了便是。”
宋倾城:“我知道了,不会再给裴大人添麻烦了, 大人也要小心为是”
裴淮之系好最后一粒扣子,重瞳深深的看了宋倾城一眼,说道,“不是麻烦!”
说完便出门去了。
*
与此同时,太子禅的事果然如她和裴淮之所料 ,太子受伤,特别是手差一点废了乃是翼王所为的折子,八百里加急的送往了京城,直接呈到魏帝的案头上。
太子好不容易抓住了翼王的小辫子,自然是好生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自翼王为何要刺杀他的动机以及证据罗列的个清清楚楚。
魏帝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或许真假在他这位大魏帝国最高统治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需要是正是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一众皇子们。
事发突然,折子又是直接递给了魏帝,翼王安插在皇宫中的眼线还没来得及发现。
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翼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了下乘,就算再是争辩,证据不足,也反而加重了皇帝对他的怀疑,于是只好默默地忍下。
到底是东宫太子,为了安抚太子,魏帝顺水推舟撤了翼王锦衣卫大统领之权,翼王下了朝,一整个大无语,不知道他这位太子皇兄,居然像是突然长了脑子一样。
在他眼中,太子不过是个肥头大耳的草包,也就是身后的皇后和其母家的人老奸巨猾。
以往太子都是缩头缩脑,而现在显然已经将矛头指向他了。
等上京的消息
八百里加急传回金陵时,太子魏禅正与几名瘦马嬉笑怒骂,打情骂俏,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更离谱的是,这几名瘦马中有长得十分清秀的小官,只着寸缕的胡女,楚楚可怜本地瘦马。
场面荒淫无度,也十分的辣眼睛。
太子魏禅可谓是放浪形骸, 夜夜笙歌,但是见身边一批批的美女、小官的换了一批批的却总感觉少了什么。
在醉生梦死之际,眼前总是浮现出那日宋倾城的身影,尤其是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和裴淮之之妻的身份,更是令他着迷不已。
他抬手看了眼尚未痊愈的伤手,虽然说裴淮之助他在朝政上占了上风,但是心底却是恨裴淮之牙痒痒,一项刺激下便想要伺机报复。
但是现在却寻不到由头,但心底这口恶气实在是不出不行。
于是差宦官将谢晚凝来出出气 。
*
前两日,宋倾城完好无损的出了太子府,令她恨意更胜,没想到自己已经委身于猪头太子,还是拿她没办法。
她正想再去找太子,没想到太子却令人来宣她,这几日,太子沉醉于金陵瘦马身上,已经好久没有召见她, 她一直担心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现在太子来人找她,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安,她现在还要依靠猪头太子完成自己的复仇。
想到报复宋倾城,谢晚凝脸上再不复纯真无害模样,代替的是如啐了剧毒的眼睛,令人望而生寒。
谢晚凝跟着宦官到了太子的寝室,所见不堪入目,寝室内瘦马横七竖八,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甚至还有一丝不挂的 ,太子躺在其中。
空气中整个弥漫着不知名的腥臭味道。
谢晚凝不管现在如何,到底是大家闺秀,从小读的女则,如此银乱的一幕,让她生理上产生了巨大的不适,险些是要干呕出来。
其中的太子魏禅懒洋洋的掀了下眼皮,“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太子的语气不像是招呼自己的妻子,更是招呼小狗小猫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