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茶的青玖一口茶喷了出来,扶着胸膛直咳嗽,咳得脸都红了,在南荞眼里似乎是被说中的尴尬,也是,这青玖生得比女人还美,又这么阴柔,白惑这么凌然俊朗的,哪个见了不心动。这儿男多女少,南风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青玖咳得青筋暴出吼道:“思慕什么?!我是个男人!”
“男人也可以呃……思慕男人。”南荞笑了笑,“我不会歧视你的。”
青玖怔在那里,南荞以为他要承认了,没想到腰上一紧,这回她看见了,是从青玖手里飞出来的花瓣链子,猛地将她拽了过去,青玖手一伸,搂住她按在竹榻上。
南荞的头“砰”地撞在竹榻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心里直骂这个龟孙子,睁眼,见青玖撑起在她头顶,那张欠揍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而身体似是被他下了法术,一动也动不了,幸好还可以说话。
“你、你想干什么?!”南荞只能干瞪眼。
青玖弯着嘴角,脸上的笑让南荞觉得阴风阵阵:“小姑娘,你似乎对我误解很深啊,一会说我没有男子气概,一会又以为我思慕白惑,我不做点什么,你就不知道我是个男人,我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男子气概!”
说罢,他低下头来,在南荞额头上亲了一下。
南荞都快炸了,这个臭流氓,居然轻薄她!连白惑都没亲过她!嗯?怎么想到了白惑?不管了,他亲她,就是在耍流氓!
“你你你!你这个疯子变态!你给我住手!”南荞骂骂咧咧,口不择言。
青玖看得十分有趣,平时,随便一个女子,他就算不经意间碰一下她们的手,她们就得激动上半天,这个小丫头明明只是个花妖,花妖应是性子最柔顺温婉的,她却一点儿都不像,他愈发想逗她一下,反正自己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
他俯下身,拉开了南荞的外衫领口,露出了一边光洁的肩胛,他低下头在肩头舔了一下。
南荞浑身汗毛倒立,气得哇哇直叫:“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公子呢,怎么能这样轻薄我一个良家女子!”
青玖噗呲一声笑了:“第一,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我是个魅。我喜欢动口又动手。第二,你也不是良家女子,你是下任妖族圣女,还是白惑的未婚妻。闻起来,你还没同他缔结过缚令吧。啧啧,我要是能赶在白惑之前同你缔结缚令,那我也算扬眉吐气了,以后白惑事事得低我一头,想起来,就觉得很激动。”
“缔、缔结缚令?”南荞被吓傻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占点便宜调戏调戏她而已,他居然想来真的?!
“你!”气得她话也说不出来了!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不知节操为何物,法度是怎般吗?
青玖说干就干,扯下了南荞另一边的外衫,又去解她腰上的衣带。
南荞自知斗不过这个变态,咬牙深呼吸一个,口吻反倒变得平静了一些:“你真的想同我缔结缚令?”
青玖挑了挑眉:“怎么,不行吗?找一个妻子很难的,你这脸勉强让我看的上。”
南荞看着他:“我听说,缚令之后,妻子所有的伤痛都会转移到夫君身上。”
青玖果然一愣,随之笑道:“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让你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荞冷笑:“我还没有同其他人缔结过缚令,那我今后所受的伤都会转移到你身上。我之后每一天都会在身上捅三刀,在脸上划一刀,断骨一根,放血一碗,你若觉得自己身体好,不碍事,那就继续吧。”
说着,转头闭上了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青玖那脸,比吃了屎还难看,只有他戏弄别人,从没有别人反将他一军,当然,白惑除外。现在,这个丫头思路清晰,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原本也就是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这么随便,否则,也不会两百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青玖如骨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正在考虑如何下台时,几支冰剑迎面袭来,冰冷刺骨的剑气直扑面门!
青玖一个翻身飞出凉亭,险峻避开,落地时发现脸上被剑气割了道小口子,已然结冰,袖子也破了好几个洞,不禁破口大骂:“有没有搞错,你来真的啊!”
一道白影落下,白惑已立在凉亭之中,身上黏了几片桃花瓣,衣摆破了一处之外,其余并无损伤,他手持一把银剑,剑刃之上透着冰蓝色的光,正如他此刻的表情,冷如冰霜。
南荞早已听到青玖的叫嚷,身上的束缚也消失了,转头,看见白惑站在眼前。方才在青玖的魔爪之下,她都没想着哭,这会子看见白惑,紧绷的弦一下就断了,满腔的委屈翻涌着,眼泪竟不听使唤地扑簌簌掉下来,嘴一张,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白惑你终于来了……”
白惑见她的模样就已经很是气愤,如今她哭,心上又是一颤,眼底尽是心疼,俯身替她拉好衣服。
南荞爬起来抱住他,脸埋在他胸膛里哇哇大哭。
白惑僵了一下,怀里小人儿的馨香与委屈的眼泪,触到了他心里某一处角落,他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手臂。
青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开个玩笑而已嘛,谁想到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