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就是一座小城,清一色的石头建造,没有一根木头,比当初的北溟海还要荒凉。房子看起来都不高,没什么灯火,很是安静。
白惑向南荞介绍:“这里是燃灯城,现在是夜时,所以没有灯,等到辰时便是日时,那时全城灯火。”
夜时?日时?这话听着同北溟海怎么那么像呢。难道这里也是极北之地,有极昼极夜之分?
然而没等她问,白惑一声“我们到了”,他便开始下落。
他们落在一座两层的石头大屋面前,虽然只有两层,但是却是附近这一圈最大,最显眼的房子。
此时,门口点着两盏灯,有个小童站在门口等待。白惑一落下来,他惊喜交加地迎上来,然看清白惑手里的人,满目愕然:“二当家,您、您怎么也去抢了个新娘回来?”
“什么新娘?”白惑瞪他一眼,“这就是我娘子,你们当家夫人!”
南荞冲他笑笑,但是这小孩还是一脸惊恐,夫人?二当家的夫人?二当家不是说他夫人美得不得了吗?怎么长得这么恐怖?!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南荞哭了一顿,脸上的妆都花了,粉啊,眉黛淌了一脸,口红还被白惑亲得糊了一嘴巴,现在看上去自然很惊悚。
南荞没有察觉,白惑又不在乎,于是,白惑就抱着在他的家仆眼里看起来很“惊悚”的夫人,急匆匆跑上二楼去了。
楼下的三个家仆眼看着自家威武清高,连三个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二当家,抱着他口中的夫人,猴急地奔上二楼,凑在一处感慨,二当家这眼光还真是独特。
白惑抱着南荞奔进房间,这也是一间石头屋子,还没等南荞能细看,白惑便将她压倒在了石床上,两人都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四目相对,心跳如雷,呼吸炽热,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到彼此滚烫的身躯。尤其是白惑,男人的情动,更不容易压抑下去。
白惑俯下脸,在南荞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你等一会儿。”说着就起身来要走。
“你去哪里?”南荞忙拉住他的手臂,千辛万苦找到他,她一刻也不想他离开。
白惑看着她脸上的忐忑,转而捧住她的脸:“别怕,我就去收拾一下。你这么香,我这么臭,怕熏着你。”
南荞抿了下嘴:“好吧,那你快点。”
白惑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匆匆走了。
看着门关上,南荞抚着胸膛,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现在还有种如真似幻的不真实感。她找了那么久,一次次满怀希冀,一次次又失望而归,现在忽然梦想成真了?她好怕这就是她又一场梦啊。
她觉得身体有些发抖,在床上坐不住,索性起身来,环顾起白惑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石头砌成的床,铺着不知名的兽皮,一张长方形石桌子,配一个石凳子,凳子上也铺着兽皮。还有几面石墙挖空出了一些置物格子,放置了些她不太认识的器皿晶石之类。
总的来看,两个字:简陋。
南荞刚止住的泪又想掉下来了。白惑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这么多年在这里到底吃了多少苦。这样的居所,连太息宫的杂物间都比不上。
她虽然外出半年的时候也去过不少偏僻的地方,睡过破庙山洞,但是那也持续不了多久,到了大城镇,她也不会亏待自己。但是白惑呢,一眼看这里的环境,就不可能有好的时候。
那帮恶徒虽然称白惑为二当家,但是,她相信他,不管成为什么,他必然有他的理由。她的白惑,是最怜悯苍生,将天下大义放在心里的圣者,否则也不会掉入这个蛮荒的世界。
她正哀愁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年长的婆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提着水,一个端着盆,盆里还放着一些用物,见到南荞,笑呵呵道:“夫人,老婆子来帮您洗漱一下。”
“白惑让你们来的?”
“哦不是,是詹文,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小子找奴两人来的。他是平时照顾二当家的。”
南荞想起那个门口一脸愕然的小男孩,顿时明了。
白惑看着她脸上的忐忑,转而捧住她的脸:“别怕,我就去收拾一下。你这么香,我这么臭,怕熏着你。”
南荞抿了下嘴:“好吧,那你快点。”
白惑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匆匆走了。
看着门关上,南荞抚着胸膛,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现在还有种如真似幻的不真实感。她找了那么久,一次次满怀希冀,一次次又失望而归,现在忽然梦想成真了?她好怕这就是她又一场梦啊。
她觉得身体有些发抖,在床上坐不住,索性起身来,环顾起白惑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石头砌成的床,铺着不知名的兽皮,一张长方形石桌子,配一个石凳子,凳子上也铺着兽皮。还有几面石墙挖空出了一些置物格子,放置了些她不太认识的器皿晶石之类。
总的来看,两个字:简陋。
南荞刚止住的泪又想掉下来了。白惑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这么多年在这里到底吃了多少苦。这样的居所,连太息宫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