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弄得下不来台。
她却是可以明确拒绝,坚持要50两,结果不外乎是眼前这个丫头借此败坏她的计划,借此说一些不利自己的话,届时但凡不是色欲熏心之人,绝不会出手帮自己,那么自己计划势必会失败。
其二,这个丫头也不像拿不出50两,万一她直接拿出50两,自己不得不跟她走,到时候自己在她的手底下肯定会吃不少苦头。
不过,她可以利用苦肉计让那边那个男人心疼自己。
女子眸色一沉下定决心,抬起头与红衣姑娘对视:“多谢小姐的大恩大德,珍儿没齿难忘,以后定然当牛做马报答小姐恩情。”说着,她对着红衣姑娘深深地叩了个头。
红衣姑娘给了左边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会意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蹲下来递到女子面前,女子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张卖身契约!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咬牙签下。
签完之后,丫鬟从荷包拿出三十两银子交给女子,而后拿着她的卖身契和户籍证明回去给红衣女子看,得到主子的示意,丫鬟带着女子的卖身契和她的户籍去官府盖章记入奴籍档案。
另一个丫鬟过来帮忙安排给女子的爹下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交钱落契,还给人把后事安排起来,可以说,做得很是妥当。
百姓们见事情已经处理了,觉得没什么热闹便渐渐散去。
唯有言薏苡、莘野、花暮渝以及那两位少年还留在原地,两位少年不知道为何,见他们三人没走,他们也莫名地留下来。
莘野余光扫了眼两人,没在意,伸手揽住花暮渝幼小的肩头:“如何?可看明白?”
闻言,花暮渝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旁的两位少年率先身子一凛:来了来了,“姐夫”的谆谆教诲,这可是家里长辈不会教导的珍贵知识!
两人不由得挺直腰板,竖起耳朵,目视前方,看似在看前面的后续,实则心思都放在偷听上。
莘野没有在意,花暮渝没有察觉,乖乖回答姐夫的问题:“不是很懂,既然可以讨价还价,那个姑娘为何要定那么高的价钱?”
此话一出,莘野都无语极了,一旁的两位少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吐槽:这是重点吗?
奈何他们和对方不熟,擅自插话很没礼貌,额……虽然他们现在偷听,偷师也挺没礼貌的。
言薏苡可没那么温柔,把莘野拉开后,一巴掌呼在花暮渝的后脑勺,痛倒是不会痛,主打就是一个态度,跟课堂回答老师问题,回答不出来被打手板一个概念,只是她习惯往小弟的后脑勺招呼了。
花暮渝没有一点点防备,整个人超前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后回过头,幽怨地看着言薏苡:“姐~”
言薏苡也早已注意到一旁的两个少年,他们看起来只比花暮渝大两三岁,当即点了白衣少年回答:“你,回答他的问题。”
少年突然被点名,有种被夫子盯上的既视感,乖乖站直身子回答:“如果定价过低,那么能出手的人很多,她想要的是进入家族丰厚的大家族而不是寻常富户,定价高是一种筛选。”
言薏苡很满意,这两人一开始也和自家的傻弟弟一样,想要上前帮忙,结果听到阿野阻拦老幺,听了一耳朵后便冷静下来。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也是江湖中人,两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长剑,长剑的剑鞘比普通剑鞘稍微华丽,可见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言薏苡露出微笑:“这是我夫君,姓李,这是我的弟弟,阿渝,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白衣公子:“在下姓路,名乔,这位是我的好友,金博。”
双方浅浅见礼打过招呼后,言薏苡继续话题:“我这个蠢弟弟不指望他能自己整明白,有劳路公子和金公子好好给我家蠢弟弟好好分析一二,可行?”
路乔拱手回礼:“是我们兄弟二人多谢李大哥和李嫂子的指导,如果不是李大哥出声阻止,我们估计就成了那个大冤种。”
莘野笑了笑:“相逢即是缘,这里也散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的茶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好好聊聊如何?”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请。”
五人移步到茶馆内,也不用特地上包厢,选了个大厅内安静的角落落座。
莘野开了话头,路乔继续接着说:“那女子的第一目标应当是有钱有势的公子或者老爷,最好县里有名的纨绔公子。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都不见那些纨绔出来,她只能见机行事,如果能钓到类似我等这些见识浅薄的年轻人最好,实在不行就是遇到良善的有钱人家的夫人。
不过,她估计也没想到最后是刚刚那位红衣小姑娘出来,不仅压了价,还把她的后路堵上,最后只能签下卖身契跟着她离开。”
闻言,金博和花暮渝露出同款“恍然大悟”,言薏苡真的没眼看自家的蠢弟弟。
莘野叹了口气,为了不让蠢弟弟眼瞎以后娶回来一个搅家精