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可有大人?”
“有的,爹娘爷奶他们在家。”
“你给我你家的地址,我找人去通知你父母过来把你妹妹接回家去。”不是她不愿意把人直接送回去,而是小姑娘肋骨断了,随意挪动有危险。
他们手里头又没工具,无法把人平稳地送回去。
当然,她也可以吩咐花一鸣他们去办,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总要通知人家父母,还不如让她的父母家人过来。
花暮渝看见他姐和姐夫突然冲出来后,也跟着过来,正好被言薏苡抓壮丁,让他的暗卫去小姑娘家里通知家人过来,并且叮嘱他们,最好找一块木板把小姑娘抬回去。
暗卫得令,立即去通知她的家人。
这时候,知县和衙役才从人群里挤过来,没办法,他可没有他们的武功和身手。
“让让,都让让!”衙役扯开嗓子大喊。
衙役开道,知县从衙役的身后走出来,高淮县的知县是位个子偏矮的中年大叔,国字脸,拧眉蹙着,气势十足。
他来到高淮县七年,花神节也参加了七回,每年花神节都多少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最严重的就是拐卖孩子,从未有过命案,确切的说,他在高淮县七年,还是第三回发生命案。
当时的情况,他在对面的楼台上亲眼目睹,舞台突然坍塌造成民众恐慌,从而发生踩踏事件,对于死者,他会予以一定的补偿,当然,他也会彻查舞台事故。
一旦查明是有人故意为止,他定然绝不饶恕!
要知道,他再过两年就可以调任往上升一升,出了这档子事,不知道自己的升迁还有没有盼头,唉……
知县没有看到言薏苡和莘野的举动,当时他正被衙役护着从人群里挤过来。
“你们是何人?”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的银针,颇为诧异,“你们中有人是大夫?”
莘野起身向知县行礼,解释:“我们只是路过高淮县的路人,我家娘子自幼跟着家里的大夫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小姑娘命在旦夕,内子只能尽力一试。”
小姑娘的姐姐以为大人误会恩人们,赶忙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向知县解释:“是的,大人,他们是大好人,救了我妹妹,还让人去通知我爹娘过来了。”
知县目光看向两个小姑娘,眸色柔了柔:“你不必紧张,本官只是询问一些事情而已。”
“回大人,其他几人已经确定身亡。”衙役回禀道。
“来人啊!快来救救我们家小姐!”一道尖锐的男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闻声看去,发现男人身穿刚刚表演的白色长袍,衣衫在水中泡湿,此时正黏在他的身上,隐隐透出他纤细的身材。
言薏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肌肉的干瘦身材,又看了看他白皙清秀的面容,啧,难道这个朝代的女人喜欢这一类型的小白脸?
男人怀里半搂着同样湿哒哒的夏家大小姐,隐隐看出她脸色有些惨白,主要是她的妆不防水,从水里捞出来,脸上化的妆可不都花了么?
她样貌虽然狼狈了些,但她姣好的身材,清晰地展露在众人眼中,引得不少在场的男人不自觉都垂涎地欣赏着她的身材,尤其是现在的情况,忽略她的脸,妥妥就是湿身诱惑。
言薏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此人正是在紧要关头拉了一把夏家大小姐的伴舞。
可不能让夏家大小姐命丧于此,否则他可不知道夏家要如何闹腾。
知县目光落在言薏苡身上,刚刚那后生说了,施针救人是他的娘子,也就是这个小妇人,夏家大小姐不宜让男大夫检查,刚好有她这么一位医女在。
夏家大小姐从今天以后还有没有名节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但他能确保,他所做的不是落井下石。
“还请这位女大夫帮夏家大小姐诊治一二。”
知县的语气还算客气,言薏苡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言薏苡起身颔首:“好。”
应了声后,便大步来到夏家大小姐身旁,从男人怀里抢过夏家大小姐放平后立即展开急救。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男人还想上前拉扯言薏苡,被晚一步赶来的莘野一把推开。
莘野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想欺负我媳妇?”
男人被人突然推开时是懵的,反应过来对上莘野凶狠的视线时,被吓了一跳,目光落到正在给夏家大小姐做心肺复苏的言薏苡时,蹦起来大喊:“你干什么!?”
他想再次上前来阻拦言薏苡,被莘野一个横步阻拦,看了看比自己高还比自己壮实的莘野,男人咽了咽唾液,虚张声势地大吼:“你们可知她是谁?那是我们高淮县夏家的大小姐!
你们怎敢如此欺辱……啊!你在干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居然在和夏家大小姐亲嘴!?
其他人也都见到了这一幕,震惊不已,有种三观尽碎的感觉:居然有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另一个女人的豆腐!?
“你在干什么?住手,不,住嘴!”夏家的当家人领着一众人总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