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凉风阵阵,天空布满乌云,看着有些沉闷。
此时,言薏苡和莘野正在房中洗漱,暗卫们则已经在楼下开始搬运行李,等几位主子吃过早餐即可赶路,下一站——兆宁县。
临出发前,夏府和林府都派了管家过来送行,并且赠送谢礼,一千两。
他们都以为莘野和言薏苡只有两夫妻,并不知道他们一行居然还带了那么多护卫,看他们穿着朴素,不管他们是真穷还是低调,送些盘缠给他们总归不会错,毕竟去沙城那么远,可不能让恩人吃苦受罪。
言薏苡并没有觉得很感动,也没有认为他们在用钱“侮辱”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同样的,她也是让两位管家帮忙带句道谢回去,别的什么也没说,如果他们真需要她为夏大少爷解毒,就主动找过去,她答应的事情不会返回,而且,治疗费另收。
花北在他们离开的半个多月天后,终于查清楚一切始末,内容有些多,所以花了一天的时间整理信息并汇总,之后招来海东青给主子传消息。
正准备第二天就出发追上主子时,下楼的时候遇到负责良关郡的弟兄,当即把人带回房间仔细询问。
原来竟然是夏家老爷找去良关郡的花满阁购买消息。
花北一向淡漠的脸上此刻有些复杂,这两人再晚一步就要自己辛苦调查一番了。
花北找出来原始收集到的琐碎信息交给两人:“你们要找的东西在这,到时候你们总结一下交给客人,之后你们更新资料汇总,我一会儿就要赶去追主子。”
来人也没想到这么巧合,也不跟他客气,而且,他一会儿要去追大公子,他们自然不敢耽误。
“那位夏老爷按照路程还没回到高淮县,等他回来后,你们再秘密会见他即可,后续夏老爷如何处理,你们留下继续观察,除了记录留档,记得也要给大公子传过去。”
“是。”他也不多问,上头让自己怎么做,他便如何。
花北和两个暗卫交接好事情后,快马加鞭去追花暮容一行人,却在兆宁县偶遇夏大少爷和林大小姐。
在兆宁县客栈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发现二人也早早起来吃早餐,之后跟着一队镖局的人继续出发。
花北三人属于轻装出行,而且是骑着快马,一下子就超越一行人。
此时,正在路上赶路的花暮容收到海东青带来的消息。
花暮容一看是高淮县夏家和林家的后续,粗略看完后便起身去找言薏苡,把信交给她。
言薏苡看信的时候,莘野也探过头一起看,夫妻看完后,言薏苡把信交给一直眼巴巴等着的花暮渝。
花暮辛也探过头跟花暮渝一起看,花暮容却已经和言薏苡、莘野开始讨论起来。
“没想到这幕后黑手竟然是年仅十八的阮家大小姐,仅仅因为不满他们禁止她报名参加就要毁了整个舞台。”言薏苡真的很意外。
花暮渝:“而且,她不是一开始就悄悄毁了舞台,而是等到夏家大小姐上台表演的时候才动的手,可见她对提出禁止她参加的夏老爷有多么怨恨。”
莘野:“选择夏大小姐,不只是迁怒,而是想毁了夏大小姐,让夏老爷痛苦,不得不说,女人报复起来可真狠。
收买夏府的人提前得知夏大小姐的表演后,又去收买和夏大小姐一起登台表演的淸倌儿,除了想把舞台毁坏一事推到夏大小姐不按常规带着男子登上舞台表演惹怒花神上,同时让百姓们看到夏大小姐和淸倌儿搂搂抱抱,毁其名声。
不管百姓们是否相信是花神发怒,反正夏大小姐的名声确实是毁了。”
刚看完消息的花暮渝忍不住插了句嘴:“算算日子,还有十天就是这位阮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不知道知县能不能立即查到,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她那未婚夫和未来婆家,可真倒霉。”
说着,花暮渝抬眸看向花暮容:“大哥,你让花北把线索暗中交给高淮县知县了吗?这个女人因为个人私欲报复,连累几位无辜百姓惨死,凭什么她十天以后能开开心心嫁人过好日子?”
花暮容淡淡地睨了花暮渝一眼:“三弟,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家的规矩?”
花暮渝顿时哑然,所有到嘴边的话都默默咽下去。
花暮辛见花暮渝已经在反省,便不再教训他,继续话题:“就算知县查出来真相,到时候阮家和阮大小姐的婆家操作得当的话,大不了就是赔偿受害者家人一笔银子,前提是夏家没有掺和一脚。”
此事确实暂时没有结果,言薏苡想到信中还提到给林大小姐泼黑水的人居然也有这位阮大小姐的手笔,着实令人震惊。
要说阮大小姐和林大小姐有什么仇什么怨,确实没有,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把曾经风靡一时的花神使者林大小姐踩在脚底下,看着林大小姐被婆家磋磨,她就高兴。
若不是林大小姐嫁了人,花神使者不一定能落到她的头上,她怎么能忍受其他女人比自己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