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正在厨房吃早餐的一家三口听到这急迫的敲门声,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李阿爹率先反应过来,放下筷子起身:“我去开门。”
李阿爹去开门,言薏苡和莘野也都默契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跟了出去。
打开大门,李阿爹看见来人竟然是惊慌失措张五叔,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张五,发生什么事了?”
“阿野媳妇呢?”张五叔伸头看向他身后,恰好看见言薏苡和莘野走过来,急忙大喊,“阿野媳妇,我媳妇突然昏倒,你过去给她看看可以吗?”
“好,我们现在过去,我先回去拿银针。”言薏苡立即掉头回房间拿针包,把东西揣袖子里,然后一家三口跟着张五叔一起回去。
村民们见他们急急忙忙去张五叔家,不由得好奇地跟过去,想探听一些八卦消息。
张五叔的邻居可是听到刚刚张五叔惊慌失措喊张五婶,又看到他把人抱回房间,明明是出了大事,结果他却跑去找李瘸子一家,难道他们一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四人进了院子,张五叔就把院门关起来,李阿爹和莘野碍于男女有别,没有去看张五婶,就在院子站着等消息。
言薏苡快步来到床边给昏迷不醒的张五婶把脉,十几秒之后,她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余光瞥了眼焦急万分的张五叔,不动声色继续诊脉。
诊了左手诊右手,确认无误后起身转过来对张五叔说:“五婶没事,就是晚上太过操劳,所以近三个月内您可不能再和五婶同房,免得误伤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闻言,张五叔怔愣在了原地,他是不是耳朵失灵了,怎么他刚刚好像听见阿野媳妇说媳妇肚子里有孩子?
这怎么可能?
媳妇伤了身子,不是不能怀了吗?
“真的?”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小心翼翼试探,生怕声音大了会吓到了谁,“真的有了?”
言薏苡坚定地点了点头:“有了有了,才一个来月。”
“可……”
言薏苡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却能猜到他欲言又止的话想要说什么,自信一笑道:“五婶确实伤了身子,这不是调理好了么?
我说过那一味珍贵的草有多珍贵吧?
如此珍贵的草没点药效,我至于眼巴巴地让五婶多等几个月时间?”
张五叔张了张口,这时候才明白李家对他们有多么大的恩德,“谢谢”两个字已经无法表明他此刻的感受,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回报他们。
火焰草确实珍贵,但怎么的药材不用到适合的病人身上,它与一棵寻常的野草又有何区别?
她愿意出手给他们诊治是看他们平日对她多有照顾,至于他和公爹的之间的事情,她不打算掺和。
或许,有人认为张五叔家占了大便宜,但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看个病开个药的事情。
其他药材他们自己出钱买了,她也就帮忙跑个腿的功夫,火焰草是莘野提供的,收取的价格虽然对比市场价来说,很便宜,但对于张五叔家,几乎是散尽家财。
而且,人家也是真心诚意待自己,她虽然冷血,但不代表她不通人情世故,只看她愿不愿意懂而已。
恰好,张五叔家她看得顺眼。
“五婶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便好,等她醒来后让她自己注意点,不要干太过辛苦的活计,否则得不偿失。”言薏苡叮嘱道。
张五叔连连点头应是。
言薏苡交代他一些孕妇注意事项和忌口的东西,便起身离开了。
出来后看到父子两人微微一笑,小声道:“累着了,没事,我们回家吧,五叔要照顾五婶,没空招呼我们。”
听到她打趣的话,两人明白她并无大事,一家三口不等张五叔出来,便自行回去。
等张五叔从喜悦中缓过神来,才想起李家三口,出去一看,院子空荡荡,只有围栏外围观的好事村民。
“张五,你家婆娘怎么了?”
“张五叔,你慌慌张张找李家人干什么?”
张五叔可不想暴露言薏苡会医术的事情,知道她不耐与村民们打交道,更不想麻烦事找上她,所以闭口不谈,转身回去照顾媳妇。
他可不想将媳妇怀孕的事情宣扬出去,村里面在他们这个年纪早就成为爷爷奶奶的比比皆是,若是媳妇怀孕的消息骤然传出去,村里人说一些难听的话传到媳妇耳里,岂不是让她闹心?
阿野媳妇可叮嘱过,不可让媳妇过于忧心,怀孕的人情绪比较敏感,大喜大悲会对胎儿不利,而且媳妇年纪那么大怀孕,非常危险,必须小心照顾。
村民们见张五叔一直在屋里不出来,自觉没趣也就散了,但散归散,嘴巴可没闲着,因为他没有任何表态,各种猜测随之而来。
半个时辰后,张五婶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床沿边傻乐的丈夫,有些懵,伸手在他大腿一掐。
“嘶——”张五叔倒吸一口凉气,看见媳妇醒来后欢喜不已,“媳妇你醒啦!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张五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