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愣住了。
南荞亲了一下,刚想撤回,忽然后脑勺着了一道力,白惑一手扣住她的头,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进了胸膛里,并且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转化为一个真正情到浓处的深吻。
好一阵辗转反侧,南荞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她靠在他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眼神迷离几乎站立不稳,只能由他搂着。
她还得揪着衣领,防止衣襟敞得过分难看。
这个色胚,嘴上不停,手上也没闲着。
“怎么亲,学会了吗?”白惑在她耳边轻声笑,灼热的气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这话讲的,嫌弃她不会亲?上次她咬破了他的嘴唇,因为喝醉了好不好?好吧,她承认,她是不太会亲。不过,他怎么这么会?他不是也没谈过对象吗?连人家玉琮公主都拒绝,现在看来好可疑啊。
南荞眯起眼来看他。
白惑看穿了她的心思,挑了挑眉梢道:“别多想,男子在这方面可能就会无师自通。”
好一个无师自通,南荞又羞又恼,想推开他,便道:“你不是让我快去找长祁吗,说不定那人要被寒绵绵折磨死了。”
白惑依然不撒手,反倒将她抱了个满怀,把头埋在她头发里,声音闷闷道:“我都舍得让你去救他了,他多挨几鞭子又怎么了?”
挨、挨鞭子?南荞眉梢抖了抖,这个郡主真是重口味。但是回神想白惑这句话,他……难道在吃醋?
南荞心头一震,只得试探宽慰道:“我、我就让长祁去救他,我不会去见他的。我对这个人一点想法都没有,就只是不想看着他死而已。我说过了,若是你真的同我成亲了,那我肯定只有你一个夫君。”
南荞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听他在她耳边“嗯”了一声,听上去心情不错,她顿时松了口气。
白惑又抱了一会,才放开她,微笑道:“你快去吧,否则人到时候真被打死了你还要怨我。”
于是,南荞便走了。
白惑看着她的背影,后退几步,走进了结界里,脸上的笑容在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垮了下来,转而攀上了些许苦涩与无奈。
他相信她此刻说的定然是真心的。但是,她要走的路何其艰难啊,她又是那么熠熠生辉,往后,定然有无数卓绝的男子拜倒在她的脚下,她的身边注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双星并环绕,清风伺枕席,天涯忽来客,涌泉必相报。
这是昭天之眼对她的预言,双星,清风、天涯来客与涌泉。师尊的注解是她生命里会出现五个男子,与她一道拯救这个被诅咒的大地。
他,只是其中一个。
胸口一揪,白惑抚上自己的胸膛,以前明明没那么在乎的,这不是早就注定的事情么,他早就知晓一百年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方才还说男子不能说不行,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里难受得不行了。可能,责任开始升华了,变成了……爱。
长祁接到指令后,一开始的确有所不解与不愿,但是既然少尊也同意了,那他不能拒绝。
长祁去了一夜,南荞睡得很不踏实,不时地醒过来问问值夜睡在外间的绾茵有没有长祁的回来的消息。绾茵都道没有。
她心中忐忑,那个少年不会真被打死了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南荞睡熟没多久,迷迷糊糊听见绾茵与长祁在外头说话的声音,她的神志一下清醒了,唰地睁开眼来,撩开床幔就下床奔了出去,哗啦打开门,果然是长祁和绾茵站在外头。
南荞神色焦灼道:“长祁,怎么样了?!”
“呃主子……”长祁一看,脸色一僵,立马别过脸去。
绾茵慌慌张张地把南荞推进门里,又把门关上了。
“哎,干嘛,我还要问长祁事办的怎么样了?”南荞不明所以。
绾茵讪然道:“主子,您看您衣服都还没穿呢!”
南荞看了看,没问题啊,她这睡衣长袖长裤,特别保守,有什么问题?
绾茵已经跑去衣架上拿了一件外衫过来给她套上,才打开门将长祁叫进来,又关好了门。
“人救出来了没?”南荞迎面便是这句话。
长祁点点头:“不过,主子你让我放他走,暂时还不太可能。”
“为什么?”南荞不解。
“哎,也不知那个恶毒的寒绵绵怎么弄的,那小子被修理得很惨,我找到人的时候,被锁在笼子里,一地的血,弄得我背他出来还弄废了一套衣服。”长祁说着,委屈地看向绾茵。
绾茵一愣,佯装不耐烦道:“知道啦,过两天我给你再做一身好了吧。”
南荞听得直皱眉,这个寒绵绵怎么这么变态残忍,问道:“那还有救吗?”
“现在还没断气,就是昏迷着不省人事。如果是妖族,我还可以渡他灵力帮他疗伤,但他是人类啊,我从没跟人类打过交道,也不知他们如何修炼。我又不是医师,不会治伤,只好把他放在我们太息宫一个隐秘据点里,回来向主子禀告,接下来要怎么办?”
南荞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