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眼里一亮:“好啊好啊,去哪儿啊?”
“嘘——”白惑狡黠地眨了眨眼,拉着她,两人静悄悄往外走。
不过走几步,正与魅姬激烈辩论的青玖立马觉察到了,大喊:“喂!你俩又要丢下我?!”
白惑眉梢微挑,与南荞相视一眼,南荞吐了吐舌头。
白惑十分坦荡道:“我们这不是看你和母皇相谈甚欢么,不好打扰。”
“你这个狗东西!存心想甩掉我!”他可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青玖捋起袖子想抽白惑。
白惑不以为然:“你又不是不认路,先到后到而已。”
南荞和魅姬听得迷糊,南荞道:“你俩说啥呢,去哪儿啊?”
魅姬想了想,当即了然:“的确是该去看看,那我就不霸占着小荞了。但是别玩得忘记回来,五日后是你们的赐婚宴,别迟到了。我已经下好旨了,届时满朝文武都会来,我要把你介绍给他们。”
“啊?姑姑,办什么赐婚宴啊?每次参加宴会,都要出点幺蛾子,我真是醉了。”南荞撒娇抱怨。
白惑看着她,觉得她自来了鎏潮,与魅姬相认,便彻底放下了在方觉的戒备,成为了一个集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果然,来鎏潮是对的。
魅姬笑道:“看来你已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哪里是一朝,是朝朝!你们说是不是?我哪回出去赴宴是太太平平让我吃顿饭的?劳心劳力不说,还遭人算计,回回都要回来加餐。”
“好啦,仪式还是要走一走的。”魅姬安抚她,“这里不是方觉,在我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再说还有白惑青玖呢,还有你们那群大哥大嫂,虽然不成器,但是都是向着你们的,没人会让你受气。我还想给你另赐一个封号,千里彰封的,让我不爽。这几天在让翰林院想,过两天你自己先挑一挑哪个比较合心意,怎么样?”
南荞想了想,的确如此,姑姑是女皇了,自然也受国家制度的约束。她也不能让她难做。再说,懿阳这个封号,的确是承袭了方觉郡主“阳”字辈。她认识的那些“阳”字辈郡主,云阳,密阳,恶……个个都同她不对付。改名甚好。
三人从海明宫出来,早有步辇在宫门外等着。三人各自上了步辇,南荞忍不住问白惑青玖:“到底去哪儿啊?”
两人相视一笑,嘴紧得很:“到了就知道了。”
南荞噘嘴:“不说拉倒。”
到了皇宫门口,只有一辆马车在等,只有薄绪在,今日他充当车夫。
不见琼衣绾茵她们,南荞问起,青玖回答:“早放她们出去玩了,这几天她们不用伺候你,我让良吉领着她们、望海和长祁满皇城地玩,他们都快玩疯了!哪像你啊,被母皇圈在身边,我们见一面都要被母皇嫌弃。”
良吉是青玖除了薄绪以外第二大随从,平时安静得跟个隐形人似的,也是一路跟着他们从方觉过来。
看青玖又气鼓鼓的,南荞凑上去,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啦,不生气不生气哈,生气长皱纹。”
青玖果然笑开了花,冲白惑挑眉示威。
白惑哀怨地看向南荞:“我呢?”
“啊?哦!”南荞忙凑上去,也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哪知白惑恰时一歪脸,南荞便亲在了他嘴上。
白惑趁机撬齿而入,以大军攻城之势,霸占了南荞整个唇舌,令她一口气快喘不上来。
青玖在一旁看得直跳脚:“你过了啊!”
薄绪识相得转过身去不看。
南荞被放开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了。白惑这功力越来越到家了,一个吻,都快让她登顶极乐了。
她只好夹紧了腿,又羞又臊地推开他:“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着,满脸绯红地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白惑微微一笑,跟上了马车。青玖憋了一肚子气,也钻了上去。
马车穿过皇城,一直向着城外驶去。
富丽堂皇的马车,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平坦的大街,然这马车像是行驶在坑坑洼洼之上,颠颠抖抖的。尤其是驶过闹市区速度放慢之时,更为明显。
南荞深刻体会到魅姬所说的这里女子的先天弱势,她如何抵挡得了这两副钢铁般的身躯呢。
衣裙散落一地,腹背受敌,呈围剿之势。全身的皮肤仿佛都烧起来了。
低头,白惑的脸晃得令她看不清楚。背上紧贴着青玖汗湿滚烫的胸膛。
“小荞儿,转过来看我……”青玖掰过她的脸,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灵活的舌侵入她的口中。
与此同时,白惑双手十指深陷,埋首白雪堆里。
天梯层层叠叠,走一步却能令人浑身颤抖,飘飘然如升九天。这条路,他们真想永远走下去。
南荞脑子里涌过魅姬的话,她好像说,别弄坏了身子……
控制不住啊,不光他们,她也是,看来回头只能厚着脸皮让姑姑传授一下如何才能在夹缝中生存的经验。
薄绪一路绷着神经,不敢有一丝松懈,然心里在颤抖,可能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