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母,这妮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折腾长辈。
他们兄弟几个作为同辈人可就吃过太多次亏了,尤其是小弟,这丫头就爱作弄小的。
咳,不排除小弟太傻好忽悠的原因。
自己有时候也挺喜欢逗小弟玩的,也是被眼前这妮子带坏的,不然他曾经也是一个正正经经关爱弟弟的好兄长。
莘野主动接过话茬解释缘由:“是这样的,当时我和媳妇相遇时,她已经失去记忆,并且还被人贩子拐了,险些被卖去青楼。
她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且身无分文,更没有户籍证明。
媳妇一眼相中我,当天就和我办了婚契,官府的老爷可怜她的境遇,当天便为她新办理户籍。
若你真是媳妇的大哥,还请言公子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比如户籍证明等。”
听到他们辛辛苦苦找了一年的妹妹居然就这样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气得花暮容当即起身一把揪住莘野的衣领子,抡起拳头便挥过去。
拳头没有打到莘野的脸上,在半途就被言薏苡截住了。
花暮容怒气因为言薏苡的阻拦更加暴涨:“你拦我?”
言薏苡不仅拦了他的拳头,还把莘野从花暮容的手中解救出来,一个用力将花暮容的手甩开,冷冷地注视着他:“我不帮我丈夫,难道帮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自称是我哥的男人?”
虽然已经大体明白他的身份,但戏还是要演下去,毕竟失忆的梗是真实的,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可不相当于失忆了么?
听到她承认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花暮容只觉得心头一堵,他们辛辛苦苦呵护长大的妹妹,就这样被外面的野男人给拱了,岂能不气?
花暮容气得大喘气,花北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劝住主子:“主子,大小姐失忆了,在她眼中,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肯定比不过相处一年的枕边人。
最后一句话花北没敢说,怕说出来后主子能把自己呕死。
花暮容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开始自我介绍:“我名为花暮容,沙城人士,是你的大哥,相认的证据没有。”
说她身上的记号,那是姑娘家的隐私,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
滴血认亲?笑话,他们本来就不是亲的。
莘野和言薏苡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他的身份,他们铁定要把人揍一顿。
莘野惊了:“你姓花?!”他不是大舅哥吗?
“嗯,苡儿一开始是我爹的徒弟,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娘太稀罕她了,就收养她成为我们的妹妹,她的名字没改。”
莘野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言薏苡却暗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言是国姓,她真怕自己会是皇家人,身为皇家人有太多规矩和束缚,她才不想当什么皇家人。
“那你知道我媳妇的名是哪几个字么?”
言薏苡赞赏地看了眼莘野,真不愧是她男人,和她果然是心有灵犀。
“唯求薏苡供僧食的薏苡,言……”花暮容指了指上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是颜色的颜?”莘野试探发问。
花暮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上面,解释道:“她当初就是这么介绍的,不过我爹为了不惹麻烦,对外便说是颜色的颜,为她办理户籍也是用了这个颜。”
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神情一冷,眸中闪烁着杀意:“她跟你说是那个言?”这一次他没有指上面,但意思莘野都明白。
莘野点头并解释:“当时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这三个字,她连自己是否叫这个名都不确定,怎么会知道那个言代表什么?
不过大舅哥放心,写婚契的时候,我也用了颜色的颜。”
听了他的解释,花暮容的杀意更浓了,咬牙切齿道:“你叫我什么?”
“大舅哥在上,请受妹婿一拜。”莘野认认真真地向花暮容行了个礼,然后开始做自我介绍,“我叫莘野,目前和养父在古阳县大山村定居。”
“你竟然是乡下农夫!?”花暮容震惊不已,他们如珠如宝呵护长大的妹妹,竟然嫁了个乡下汉子!
言薏苡理解这个时代的阶层歧视,但来自末世的她觉得农夫非常伟大,可不容许他人歧视农民。
“怎么,你觉得农民很低贱?你不用吃?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我没你这样的哥,你给我出去!”
“不,我不是,我没有嫌弃农民的意思,我只是震惊。
你自幼喜爱习武,更喜欢四处游历,我们都以为你以后要找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和你走遍天涯海角,行侠仗义,而不是拘在一个小小村落,过着地里刨食的日子。”
听到他不是歧视农民,言薏苡瞬间就不气了,反而高看他一眼,毕竟他这样的公子哥一向视平民百姓为蝼蚁。
不等言薏苡开口,莘野笑了笑道:“若媳妇以后想要出去仗剑走天涯,我也定然能奉陪。
我虽然生活在乡下,不代表我不会武功,还请大舅哥放心,保护媳妇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花暮容颇为意外,目光落在莘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