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长祁手里的竹签子断了!
“他们在干嘛?!萧王这是趁火打劫呢!”说罢,他就想冲过去。
趁他家少尊不在,哪有这样挖墙脚的?!
“你干啥你干啥?!”泉升叉腰拦住他,“主子们办什么事,还要你这个当属下的指手画脚?!”
“我指手画脚?”长祁怒起,“怎么不说你们王爷浑水摸鱼?!”
“我们王爷摸鱼?!”泉升也怒了,“我家王爷与郡主也是跟你们白少尊一样,是我们陛下名正言顺指婚的!怎么就摸鱼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让主子听见不是添乱嘛。”望海赶紧劝开了两人,朝绾茵使了个眼色,绾茵会意,把长祁拉开了。
笠岸又冒出来训道:“非礼勿视啊,都转过去!不许偷看!”
一群小年轻只好转过身去。
笠岸偷偷瞧了一眼,嘿,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不妄他给他门里塞的那一堆小本本。他这老龟身体成不了事了,藏着那些宝贝也没用,干脆全给他了。
南荞为了练剑时不在随从们面前出丑,所以离他们这群人嗑瓜子的小山坡有点距离,所以,他们能看见他俩凑在一处亲亲,声音却是传不了那么远。
千里眠吻下来的时候,一道热气直窜到她头顶,眼前的日光晃花了她的眼,她看见千里眠闭着的眼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
半晌,两人坐在草地上。南荞揪着身旁的草叶子,舔着嘴唇,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
千里眠伸手过来,用指尖擦擦她嘴角的口脂,摘掉她头上的草叶,微微一笑:“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啊好啊。”南荞的脸就红了,这个情况,怎么感觉她卖身偷懒似的。
“我去泡茶。你要清荷还是晚雀?”
“清荷吧。”
“好。”千里眠起身走了。其实送茶这事,每次都是他丢一块石头过去,泉升就识相地送来了,哪需要他自己泡。但是他现在必须离开,冷静一下。
千里眠走了几步,回头看去,见南荞用手掌在自己脸上揉来揉去,嘴里念叨着:“小南同志,你完蛋了!”
外头局势剑拔弩张,境内倒是一片安宁祥和。
这里的三处幻境,独立于尘世之外,主人入住之时,时间流速是同外界一样,而无外人在此时,时间似乎是不动的。这一点,白惑已经同他们说起过。因为若一份外带来的食物放在此,他几年不来,依旧新鲜如初。
又过了十日。这十日内,白惑和青玖分别回来了一趟。南荞经过几日的训练,身体适应了许多,不再动辄腰酸背痛。所以他们一回来,她也便醒了。
聊了一会儿几日近况,免不了纠缠一番。南荞也宠着他俩,怎样的要求都答应,不光配合,还主动撩拨。白惑惊讶又欢喜,奋斗了一夜,南荞讨饶也无济于事。
而青玖呢,却是掐着她的腰咬着珍珠愤愤诉苦:“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听说千里眠亲你了!”
南荞抬着下巴浑身颤抖,只得咬着嘴唇道:“那……随便你亲,亲哪都行……”
青玖生气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他走了,南荞半天没起来。下午在笠岸的药房碰见千里眠,千里眠都没怎么同她说话。
她莫名其妙呢,结果绾茵红着脸告诉她,昨晚九殿下没有下噤音结界。
她这么一说,脸红的就是南荞了。青玖肯定是故意的!她让他下了!没想到他又偷偷撤了!
千里眠这几日都住在神仙居的主人楼里,分两层,房间六个,比他与笠岸住的客院更加美轮美奂。也不能屈就了千里眠啊,所以南荞自作主张让他过来,选了一间。他选的与南荞住的倒不是隔壁,隔了一间房。
虽然每间房都很大,但是就青玖那嗓子,兴奋起来,叫得比她还大声,骚话连篇,她到现在听着还臊得浑身想打结。他还非得不停地问她,要她回答,不让她憋着声音。她每次浑浑噩噩云缠雾绕间,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千里眠大概听到了吧。
但是这、这,害……不理就不理吧,反正她对这事也解释不了什么。这儿民风开放,与她的世界差不多,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也无可厚非。况且,这么久,她好像一直没怀孕。可能就是司马铮所说的体质极寒的缘故,需要调理。所以对这事就更没顾忌了。
一连两日,千里眠也没有来找她,她也尴尬,便跟着笠岸学医。
第三日,南荞经过他房门的时候,悄悄去看了一眼,发现空荡荡的,房里自动刷新,全然没人住过的样子,连随从都不知道哪去了。还是长祁来了后告诉她,萧王带着随从出境去了。
出境?南荞第一个念头闪过的是,他这么生气?接受不了吗?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就释然了,也好,他自己放弃,她也就少了内疚感,对他,对青白两人都好。喜欢他吗?喜欢吧。但是还没有到深爱无法自拔的地步。
紧随其后进门的琼衣解释了理由:“萧王殿下去皇宫了,说虽然不能避免战争,但是能给他们出点主意,减少损失。”
长祁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问那滩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