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让大哥写信回去禁止他们过来!”言薏苡留下这句话转身撒丫子跑去找花暮容,不忘提醒花一鸣,“房间你们自行打扫!”
花暮容听了言薏苡促成她写信的理由,笑了笑:“我觉得一鸣说的不错,确实该把院子扩一扩。
我拦过了今年,以后爹娘总会来这里瞧一瞧你生活的地方,到时候确实不够地方住。
这样吧,我再另外给你建一个庄子当嫁妆如何?
给你准备的那些庄子地契都不是这附近的,你根本用不着,为兄再给你准备些。
既然你现在想种地,而且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兄再为你置办些田地,如何?
哦,对了,你既然是种稀罕的物种粮食,也担心被人觊觎,建庄子是最为妥当的,至于你们现在这些地,佃出去也好,请人打理种一些普通的菜也罢,都不碍事,你觉得呢?”
言薏苡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虽然知道这位便宜大哥很宠自己,但极少听见他如此说一大串的话,也没想到他说那么多还是为了给她添嫁妆,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觉得很行!”言薏苡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他的意思自己明白,哥哥送给妹妹的礼物,大大方方收下便是。
花暮容很高兴言薏苡能收下,哪怕失去记忆,她还是原来那个她,主打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大哥,新的木桶我买回来了,刚好热水已经烧好,赶紧洗洗解乏,休息一会儿。”莘野的声音从外传来,花暮容看见回到家后又恢复自由行走的莘野,无言一笑。
这个妹夫和苡儿真是天生一对,该装的时候很会装,到了家里多一秒都懒得装。
既然妹夫都如此热情招待自己,花暮容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应了声“好”,找了套换洗衣服跟着莘野去了浴房。
安排好大舅哥,他又带着花北等一半人去山上的水潭,花北他们觉得天气热,想洗冷水澡,等烧水太麻烦,所以请他带他们去村民们洗澡的地方。
村民们一般都在另一边的溪谭洗澡,大部分人都是天色暗了才过去,白天过路的人比较多,莘野想也不想就否定去溪谭,而是领着他们去山间的水潭,以前他经常在这里洗澡,主要就是这边人烟稀少,大白天也不怕有人过来偷看。
媳妇说过,大男人的贞洁也很重要,必须严格守护!
李阿爹和张五叔回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在这边,要不是看见院子里还有没收拾的东西,还以为他们还没回来呢!
言薏苡这时候走过来,看见张五叔跟他打了声招呼,立即回大堂拿出张五婶请她帮忙从郡里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交给她。
张五叔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欣喜不已:“呀!正好用上,我还想着要不要多买一些哩!”
言薏苡疑惑,能用上?这些可都是宝宝用的物品,难道……
李阿爹看出言薏苡的不解,解释道:“前天,你张五婶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言薏苡瞳孔一震:“张五婶的预产期可不是最近,怎么提前了大半个月?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那天的事,张五叔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但顾及阿野媳妇刚回来需要休息,而且也算家里事,并不想多说,勉强挤出一抹笑:“呵呵,没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摔了一下。”
言薏苡没有错过张五叔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既然对方不想说,她也没资格追问,关心地询问一句:“那张五婶身体可好?孩子怎么样?”
“大夫说需要好好休养,没什么大碍,孩子……”提到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儿子,张五叔脸色露出慈爱的笑容,“那臭小子身体很结实,白白壮壮的,可让你婶子遭了好些罪。”
听到大人和小孩都没什么事,言薏苡松了一口气:“恭喜张五叔和五婶喜得贵子,等我忙完后再登门拜访,顺带给五婶检查一下身体。”
“欸,好,欢迎欢迎。”张五叔乐呵呵道,“那我先不打扰你们,多谢你们帮忙带回来的物品。”
等人离开后,言薏苡才问李阿爹:“爹,张五叔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老婆子闹的,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煽动儿子们对付侄子侄孙的人是老五,然后就闹上门,推搡间把你五婶推倒了,见了红,差点难产。
幸好咱们家有牛车,你五叔一看情况不妙,立即用牛车送你五婶去医馆,大夫说幸好来得早,不然大出血难产的话,不管大人和孩子都难保。”
“那老婆子还不消停?”言薏苡顿时觉得牙疼,张五婶刚刚生产,张五叔想做什么应该还没来得及做吧?
“你张五叔太过冲动,把媳妇孩子带回家安顿好之后,就去找那老婆子干仗,要求断亲,不行就把他们这一脉逐出宗。”
言薏苡眼睛一瞪,没想到张五叔这么有魄力,但公爹说的没错,张五叔确实冲动了,可有人要害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一般人都无法理智。
“然后呢?”言薏苡追问。
“被张老头和他的几个哥哥劝回去了,说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没人照顾他媳妇孩子,为了他们,你张五叔忍了,估计现在也在琢磨怎么报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