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郡主!”云辽被大巫师这么一番画大饼,显然已经自信心倍增。
南荞一听就头皮发麻,他若是铁了心硬上,她便只有最后一步棋了。
哗啦一下,床幔被拉开,南荞已经缩在了床最内侧,还裹着云辽的床幔,跟个粽子似的。
“你还想做什么?!”南荞冷若冰霜。
云辽笑了笑:“裹这么严实做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本王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着他俯身过来拉她的脚。
南荞头大如斗,这个人就没其他事情做了吗?他的军队在打仗啊?!
云辽捉住她的脚,刚想亲,发现脚底有些脏,原本白如玉笋的脚底,有一层明显的灰。那是自然,南荞赤着脚跑回来的。她隐身的时候,浑身都裹上结界,连脚都能与地面隔绝,因而不会留下脚印,沾染灰尘。这个灰尘,是先前跑回来粘的。
“还没洗过?”云辽皱了皱眉,随即回头冲院里的侍从怒吼,“还不赶紧服侍郡主沐浴!”
院里侍女侍从们惊慌失措地去准备了。
云辽又转过身来,继续拉南荞的脚,边拽边笑:“刚好,本王也还没洗,咱们一道洗鸳鸯浴如何?本王这回可不会让你逃跑了。”
南荞踹了他的胸膛一脚,感觉踢在铁板上,反而被他捏住了,而身体因为裹着床单,弄巧成拙地没法挣扎,被他一拖就拖了过去。
云辽扣住她的腰,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掀开床幔摸了进去,在她两腿间一用力。
南荞一瞬间绷紧了背,咬住了嘴唇,忍下痛楚与嘤咛。她紧抓着床单,决定铤而走险,于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云辽……”
云辽似是没料到她会叫他名字,探过身去笑得邪佞:“怎么,想要就求本王……”
他话还没说完,南荞的眼眸里微微漾起琉璃光芒,她的声音带着致命的魅惑:“你现在累了……”
周围嗡嗡的,空气仿佛在扭动起来。南荞的眼眸仿佛夜空里蛊惑人心的星辰。云辽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
“王爷!大事不好了!”骤然间,院里传来云辽亲信的一声叫唤。
云辽仿佛瞬间清醒过来,然而他忘记了方才看到的这一幕,只觉外头吵到了他的好事,骂了一句:“该死的!”
随后,抽出手指,还放在嘴里舔了舔,说:“真甜啊。”
俯身想亲南荞一下,南荞别过脸去,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道:“好事多磨,本王晚上来找你。”
说着,起身走了。
南荞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方才那一声叫嚷打断了她的蛊惑术,她还没完全放出灵气施展完毕。她其实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蛊惑之术的灵力涌动,对于会此术之人方圆半里之内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
她不知那个大巫师有没有走远,也不知他住在哪里,若被他捕捉到,那么她的能力就会暴露。大巫师也不知还会不会按计划施展他的水龙卷幽冥之门。
她现在既希望大巫师能尽快施展,她好去找白惑,又担心青玖和千里眠受到伤害。她得把这事通知他们,但是还尚不知他们究竟会什么时候再次发动。他们说要将水师引过来,必然是有着让王军水师倾巢出动的举措。她要进一步弄清楚,首先得知道这个大巫师住在哪里。
“来人!”南荞大声叫道,“本郡主想沐浴!”
那一边,云辽好事被搅合,怒气冲天地奔出门去大吼:“你要是说不出非得在这个时候打扰本王的好理由,本王揍死你!”
亲信战战兢兢一指:“王爷你看!”
云辽转身看去,发现他的住院之中浓烟滚滚,显然是着火了!
怎么回事?!他这前脚刚走,后脚就起火了,这些奴才都是死的吗?!
云辽边狂奔边问:“去扑火了吗?!哪里起的火?!怎么起的?!”
亲信瑟缩了一下:“奴、奴才不知……”
“没用的混账!”云辽抬手刚想打,但是这亲信跟了他很久,都是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他跑馨兰院来,他也跟来了,的确是不知道。
他只得火冒三丈地赶过去,嘴里骂道:“这个时候着火,是存心坏本王的好事吗?!”
兰馨苑的假山后面晃动着一角衣袂,嘴边浮起一丝如释重负:“没错。”
身影很快又消失了。
云辽院里的那一把火烧得着实诡异,起势快、急、猛,云辽赶到时,大火已经吞噬了书房所在的半条院廊,二十多个家丁取水扑火也无济于事,显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大火,而是用灵术燃起,水扑不灭。后来还是四名水系侍卫联合御水,才将大火扑灭,但云辽的书房早已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搬来没多久,虽然书房也没有特别重大的机密要物,但最近这段时间的军事部署也还是放了一些在里头的,被烧了,总有些麻烦。
而且,那幅画也烧没了。云辽有些心疼,又想想人都在这里了,画也无关紧要。
据灭火的水系侍卫反应,他们几人中有青阶水灵,但是却压不住这灵术之火,说明这施火灵术之人灵力远在他们之上。蓝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