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无意冒犯,因为飞斛小姐实在是太娇小了。南荞的身体有一米七左右,而飞斛小姐吧,顶多只有一米五几的样子,刚刚一扑,整张脸埋在了她胸脯里。
她这棉花团子虽然厚实吧,但被她这么大力一撞,还是很痛啊。南荞闷哼了一声。
而此时的昌平县主,飞斛湉也撞懵了,只觉脸嵌进了一团绵软喷香的所在,她条件反射,抬手抓了抓,好软啊!
“呃……昌平县主?”头顶传来一个温软的声音。
飞斛湉一怔,回过神来,抬头入眼的是一张让她为之一震的面容。
南荞看着这丫头从她胸口抬起脸来,两眼发愣,手还抓住没有放开,虽然同为女子,这也不太好吧,她怎么觉得被这个小丫头吃豆腐了呢。
“昌平县主?”南荞又叫了一声。
飞斛湉如大梦初醒,猛然跳开:“啊!哦!本县主怎么了?!”
南荞傻眼,这丫头完全不符合她的预期啊,甚至有几分云岚岚的既视感。她要同她战斗吗?感觉会欺负小朋友。
南荞只好道:“县主方才差点绊倒了。”
“啊,是吗?对哦。”飞斛湉忽然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眼梢又偷偷往南荞胸口看去,心里惊叹,怎么这么大!又低头看看自己,默默叹息,哎……
南荞把这小姑娘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又见她对着自家飞机场叹气,差点憋不住笑,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无法想象,她会如何为了青玖与她作对?
飞斛湉局促地绕着手指,居然……脸红了……脸红了?!
南荞更惊愣了,只好打破尴尬的气氛:“县主是找我有事吗?”
“有事?我、我……没事!”飞斛湉抓耳挠腮一番,索性转身走了,走到半路,顿住了,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哗地转过来面红耳赤道,“你明天有空吗?!来我家参加我二姐的茶会!”
嗯?南荞一时不知她的用意,再说了,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她不能草率答应。
见南荞迟疑,飞斛湉有些生气道:“算啦!来不来随便你!”
说吧,竟然气冲冲地逃走了,对,就是逃走了。
整的南荞挺茫然的,她很可怕吗?她俩按理是情敌,但什么火星子都还没有擦出来,她跑了是怎么回事?令她不得不问随行的大嬷嬷:“鲁嬷嬷,这真是飞斛家那位骄纵的千金小姐吗?”
青玖和白惑一下朝,不知从哪里听说飞斛湉来找过南荞了,皆是飞奔回朝月殿找她,生怕她在飞斛湉手里吃亏。这让南荞很是挫败。论武力灵力她是比不过人家,但是打嘴炮她从来没输过好吗?
“飞斛湉真就这么说点?”青玖显然不信,“她没为难你?”
“她还能怎么为难我?”南荞这回可是挺直了腰板吹,“我现在是女帝最看中的儿媳妇,现在的地位大概和玉琮差不多是不?她还能怎么为难我?这是质疑女皇的威仪吗?要是我骄横跋扈一些,是不是可以按着她的头在地上摩擦?”
青玖和白惑相视一愣。
南荞看他俩这表情,顿时噗呲一笑:“开玩笑的啦,看把你们吓的,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
说着她正了正脸色:“况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姑姑她如今的地位,是她遭受了无数的磨难换来的。她为我们这些小辈撑起了天,我们就算不能为她开疆拓土,起码也得给她守好基业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滥用皇权欺压臣子,最终反噬的还不是自己?就像千里皇家这么对我们,反正我是不会再帮他们一丁点忙的。白惑,你还会帮吗?”
白惑笑了笑:“不会。”
青玖啧啧两声:“哎呀小荞儿,你不愧是我母皇的亲侄女,说起话来一模一样的,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母皇也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以后当女皇,肯定也是个受人爱戴的明君。”
南荞敲了青玖一记:“我去哪里当女皇,方觉还是鎏潮?你这话,在你们这儿不是要杀头的大罪吗?!”
青玖捂着头:“有啥不能说啊,我们云家兄弟从来没想过谁当皇帝,以前母皇是培养三姐的,毕竟我们魅族前三代都是女皇,结果三姐心灰意冷遁世而居了,这下好了,咱哥几个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母皇给揪住。谁要坐那个位置啊,一天到晚坐在御书房里头,头发都愁完了。母皇要不是有四个父君的帮助,她说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要是我们男丁继位,到时也就一个皇后,更没人帮忙,岂不是要被奏折给埋啦!”
南荞笑道:“你这话说给千里家的人听,非得把他们气死。自古以来为当帝王之人前赴后继,多的是踩着尸山血海上位。这个位置肯定是大有好处的。你只是自小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白惑目光幽深:“那荞荞如何看待那些踩着尸山血海上位之人?”
南荞看了看他,口吻认真:“我只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尸山血海,若是被无辜牺牲,那当权者的王座必然坐不安稳;而若是自愿就义,坚信他们的血肉将换来无数的新生,被其拥戴的当权者大抵也是明君。”
白惑和青玖沉默不言。
南荞见气氛有些凝重,令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