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积德悄无声息出现在余府,在余老爷的书桌上留下预告信,一时间,余老爷慌了,第二天一早赶忙让管家带着预告信去找洪知府求助。
之所以决定又干一票,主要是听到百姓们议论积德的目的,有人就提到了余府,说余府比郑府更丧尽天良,要惩戒也要惩戒余府。
言薏苡觉得不错,为了坐实“积德”是只针对贪官污吏和狼心狗肺的富绅,和莘野一番商议后,去踩点的时候留下预告信。
当天晚上,两人开始针对余府展开了作案商讨,通过郑府的事件,余府一定会报官处理,他们的行动更加受限。
幸好预告信上写的是三天后,他们有的是时间想办法和准备,也能趁机提高“积德”的讨论度,让“积德”的名号更快的传扬出去。
夫妻两人也发现了,在客栈吃饭听到的八卦远没有茶馆来得多,因此,早上吃了点东西后便去了茶馆。
果不其然,此时的茶馆坐满了想听八卦的人,夫妻不参与讨论,所以选择去了二楼,刚好昨天坐的位置正好空着。
言薏苡表示好奇:“他们都不用去上工的吗?”
莘野哪里了解?这么多年都窝在大山村,知道的消息很少。
见他摇头,言薏苡便没有再问,等店小二上来送茶水的时候,问了店小二。
小二见他们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凡,认为他们就是世家偷跑出来看热闹的大少爷和少夫人,因此没敢怠慢二人。
小二露出营业微笑解释:“楼下的客人有一部分是街道做生意的小商贩,一些是各府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小厮,楼上这些则是世家公子过来闲聊打发时间的。”
言薏苡明白了,二楼这些都是那些招猫逗狗的二世祖,楼下的主要是各府来的探子,有的是为主家收集消息,有的就是公子小姐派出来听一些趣事回去打发时间的。
至于那些小摊贩,来的时候有看到摊子上都人在看摊子做生意,跑过来的这些人估计是八卦心重或者是偷懒找借口出来的。
言薏苡谢过小二后,便和莘野认真听着下面人的议论。
胡先生今天还没开始开讲,昨天和今天上午都在听其他人带来的消息,当然,他自己也有渠道打探到一些内部消息,不过是为了吊着客人们的胃口,没有急着讲。
这时一个少年突然冒出来,匆匆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塞了张纸给他退下,胡先生借口去解手,过了一会,缓步归来。
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胡先生站起身,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开讲。
前面讲的部分,昨天已经讲过,他也不打算改变叙述的方式,而是采用了插叙的手法开讲。
“积德此人非常神秘,据可靠消息,积德专门挑的是富绅下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所以大家安心。”
胡先生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可以把人吹嘘得神乎其神,但也不会让百姓们听了之后产生恐慌,不然官府能以散布谣言,动摇民心的罪名把他抓进大牢。
他也知道准确的消息,积德选择的目标人群,但他不敢说“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富户啊,说了之后,郑家和余家不会放过自己!
“具体的作案手法未知,但他确确实实偷了郑家,而且,价值不可估量,诸位听友们,你们猜猜他偷了什么?”胡先生非常会调动听众的心,这不,开始玩起了互动。
“传家宝!”
“价值连城的古董!”
“独一无二的画!”
“举世无双的孤本!”
“一箱贵重的珠宝首饰。”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大伙“切”了声,一箱珠宝而已,能值多少钱,一箱珠宝至于郑府和官府都如此轰动吗?
胡先生趁着听众们闹起来之前说:“不是一件宝物,而是整个库房!”书房就别说了,库房就足以让众人震惊。
“比茶馆大厅还要大几倍的库房,被积德偷得一件不剩!”胡先生明显也激动了,此时此刻他无比羡慕积德,这是他知道最富有的贼!
“不可能吧?库房东西那么多,搬搬扛扛,首富府上的守卫会不知道?”
“就是啊!难道他把整个府里的人都迷晕了?”
胡先生激动地敲了敲自己手中的扇子:“所以胡某说,积德此人神秘,能力更加不可测量。
首富府上的人,只有看守库房的守卫中了迷药,其他地方的守卫、仆人都是正常的。
积德好像神一样,悄无声息而来,挥一挥衣袖,刷一下,东西就便没了。”
“吁——胡先生,你这也太不靠谱儿了吧?”
“这是真的!”有人举手说,“我有亲戚在首富府上干活,此时府里的人都知道。”
“没错,我家公子和首富家的公子是好友,我跟着公子去拜访,听了府里的人就是这么说的。”又有人发表意见。
“我认为可信,要是一件两件的,就算再如何稀世罕见,咱们的大人如此繁忙,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件宝物失窃就去了现场勘察?
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府里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