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那你真不教训那姓范的?”莘野不死心追问。
言薏苡反问:“你就这么看不惯他?”
莘野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就是一渣男,我就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我很不爽,所以我想教训他,不行?”
说完,他立即补充道:“媳妇,不是我圣父,姓范的就跟蚊子一样,我看见了就忍不住想拍死它,哪怕它还没吸我的血,一样道理,媳妇你能理解不?”
emm……纯纯的恶霸行为嘛,不难理解。
她也不是不支持,反正她三观不是很正,而且她自认为自己也算很宠夫的,夫君想要搞谁就搞谁。
非要牵扯上点关系,就是他目前还没有退亲成功,属于郑家“亲戚”范畴,可以算入她报复的对象之一。
“你想怎么玩?”
闻言,莘野眼睛一亮,咧齿一笑,仿佛是得到夸奖的大狗狗,抖了抖耳朵,轻摇着尾巴。
“当然是和郑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说完后,他嘿嘿一笑,“书香门第,举人老爷之家,想必收藏有不少墨宝,到时候能媳妇你又能大赚一笔积分,一举两得。”
言薏苡确实没打算将薅来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出售,要是被查到,很麻烦。
但这里是一个架空的世界,好友那边都表示没有这个世界的历史,而自己的记忆碎片通过鉴定归类为二次元位面,答案显而易见。
就在这时,门口一步之遥,一前一后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一袭蓝色长衫,手里打着折扇,端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实际上,他的样貌确实不错,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与生俱来般儒雅的仪态,一看便不是寻常家公子哥。
他身后紧随着一位白衣翩翩,气质优雅如兰,五官虽不是惊艳的美,却是男人最喜欢的清纯娇柔。
两人一出现,客栈大堂欢闹的气氛顿时犹如被人突然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声音戛然而止。
不少人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饭碗里,生怕被男人盯上。
掌柜的错愕几秒后,立即反应过来,迎过去笑呵呵道:“原来是范公子,里面请,楼上正好有雅间。”
众人等掌柜领着人消失在二楼楼梯一会儿后,才开始有人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位范公子?”
“对,就是他,而且,他身边还跟着那位白家表妹,看样子是想对郑家表明态度,势必要纳了那白姑娘为妾。”
“都睡了白姑娘,他不纳妾,岂不是有辱他名声?要知道这样一个风流名声对他参加科举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错,要是有人以此为由拿捏范公子,别说他能否参加科举,就是以后他当了大官被人扒出来这么一件事,也会被御史台弹劾。”
“嘶——如此说来,此时妥了啊!范公子要退婚,难道是想娶白姑娘为妻,怕委屈了她?”
“嗐!白姑娘那身份更配不上范公子,她母亲是范公子的亲姨母,现在是寡妇,以前也就一普普通通的商人,还比不上郑家呢!
娶这样一个晦气的女人当主母,范公子愿意,他家里人也不愿意,尤其是范公子的祖母,最是讲究礼仪传统,郑家大小姐就是她跟郑大小姐的祖母订下的,她们可是几十年的手帕交。”
“那上午范公子闹那一出,范老夫人知道吗?”
……
没人回答。
“我听说,范老夫人以前就看不上小家子气的范夫人,更嫌弃她有那么多穷亲戚,以前就有亲戚找上门想要范家给他们走后门,让家里的孩子去范家的书院读书。
范老夫人自然不满,说范夫人娘家上不得台面,丢了范家了脸。
之后好几年范夫人都不敢回娘家,也就是最近几年老夫人上了年纪,不爱管事了,范夫人才敢和家里人联系上,但也不敢太明显。
范夫人可怜白姑娘丧父,把人接到府里来住,希望她能走出悲痛中,没想到自己儿子和外甥女看对眼,更是发生那种事,气得老夫人差点晕过去。”
“按你这么说,老夫人不得把人赶出府?”
“哪能啊?”那人坏坏一笑,“消息都闹得整个良关郡都知道,范公子若是不对白姑娘负责,影响他的考试。
因此,为了范公子的前途着想,范老夫人只能咬牙咽下这股气,同意纳她为妾,只是没想郑家大小姐竟然和范公子又大闹了起来。”
“嘶——”友人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听你这么一说,这一切像是白姑娘的手笔呢?”
那人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之前说郑大小姐不好的人:“可不是么?郑大小姐成亲前夕,未婚夫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换做你,你忍得下这口气?”
友人连连摇头,旁观的普通百姓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那几人见势不妙,赶紧溜,难不成他们敢在这里光明正大吵起来?
笑话,楼上雅间正坐着两位当事人,不管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
莘野和言薏苡都看向刚刚那位出口为郑大小姐洗清污名的男人,男人看起来痞气十足,但又难掩他通身贵气。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