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回自己的院子等啊等,结果等到三更半夜只等到一个跟丢的结果,气得他当天晚上将这一干护卫全部责罚一遍。
怒气仍旧未消,郑老爷开始拿府里的其他人撒气。
积德的预告信上写明,之所以会盯上他们,主要就是他们为富不仁,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贿赂朝堂命官等。
为了维持大善人的身份,每年他都会吩咐夫人举办施粥,因此为富不仁指的不是他,他对女色更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强抢民女也不是他。
欺压百姓谈不上,只是镇压一些不听话的佃农而已,贿赂朝廷命官,虽然是他所为,但其他人不知道,尤其他贿赂的其中之一就是上任良关郡知府,他倒台了,也没牵连出自己,证明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他不否认以上罪名不是虚构,强抢民女和欺压百姓是自己老三能干出来的事,为富不仁也可能是二弟他们。
郑老爷不认为这些有什么问题,他们有钱,不管是被抢来的女人还是打死的愚民,他们赔了大笔银子,他们的家里人都乐呵呵接受,需要你积德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精神。
既然自己睡不着,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安然入睡?
“管家,你去通知府上所有人起来,趁着现在清查整个郑府,免得被积德抓住什么把柄。”
“是。”管家领命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郑府灯火通明,女眷们更是吵吵嚷嚷抱怨起来,可她们一到郑老爷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夜,管家开始调查后院的女眷奴仆仗着郑府的势欺压百姓一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大跳。
整个郑府,不管主子还是奴才,几乎都干过欺压百姓一事,强抢民女不仅他那不争气的老三干,弟弟以及其儿子都干过。
难道只是这样就被积德盯上?
可是,比他们更加恶劣的官绅比比皆是,在良关郡,余家的名声更臭,缘何选中郑府?
一定还有其他理由,若是不能找出来,积德便有理由盯上郑府,郑府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有被他搬空的一天。
绝不能坐以待毙。
次日一早,郑老爷早早便派管家去府衙门口,等时辰一到,立即去报官。
新上任的洪知府接到报案,瞌睡都没了,不为别的,主要是郑府管家说的案件太过离奇,他当了十几年的官,断过大大小小几百个案件,从未听闻一个如此离奇的失窃案。
一个叫“积德”的贼,偷东西还提前给被盗者发预告信,说明行窃时间,赤裸裸地挑衅行径,脾气怪异的人赶出这样的事,不算离奇,但怪就怪在他偷完东西后,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且,衣着打扮诡异,轻功身法一绝,不比一流的江湖高手差。
但江湖人不会明晃晃跟官府作对,积德此番行径,不仅是对郑府的挑衅,也可以视为对官府、朝廷的挑衅。
然而,最为诡异的是,他们居然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悄无声息地搬空郑府的书房和库房。
里面不乏有非常重的物品,需要好几个成年男子合力才能抬动,哪怕此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在不损坏门窗和锁头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盗走。
洪知府对于如此诡异的案件感到非常好奇,决定亲自前往郑府查看现场。
郑老爷得知洪知府亲自上门,顿时觉得受宠若惊,立即到门口迎接,新知府上任后,他正愁不知道如何跟洪知府套近乎,没想到自己的案子居然给了他这个机会,只是,代价未免太大了。
嘶——想起来都气得心肝疼!
“恭迎洪知府大驾光临,洪大人里面请。”郑老爷弯腰恭请洪知府等一干官兵入内。
“劳烦郑老爷带本官去案发现场一看,还有,贼人留下的于预告信在何处?”洪知府可不打算跟这个老油条有过多的牵扯,他纯粹是好奇那名自称积德的怪偷。
而且,若他本事如此高强,偷家一偷一个光,岂不是让整个府城百姓人心惶惶,那他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好,被偷盗的地方分别是草民的书房以及库房,这边距离书房比较近,可是先去书房?”郑老爷微微弓着身回话。
若是上一任知府,他都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卑躬屈膝,这不是还没查到这姓洪的消息,目前没有任何关系么?
万一他是上头某位大人的政敌,自己却攀附上姓洪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现在是以不变应万变,维持友好的官民关系便是当下最好的。
一行人来到郑老爷的书房,洪知府没有立即进去,脚步在门前停下,并示意所有人停下,转身对众人道:“不需要太多人进去,以防破坏积德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捕头,以及四名衙役,郑家只需要郑老爷和管家与我们同行,其余人暂且留在外面等候。
师爷,你带着其他衙役一一询问府里人昨夜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应“是”。
洪知府这才转身领着指定几人进入书房所在的院子。
捕头得到洪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