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树木,树冠茂密且繁盛,将整个院落包裹在其中。
这棵树的树干粗壮到数十人无法合围的程度,拴在树腰上的红绸带非常醒目。
这一切都透露出一种诡异,杜云停下脚步看向树的方向,那位僧人已经走到了树下,正微笑的看着她。
(那人到现在也一声不吭……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杜云握紧了拳头,失去灵力的她此时内心非常紧张。
僧人在树下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开始诵念经文,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配合念经的声音居然安抚了杜云的情绪,树干上也时不时闪过一抹金光。
(对啊!我的眼睛能看到才对!)
她紧盯着僧人,对方在专心的念经没有任何邪佞的气息,随着经文的诵念她觉得丹田处有阵阵的暖流流过,居然又能调动起少许灵力。
杜云连忙收敛心神,缓慢运转起灵力,颂念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才停止,僧人抬头看向她,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
恢复少许灵力后杜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了过去,她站在僧人旁边轻声询问道:“您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它便是这场孽缘的开端。”僧人说着伸手指向大树,在留下这句话后,他双手合十身体开始变的透明。
“等等!是什么孽缘?”杜云下说着伸手去拉,却没能碰到僧人的衣衫。
哗啦啦!这时树冠开始摆动一颗白色的果实从枝头上落下,掉在杜云前面不远处。
“……”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蹲下仔细打量这颗果实,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就将灵力覆盖在手上,大着胆子把它捡了起来。
“他说的孽缘究……!”
杜云还没说完,果实瞬间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她本能的松开手闭上眼睛,就这样还是觉得眼睛被刺痛,但还好强光很快就散去。
“这……又是哪?”
杜云放下手眨了眨还没缓过来的眼睛,透过那些低矮的房屋,她发现自己似乎在一处村落。
“村子?”
还没等她弄明白,身旁就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她转过头寻找声源,果然就在几步之遥有三个女人在编竹筐。
“听说了吗?大牛他爹这次上山采到老参了!”左边那位满脸都是羡慕之色,但她的手没停下,熟练的编着筐。
中间那位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接了一句“那可了不得哦!今年冬天他们家好过了,对了阿梅你家男人不也一起去采药了吗?”
“哎~提到这个我就烦!我家那口子和人家一起上山,就捡到了个白果子,还天天当个宝贝……不行我得去说说他!”右边那位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她扔下手里的竹条转身走去了对面的院子。
“你说你提这干嘛!那两口子又得吵架!”
“这不是你先提了,我就随口接了嘛。”
“白果子?”杜云重复了一遍立刻想到刚才手中的果实,她在那两人面前挥了挥手,发现她们看不到自己,就追着刚才的女人去了院子。
刚一接近院落就听到争吵声。
“你看看人家大牛的爹!再看看你!和着了魔一样什么活都不干了,天天就盯着这破东西!”
“不说趁着天气没凉赶紧去挖药,我不求你挖到老参,就是普通的草药卖了也是钱,你就指望我编的那几个筐过冬吗?”
“你不懂这可是宝贝……哎!放下!别丢啊!”
嗖!
一颗圆圆的果实被丢了出来,杜云低头一看,果然和刚才看到的那颗一模一样,她试着去捡,可手直接穿进了地下。
“这会发光的宝贝说丢就丢!你个败家娘们!你等着!我现在就拿它去镇上换钱!”男人紧跟而出捡起果实用袖子擦了擦,随着擦拭果实又发出强光。
杜云只觉得头一蒙,就晕了过去。
————
安平城
整座城因为庆典的缘故到处都挂满了彩灯,街上也出现了各种小摊子,有小吃有杂耍,不远处的茶摊还有说书人。
路人手里也大多提着各种模样的彩灯,整条街气氛可以说是喜气洋洋,易遥混在人群中观察了一下,果然没一个生魂。
至于食物也是空有形而没有神,卖相非常好看,但却没有任何气味,他们交易用的并不是纸币,而是某种类似铜板的东西。
正当她思考怎么弄一个看看时,旁边的说书摊子就打了起来,说书人被一名听众扯着领子拽下台子,周围的茶客立刻四散而逃。
“呦!是纠察队的孔总司,这赵铁嘴要倒霉了。”
“也是自己作的,这大过节的你非说那段历史干嘛?”
“就是哦,这孔总司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易遥听了几句议论声,就走近了几步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敢说安平神的坏话!”说话的是一位高大的壮汉,只见他一脸愤慨口水四溅。
说书人身材矮小,他被人拎的双脚离地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