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汉子等人带着徐青鹅走了半个时辰。他勒住骆驼,说道:“你们联络一下哈克锡,看看他是不是在附近?”
有人答应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根半尺长的纸筒,打着火,点着引信,只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幻化成一朵曼陀罗花。
过了片刻,从西北方向也升起一朵曼陀罗花。那人叫道:“宫主,大师兄他们就在附近!”
“好了,让骆驼休息一阵,我们在这里等他!”虬髯汉子说道。
众人答应一声,跳下骆驼,徐青鹅被狠狠的掼在地下,这一下浑身疼痛,小腿露了出来,众人看到他两只小腿上曲曲弯弯的疤痕,都感到有些惊奇。
虬髯汉子伸手解了徐青鹅的穴道,问道:“小子,你这内功心法是何人教你?”
“我不会内功心法,我只是少林寺做饭挑水的和尚!”
“小子,你瞒不过我,你知道我是谁?我是昆仑山的袁无极,你若是不想活了,我时时刻刻都能要了你的性命。”
其实,徐青鹅心里已经猜出来他是袁无极。这个袁无极也确实厉害,竟然能从他的呼吸吐纳之中听出他练了奇脉神功。
“我哪里会什么内功心法。”徐青鹅又说了一遍。
“你修炼的是奇脉神功,我听得出来!”袁无极有些发怒,若是平常哪里有如此耐心,早已把他毙于掌下。
“什么奇脉神功?”徐青鹅突然有了主意,自己应该说就是在少林寺练过这种功夫,反正少林寺的各位大师父不在。
“只不过有个做饭的师父教了我一些!”
“那师父何在?”袁无极问道。
“宇文焕攻破少林寺,那个师父被他们打死了!”
袁无极并没有认为他在说谎。又问道:“他是如何教你练习吐纳功夫?”
“我忘了。”徐青鹅嗫嚅的说。
“忘了,怎么可能!”袁无极突然瞥见他目光狡黠,知道他在说谎,刚要发怒,只见几匹骆驼踏着尘烟而来。
“宫主,大师兄他们到了!”有人说道。
徐青鹅知道是哈克锡到了,赶紧转头向里。
瞬间,哈克锡等人到了近前,他们跳下骆驼,过来给袁无极扣头见礼。
袁无极看了看他们,问道:“哈克锡,柔儿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听到他的问话,哈克锡满面通红。低声道:“宫主,小师妹他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袁无极大急。哈克锡把徐青鹅说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袁无极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无用的畜牲,玄铁匕首岂可以随便拿出来示人!”
哈克锡被打,心里暗说:“还不时你溺爱小师妹,把玄铁匕首给她当做玩具。”
袁无极的随行人赶紧劝道:“宫主,我们还是寻找小师妹要紧,他们劫持了小师妹,我想目的还是我们昆仑山的混鲲峰!”
袁无极看了哈克锡一眼,让他们起来。说道:“你赶紧回昆仑山,若是混鲲峰有失,我绝饶不了你!”
哈克锡听罢,如遇大赦一般,赶紧跳上骆驼,绝尘而去。
“小子,你认得我大徒弟哈克锡?”袁无极问道。
“不认识!”徐青鹅摇摇头。
“胡说八道,哈克锡刚到的时候,你转过头去,怕是哈克锡看到你,认出你来!”
“我只是少林寺的小和尚,哪里会认得他!”徐青鹅矢口否认。
“宫主,我们现在去哪里?”有人问道。
“我们去见宇文焕,他在这里关系广,让他帮忙寻找柔儿!”
袁无极说罢,跳上骆驼。
“宫主,这小子怎么办?”
“捆上他的双手,拽着他走!”
那人答应一声,找来绳子,捆了徐青鹅的双手。
那人跳上骆驼,一手牵着绳子,骆驼跑起来,他只能跟在后面拼命的跑。
跑了有十里地,感觉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被骆驼拖着走。
袁无极并没有制止他的徒弟这样做,徐青鹅直觉得浑身疼痛,他尽量抬高小腿,生怕磨掉了小腿上的字。
“好了,看看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在!”
袁无极勒住骆驼,高声叫道。
那个徒弟也勒住骆驼,停了下来。徐青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宫主,看来这小子见真主去了!”那人叫道。
“胡说八道,我听他呼吸平稳。”袁无极瞪了那个徒弟一眼。
那个徒弟跳下骆驼,走到徐青鹅旁边,徐青鹅对他怒目而视。
“宫主,你说的不错,他好像对我还有些怨气。”
“不错,赫连成,这小子练了奇脉神功,虽然受的外伤不轻,但是筋骨无碍,你扶起他,把他放在骆驼上,我们赶紧去找宇文焕。”
赫连成答应一声,一把把他从地拎起来,放到骆驼背上。
他们又是一阵疾驰,徐青鹅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等到醒来之时,天色已晚,他已经躺在少林寺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