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言薏苡一行人到客栈大堂吃晚饭,顺便听听百姓们如何谈论今年的花神节。
“你们都下注了吗?”
“肯定下了,我下林家三小姐。”
“我赌的是夏家大小姐。”
“阮家大小姐可是我们高淮县的第一才女,你们怎么不下她反而下其他人?”
“不是说她已经订婚,花神节之后便成婚,不参加花神节参选了吗?而且,从三年前开始,她都是第一名,听说有人提议,不许阮大小姐参赛。”
“嗯?你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别带上我们,我们都知道,估计就你不知道,你一心在家读书,要不是花神节快结束,伯母都不同意我们上门打扰你学习。”
“额……抱歉,我娘对我要求很严格。”
“没事,我们都懂,你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幸好我们没那读书的脑子,否则我们的娘估计跟你娘一样。”
其他人深有同感地长叹一声:“唉……”
言薏苡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唇:所以,他们这几人是臭味相投成为好朋友?
花暮渝看向花暮容压低声音道:“哥,看见没,那边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对手,人家天天读书,你天天和我们玩牌,合适吗?”
花暮渝真心为花暮容担心,但也不可否认,因为今天自己都被自家大哥压着打,害他几乎把把输牌,小小的报复一下。
“少了我,你们还能继续玩?”
“能啊!之前我跟姐姐和姐夫玩过一种三个人玩的,叫‘斗地主’。”
花暮容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花暮渝,这么简单就把心里话套出来,看来以后有些事情需要避着点这小子。
言薏苡看着兄弟俩的互动笑了笑:“小弟,你中午出去打探情况,有什么收获?”
“我去看了一下,那边的树不多,场地内的树全部被砍伐掉,一是影响百姓们观看,二是防止有贼人躲在树上伺机行事。
有树的地方在外围,到时候会有衙役在那边巡逻,防止有拐子对孩童和年轻姑娘出手。
我们除了和其他挤在一起观看,没什么其他选择。”
“若我们去找某些家族的人谈价交易呢?”花暮辛似有意在考校花暮渝,故意提出疑问。
“家族的席位展台不大,前面的是本地的大家族,他们有女儿登台表演,为了自家的颜面和荣誉,应该不会让出位置。
后面的是小家族席位,或许可以商量一二。”
花暮辛很是赞赏和欣慰,看来小弟最近长进了不少。
莘野看着花暮辛问:“二哥,家里的生意没有做到高淮县吗?”
“有,但就一小小的茶馆,属于小商户,称不上富商。”
“咦?”言薏苡不解,“家族产业应当是有标识的吧?”
花家的家族生意,怎么会称不上富商?哪怕本家不在这边,但冲着花家的面子,商铺掌柜应该也会被邀请才是。
花暮辛笑了笑解释道:“虽然家里的生意大多是我在管理,但咱们家的生意主要分为明面上和暗地里的,小地方开设的铺子自然属于暗中的生意。”
不用详细解释,言薏苡和莘野都明白这些不起眼的生意目的为何。
同时也说明,他们没办法光明正大拿到邀请函看表演。
言薏苡:“对于今晚的表演,大哥、二哥有何安排?”
花暮容笑了笑:“没有什么好安排的,到时候让花北提着剑过去,让他们让出几个位置还是可以的。”
花暮渝震惊:“这能行!?”这么简单的吗?
言薏苡和莘野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笑了笑摇头:“才艺表演不外乎就是乐器和舞蹈表演,舞蹈看一看还不错,但乐器表演,实在是没办法在那么嘈杂的地方欣赏。
我和阿野说好了,找个地方远远地看一看,或者第二天听一听小弟的观后感也不错。
重头戏是花神节上的表演。”
花暮容闻言笑了:“行,晚上大家自由行动便可,但记得都要带好暗卫。”
听到这话,言薏苡有种不想出门的冲动,花暮辛和花暮渝带着自己的暗卫,花暮容便把自己的六个暗卫派给他们夫妇,身后跟着六条尾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万一他们两人有些情不自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人家暗卫们看着有多尴尬?
“大哥,我们就在树上看一会儿热闹就好,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早点回来休息。”说着,言薏苡看向花暮渝,“小弟,你记得明天再跟我们仔细说说。”
花暮渝立即挺起胸膛,一副被授予光荣任务的神情:“好!”
花暮容和花暮辛对视一眼,行吧,既然如此,就让几个小的出去玩吧,反正他们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在客栈里休息。
这几天不是在野外就是在农户家里休息,不方便洗头洗澡,难得今天有时间,既然不去看热闹,他们正好在房中好好泡个澡,洗个头。
花暮渝在吃完饭后就带着自己和花暮辛的4名暗卫,跟着人潮一起往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